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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夺娇(双重生) 帝台夺娇(双重生) 第100节

“明氏积累的声望,我兄长手中的军队,只要陛下想要, 随时可以收回。”

独孤凛淡然轻笑:“这些孤都不要。”

他抬指勾起明斟雪的下颌,指腹蹭了蹭她娇艳欲滴的唇瓣。

“孤只想要你。”

“之后呢?再如前世一般, 为明氏扣上叛国通敌的罪名,流放出京。而我则会被囚禁在深宫高墙之内,不见天日, 再度郁郁而终?”

独孤凛轻皱了下眉:“这是什么话。”

“陈述事实罢了。”明斟雪拨开他的手,“父兄赤心爱国, 断做不出那叛国之事。抄家灭族的诏令出自陛下之手,陛下不妨说说,我父兄究竟所犯何事?”

“朝堂上的事孤不愿将你牵涉其中。”独孤凛握住她被夜风冻的微凉的手。

“前世亦如是。”

“孤不想让小姐夹在中间为难, 故而瞒了你。”他顿了顿, 说道:“但小姐似乎并不愿相信孤,否则也不会冒然私逃出宫。”

“你可知, 当时有多少人埋伏在宫外, 待小姐踏出宫门半步便即刻射杀。”

他捕捉到明斟雪眼底逐渐浮现出的惊异, 语气缓了缓:

“小姐只有留在孤身边才是安全的。”

“陛下所谓的安全, 便是将我囚禁至死吗?”明斟雪直直望着他。

“不, ”独孤凛垂眸凝视着她,漆黑的眼睫遮下一层阴翳。

“是小姐将孤彻底囚禁。”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

“拙者囚人,高手囚心。”

“小姐已经赢了。”

明斟雪怔了怔:“怎么能算是我赢了,什么彩头都没有还搭进去了一条命,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再者,依陛下所言,拙者囚人,高手囚心。陛下执着于囚禁我的人身自由,莫不是自诩秉性庸拙?”

独孤凛垂下眼睫,眸中蕴着情愫:“玩弄心计久了,难得沉沦一次,这一沉便是两世,自此,即便清醒着也不想再脱身。

无所谓沉沦或清醒,遇见小姐,孤甘愿堕为拙者。”

明斟雪不自在地轻咳了声,在心底暗暗嘟囔道:“这人重活一世变了个人似的,哪里学来这些撩拨人的话,前世不是最瞧不上她的么。”

面上倏的一凉,独孤凛抬起指尖轻抚过她脸颊。

“至于小姐问的彩头么……”他故作沉吟状,声音喑哑了几分:

“孤如何?”

“不如何。”明斟雪道。

“嗯?”独孤凛剑眉微皱,“当真不如何?”

他倾身凑近明斟雪,用只有她能听得见的音量说道:“小姐前世可不是这么回应的。”

“我从前是如何回应陛下的?”明斟雪抬眸看着他,目露疑惑。

她不记得自己对独孤凛说过什么好话。

独孤凛低低地笑了,牵起她的一双柔荑环过脖颈。

两人之间的距离猝然被拉近。

明斟雪挣了挣手腕,不待她问出缘由,足尖离地身子骤然一轻——

裙摆之下没入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托着她旋身一转,将柔软的身段抵在坤宁宫的门扉上。

帝王的身躯压下来,劲腰挤入撑开她胡乱踢蹬着的两足。

明斟雪脑中噼里啪啦炸开一堆凌乱的记忆。

深夜,坤宁宫宫门,抵在门扉上的娇躯,还有她破碎的哭吟……

耳侧传来那人低沉的声音:

“小姐从前就是这么回应孤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很是热情。”

明斟雪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住了,还没回过神儿,懵懵注视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

她望着望着,透过独孤凛漆黑的眸底,前世坤宁宫的一夜荒唐如洪流般涌入。

心弦猛地一颤。

明斟雪霎时白了脸色,来不及多想,抬起手便用掌心覆上他的薄唇。

“不许你亲近,快放我下来!”她眉间透出羞恼。

独孤凛黑眸蓄着笑,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他敛眸淡淡瞥了眼那只柔荑,薄唇微动,一下一下有意磨蹭着她掌心的软肉,而后探出舌尖抵上那寸柔软,从容不迫吸.吮着。

一阵湿滑的酥痒感自掌心蔓延开。

明斟雪瞬间瞪圆了一双杏眸,当即将手撤开,不料纤细的腕骨却被独孤凛蓦地攥住,挣脱不得。

他顺势欺身压下,抵着那只柔荑压上明斟雪的唇隔着手心手背相吻,眸中含笑,好整以暇打量她怔愣着的模样。

四目相瞪,明斟雪呜咽着说不出话,两腿儿撑.开在他身侧无助地踢蹬着。

琉璃灯的光晕映着独孤凛的眉眼,他在笑。

他越笑,明斟雪越恼。

狗皇帝,早晚废了你!

周身被他衣氅间浓烈的龙涎香裹挟住,明斟雪几近窒息,索性眼帘一阖,垂下脖颈。

耳边悬着的紫玉耳饰晃了晃。

“啧。”

独孤凛眉头一皱,将她放下来。

“真晕了?”

明斟雪眼眸紧阖,默不作声。

独孤凛挑了挑眉,伸出指节轻触她憋得绯红的脸颊。

“醒醒吧。”

“再晕上一时片刻,便要被孤带去太极殿了。”

薄唇吐出的灼热气息喷上明斟雪耳廓,惊得那只悬空的耳饰不安地颤了颤,晃出一道可怜的虚影。

太极殿,他的寝殿……

明斟雪眼睫微颤,眉心轻轻蹙起。

独孤凛眼底捕捉到她眉目间微妙的变化,轻笑了声,故作严肃敲打道:

“再装下去,信不信孤让斟儿哭着醒来。”

“昏君!我还不如当年死了一了百了,重活这一世平白的添上许多麻烦。”

明斟雪睁眼愤愤甩开他的手,细腕却忽的被独孤凛攥住。

不同于之前的戏谑,独孤凛用了几分力气,指骨攥的她手腕生疼。

面色瞬间沉了下去,他眸中一点一点聚起冷意:

“不许拿自己的生死赌咒。”

“你得好好活着。”

他直直盯着明斟雪,面容沉肃,半晌开口问道:

“还怨孤么?”

明斟雪偏开头,不去直视他锋锐的目光,不经意间抿紧的唇出卖了她的心思。

独孤凛自嘲地笑了笑,微微颔首:“那便是怨着的了。”

顿了顿,他将明斟雪打横抱起,阔步走入坤宁宫内殿。

明斟雪见势不妙方欲挣扎,耳廓倏的被他的气息烫到。

他附在她耳侧,唇角勉强勾起苦涩的笑意,同她戏谑道:“小姐需得好好活着,才能继续怨着孤啊。”

这话点醒了明斟雪,她抬起手腕,摇了摇腕间的平安锁,问道:

“陛下为何要给我戴上这副平安锁,我试过了,根本取不下来,这究竟是何物。”

“是能保护斟儿的东西。”他道,“不许取下来。”

“可自我佩戴这血玉以来,频频会梦到前世场景,甚至是……”

甚至是她亡故之后独孤凛经历过的种种。

明斟雪忽的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甚至什么?”独孤凛望着她。

明斟雪垂下眼睛,嗫嚅道:“没什么。”

独孤凛眉心一拧,捏起她的下颌,仔细打量着那双有意躲闪他的美眸。

“装的一点儿都不像,又瞒了孤什么?”他轻笑着。

明斟雪忖了忖,抬眸直视他,反问道:“那么陛下又隐瞒了我多少。”

“隐瞒你明氏倾覆一事么?”他单手支颐额角,眉目淡淡。

明斟雪摇头:“不是。”

她犹豫片刻,直接问出了心中困惑:“陛下在我走后,替明氏翻了案?”

独孤凛颔首:“不错。”

“还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