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来岁的老男人了，没人要了。
起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少咒他，万一哪天有个眼瞎的看上他了呢。”
哪怕起顾期不行，生不出儿子。
那现在科学发达，起老自己就是搞研究的！
难道还不能搞个试管婴儿么，就是要委屈了女方，不行他还有女儿呢，算什么绝后，女孩子也是后代。
岳老无语：“言归正传。”扯什么扯，扯那么远。
起老说道，“没什么好说的，一起不是我下的手，这些事都没什么好瞒的，我不说是因为确实不清楚‘秦江科’的目的，但并不是刻意要去瞒些什么，加上秦市案幕后黑手迟迟就没抓到，怕打草惊蛇。”
周一鸣颔首，“行，那真正的江木生呢，他在哪？”
既然秦江科是江木生！
那真正的江木生呢？
起老陷入了沉默，很快道，“猜测，这也是我猜测的，不是秦……算了，还是姑且叫江木生吧，不是他说的，沈家那个朱宥，未必就是朱宥。”
他看周一鸣，“朱宥当年登记的时候有身份证吧？”
周一鸣颔首，“有。”
朱宥脸被毁了，无法修复的那种程度，被火灼烧过创伤面积百分九十二，只有一只眼睛完好，没有身份证，凭那张脸，谁知道他谁。
起老说，“既然身份互换了，那身份证必然也交给了彼此，所以如果当初江木生和他互换了，那他大概是江木生，这个好查，沈家那边直系亲属在，弄点血检测下dna，先看看他是不是朱宥，如果不是，那大概就是江木生了。”
周一鸣点头，这个可行。
他可以差人去办，取两滴血，很容易。
他笑笑的问，“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个问题，你说江家当年的事有隐情什么意思？”
秦市案太繁琐，遥远。
但江家和庄家那事，能有什么隐情，他很好奇。
“庄媛媛…”起老道，“未必是江天成害的，我不是替他开脱，江天成肯定有伤害庄媛媛的成份在，这个事实不能磨灭，但是害她成植物人的，未必是江天成。”
“你这话叫首知道他得杀了你。”徐老说道。
江天成当初做的是，板上钉钉！
现在起老的话，和替他开脱无疑。
谁曾想，苍老开口道，“这个我可以替他做证……”
众人诧异看过来。
苍老眸光微闪：“江天成是帮凶，但他大概率是被利用了…这事，其实我也不好确定，就隐隐约约追查过一些痕迹，今南也查过的，当初，江天成害庄媛媛事发的很突兀，江天成也一直否认自己害了庄媛媛，一开始以为他是狡辩，后来觉得有点不对，庄媛媛的体内，血很少。”
“血很少是什么意思？”
“被抽走了的意思。”苍老直接的说，“有人抽走了她的血，抽了不少，而且是一个长期的状态。”
“那才是导致庄媛媛成植物人的最直接原因，当然精神伤害也是之一，当除了江天成，当年的事应该还有另外一个罪魁祸首在，没猜错的话，和庄家的研究有关……”
“庄家研究残存下来的人，目标，其实也已经锁定了。”
起老吃惊的看他，“锁定了？”
我都不知道是谁，你就锁定了？
苍老无奈的看着他，“动脑子和不动脑子的区别，唐家也有发现端倪的，所以唐家也一直暗中查，结合资料，其实八九不离十，但缺少证据，不好动。”
白一梦内心隐隐不安，“在秦市？”
苍老说，“央城。”
接着继续道，“不过现在去了秦市。”
好嘛！
真热闹。
蛇鼠一窝了。
“今南知道这事？”白一梦问。
“大概知道吧。”苍老喃喃的道，“他脑子很聪明的，要不然过去秦市也没什么意义……大概就是抓到了什么痕迹了，过去探探路。”
“你们既然知道有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首？”黎建天又不明了。
什么意思，你们知道这么多。
有问题，那你们不告诉首。
他去杀了江天成，又去刺杀江木生。
然后一直在逃？
你们就这么看着，还派人去抓，是人吗你们？
他看老徐，你知道吗？
徐老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能理解老苍他们隐瞒的做法，首很偏激，你说了他也不会信的。”
苍老哼笑，“不但不信，还会觉得我们帮江家说话，你以为今南那孩子不知道吗，他知道，你看他和首说了吗？”
“人的层次不同，脑子也不同。”
“有的人一根筋，有些事，除非你把十足十的证据放他面前，否则他就不会信的。”
和首说。
那家伙马上能把枪口对准了研究所！
觉得你们和江家一伙的你信不信。
那样子，一直单独在外逃跑着，又没脑子又没人帮，那就真的很可怜了。
在研究所，被追着，起码身边还是有人的，而且越来越多，今南，秦炎，现在多了秦红绯，秦云还有唐家这些伙伴，有人陪和没人陪差距很大的。
那家伙，以前冷酷又残暴。
现在也冷酷也残暴，但起码能说说笑笑了。
性格的差距变化，这些老家伙也看在眼底。
研究所的这些孩子。
以前很孤单的，没什么朋友，聊来聊去都是自己人。
但现在不同。
自从秦红绯出现，身边的世界好像一点一点在扩大，性格也变了许多。
更有人情味了！不再是一味冷冰冰的，要不然——岳老，苍老这些人，又怎么会当时同意白一梦的要求呢，除了因为秦红绯本身情况特殊外，也是看到了这些改变在里头的。
研究所啊，太冷了。
冷到成长路上很寂寞！
没有调味剂和伙伴，没有可以惦记的人，想保护的人，想豁出命的人，不想他们出事的人，那内心太空洞了。
第549章 那个人是谁？
苍老颇是感慨的，“你们也有这样的感觉吧？”
他们这些人，那会的年代处境更难，一辈子奉献给了研究所起步，一步又一步，那会没有现在的好环境，不讲究朋友，亲人，有时候亲人可能就是捅你刀子的人，为了活命，把你出卖了出去。
在今南他们这一批里。
首兄妹就是个悲剧。
秦炎和今南反而还好的！起码他们是在家人不舍惦记的情况下送过来的。
但他们那个年代不是，为了活命，为了一个馒头，为了一份吃的，亲情是什么。
苍老自嘲一笑。
徐老刚要点下头，转头看到黎建天一脸不解的，“没有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每天忙着做研究，做数据，计算化，时间都不够用，怎么会空洞呢？”
时间完全不够用的！
光一个项目成果，他去做，就要耗费短几年，长十几年。
空洞个屁啊。
徐老：“……”忽然就不想点头了。
苍老牙疼，我就没把你算在内，一心只有研究的憨憨。
起老也转过头来：“我还好，毕竟结婚生子了，不过倒也能理解，在没遇到孩子妈前那段日子确实有点不知目标，你当初要是和老白…”
白一梦冷眼瞥来。
起老瞬间安静，别，当我没说。
苍老连头都不敢回的，咳了几声，“好了好了，好端端说这个干嘛，反正就那几个意思，领会就行了。”
黎老无语的看他，不是你自己先提的吗？
周一鸣起身一边说，“岳老，我去秦市，见一下朱宥。”
他得去采集一下对方的血，做个dna对比来排除一下对方是不是真的朱宥，如果是，那刚才起老的话就又出了问题。
如果不是，那对方就真的可能是江木生！哪怕不能让他精神恢复正常，但应该能从他那里套到许多讯息。
然后，要尽快把江木生既起老口中的真秦江科行踪找到，找到他，从一个正常人嘴里得到的讯息总会比一个精神疯癫了的人那边来的多。
还有庄媛媛，东琪儿的事也得解决一下。
岳老微微颔首，“多带几个人手。”
周一鸣点头，走到门口，忽然想起还有一事，回头问，“若是见到了秦炎，他父亲的事要告诉他吗？”
这种事，电话里可不好说。
容易讯息出错，肯定要当面说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