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崽:包年套餐,自动续费,永不过期,全大明独一份,骄傲.jpg
都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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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状态不太好,本来想早点睡第二天早起写(发了置顶消息说了一声),没想到一点多我爹突然喊我说我妈不舒服,下腹疼,一直吐,连夜陪着去了医院挂号打针拍片拿药,忙活回来已经三四点了,所以早起也没成功。最后也没查出什么大毛病,医生说可能是比较小的结石堵管了,但是疼起来特别难受,吃什么都吐。
希望大家都可以没病没痛活到一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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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程敏政被弹劾的理由,前面放过的:
出自《明孝宗实录》
【时久阴不雨监察御史王嵩等因陈脩省五事……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程敏政奸叔之妾,至生一女;夺弟之官,致死非命;及与乐妇通奸,教以诗书,贪淫无耻……程敏政……念旧侍从官,亦令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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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天不下雨,找几个幸运儿弹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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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东阳和程敏政一起主考:也是参考《明孝宗实录》
【陛下特敕,礼部场中朱卷凡经程敏政看者,许主考大学士李东阳与五经同考官重加翻阅,公为去取,俾天下士就试于京师者咸知有司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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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
皇帝:让主考官李东阳重审一下
老李(把两份卷子一藏):唐寅和徐经根本没选上,根本不存在舞弊
最后御史、涉事考官、涉事考生三方都下了诏狱挨了罚,而这届科举依然是公正公平的!
可见老李这人懂亿点点糊弄学!
第390章
既然知道这届科举可能不太平文哥儿接到旨意后便开始闭门谢客,不再接触任何考生,也没有去打听唐寅他们的情况。
考试官的选定虽然不会第一时间对外宣布,但有消息渠道的人都能打听到一点消息。徐经得知考官人选不由去跟唐寅说起这事儿。
这次的主考官是李东阳和程敏政同考官还有文哥儿!
唐寅本来是想上门拜访程敏政的因为他的乡试座师梁储跟程敏政有点交情,他可以找由头登门给程敏政送点“润笔费”。可早前听文哥儿那么一劝他便没有去毕竟他对自己的才华还是有点自信的哪怕不去走这些门路也能考中。
何况文哥儿都特意给他们提了醒。
现在听说文哥儿居然在同考官之列,主考之一还是他老师李东阳,唐寅更觉文哥儿的提醒应该是得了什么要紧消息。他说道:“我们这几天还是少些出去了且先安心备考就好。徵明不是给我们捎来不少新社的题集吗?我们且静下心来琢磨琢磨。”
唐寅自从中了解元便不知低调为何物。要知道他刚遭遇人生低谷,先后没了好几个家人如今一朝成了解元到哪儿都有人捧着,叫他怎么能不把前几年的低落全部找补回来?
到京师后先是文哥儿劝了他,接着文徵明又来劝他,他才终于收敛了一些。
徐经本还想走走别的门路如今听说主考官和同考官是文哥儿师徒二人他是彻底没了那个想法。再怎么找门路能越得过文哥儿师徒去吗?只要他们正常发挥总不至于在同等水平下被黜落。
真就是只要安心备考就好!
徐经忍不住道:“我们要不要再去王家拜访一下……”
唐寅道:“现在去的话不是害人害己吗?”
他给徐经讲了文哥儿的许多事文哥儿并不是个爱惜钱财的人,他手头有钱的时候花起来毫不含糊没钱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刚三元及第那会儿还闹了桩笑话他爹开玩笑说不给他钱置办官服弄得他借钱借到他未来岳家头上去了!人谢阁老马上就把学生变成准女婿表示你家儿子我们家养了,王状元可是因为这事儿被朝中上下嘲笑了好久。
徐经听得咂舌,王家考出了一门两状元,居然还能缺钱!不过这种事大伙笑过以后,大抵会留下点王家清直可靠的好印象,这种情况下若是他们大摇大摆带着礼物上门确实是害人害己。
再看看文哥儿做的那些事,徐经觉得他也不是一个可以用钱打动的人。要是想弄钱,以他的身份和人脉根本不用开口就会有人上赶着往他手里送。
徐经和他祖父、父亲祖孙三代爱读诗书,家里的财货皆是母亲妻子在打理,他要用钱只需要回去取就行了,是以并不觉得钱财是多稀罕的东西。
只是见过许多官场上“想见面先送礼”的嘴脸,他才开始琢磨着怎么攀关系走捷径。
不得不说,比起以前接触过的那些官场中人,文哥儿更符合他少年时对读书入仕的想象。
读书人应该有经世济民的理想与抱负,而非为了个人得失汲汲营营,一心只求自己的荣华富贵,全然忘记自己读过的圣贤书上都写了什么。
若是能跟文哥儿走到一块,他必然不需要再去想那些邪门歪道了!
徐经道:“好,我们且安心备考。”
即便这次没考上,也不过是再等三年而已,他们都还年轻,等得起这短短三年。倘若因为没听文哥儿劝告而失了科举资格,那才是真的懊悔莫及!
另一边,王华也得知自家儿子要入贡院监考了,很有点紧张。他心里有些埋怨李东阳不太靠谱,文哥儿才刚考上状元没几年就让他当同考官,出了岔子怎么办?
王华有过当同考官的经验,把文哥儿喊过去好生耳提面命了一番,让文哥儿记住万事别争先。
你看看这考试官名单上的人哪个不比你资格老?入了贡院务必要多干活少掐尖,别觉得李东阳是你老师你就没大没小。
文哥儿不止李东阳一个老师,李东阳更不止文哥儿一个学生,没有什么关系是能随随便便长久维持的。你不打心里敬重你老师,他也没必要顾念什么师生情义。
这都是些老生常谈了,文哥儿听得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保证不会乱来。
王华看着满嘴答应却不知有没有听进心里去的儿子,心里越发犯愁了。
他听到外头传言说文哥儿的“新社”势头极好,新社成员诗文风格别具一格,假以时日说不准能和李东阳这位老师一别苗头。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学生和老师别苗头这种话是能说的吗?要是传到李东阳耳里,李东阳得是什么想法?
王华愁了一会,看着文哥儿欲言又止。
文哥儿被他爹看得心里毛毛的,忍不住问:“爹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咱父子俩有什么好为难的?”
王华闻言叹了口气,把外头的传言讲给文哥儿听。
文哥儿眨巴一下眼。
“你别不放在心上,都说众口铄金,这样的传言多了,难免会让西涯听了去。”王华语重心长地说道。
文哥儿道:“您为什么觉得您都听说了,而老师他没听说呢?”
全京师消息最不灵通的人居然以为自己比全京师消息最灵通的人更早听说外面的传言吗?!
王实庵呐王实庵,你到底哪来的自信!
王华:“…………”
这糟心儿子不要也罢!!!
见自家老爹又被自己气到了,文哥儿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外头那些说法文哥儿也不是一无所知,但他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可太多了,就算想管也管不过来,还不如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王华见他说得这般从容,便也没再多劝。
结果第二天文哥儿就去李东阳面前把他给卖了,说是王华为此忧心忡忡。
嘿!
他们家老王永远这么爱操心!
李东阳闻言笑睨着文哥儿说道:“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讲。”
文哥儿道:“那当然,我王慎辞平生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您还是我老师!”
李东阳乐道:“你一半大小子少把‘平生’挂嘴边装老成。”
师徒俩就着王华爱操心的老毛病聊了一会,谁都没再提传言之事。
事实上也没必要再去提,只要他们的师生关系还在便算不得什么矛盾。
文哥儿真有什么事要找他办,他难道还会拒绝?他真有什么事要文哥儿去办,文哥儿难道还会不尽心?不过是有人看他们师徒间关系融洽,想给他们添点堵罢了。
毕竟他和谢迁能有文哥儿这么个省心省力还懂得自己找活干的学生,不知多少人都眼热不已。而且如今文哥儿越发得皇帝和太子看重,要是连几句流言蜚语都没有可就太稀奇了。
文哥儿到李东阳面前卖完爹,这事儿便算是彻底揭过了。
想要师徒之间不留心结,只需要牺牲自家亲爹,多划算!
下午王华去跟李东阳汇报工作,就被李东阳说了一嘴,认为王华这个老朋友还不如文哥儿懂他。他李西涯难道是那种容不下后辈的人吗?你这个人哪,一天到晚瞎操心!
王华:“………………”
不是,这就是文哥儿嘴里说的“咱父子俩有什么好为难的”?!
父子俩的私下谈话,你转头就跟当事人说了?!
见王华脸色变来变去,李东阳哈哈大笑。他拍着王华的肩膀说道:“你啊,一天到晚操心那么多做什么。我要是像你这样有两个那么出众的儿子,我一准每天都从早乐到晚。”
王华能说什么,只能无奈苦笑。
当父母的真就是孩子没能耐也愁,孩子有能耐也愁。
王华傍晚回到家,抄起竹鞭撵得文哥儿满院子跑。文哥儿身体倍儿棒,跑起来气都不喘,还有心情跟王华说起对面谢家的先进经验。
要打孩子趁小打,孩子大了就不好打了!
他已经过了十岁,再打也没有用处,咱父子俩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说话不好吗!!
王华:“…………”
更气了!
最后还是文哥儿见他爹开始气喘吁吁,十分贴心地倒回去给他爹顺气,父子俩才算握手言和。
这点师生与父子之间的小问题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文哥儿仍是每天没心没肺地吃好喝好,等着入贡院当同考官。
说起来他们这些考试官比考生都要多关很多天来着,因为他们都要提前一天被关进贡院里去,且每考一场就要召开考前研讨会来个现场出题、现场下印,确保没有人能泄露考题。
算下来就是三场直下没错了。
考完以后也没完,你还得接着阅卷。
听起来比考生还煎熬!
唯一比较好的可能是他们待的地方比较宽敞,考生们进场出场以及考试期间可以坐着喝喝茶聊聊天,没有考生那样的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