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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 长风万里 第200节

“还行。”

赵婳落到他怀中,身后尽是温暖,目前来看霍澹很安分。

但是依照霍澹的性子,洗着洗着,还会洗到别处去。

左右逃不掉,赵婳下意识便往后仰,满身放松靠在他胸膛。

被热水氤氲过后,纤白手臂上泛着零星的粉红,赵婳抬起手臂在霍澹面前晃了晃,道:“陛下,先把正事做了。”

回头对上男子炽热的眸光,赵婳眉眼弯弯,唇凑到他耳畔,轻声道:“其余的,看陛下表现。”

她的声音似蛊,扰得霍澹心绪不宁。

喉结上下滑动,压住内心的不平静,霍澹遂了她愿,手指被这浴汤熏得更加烫,一下一下给她捏着手臂,拿捏好力道按摩着。

汤池中水温逐渐凉了,暧昧的氛围却在逐渐攀升。

赵婳泡澡穿的单薄衣衫不知何时被霍澹褪了下来,随花瓣如浮萍般漂在水面。

她也从霍澹精瘦的胸膛被推在汤池池壁靠着。

汉白玉堆砌的池壁在洗浴的温水中,倒也不算冰凉。

一温一凉间,触感越发真实。

仅用一根簪子将三千乌发绾起,发髻本就松散,此刻垂落的几缕青丝,被温热的浴水打湿,贴着女子粉白的玉颈。

霍澹掬起一捧热水,抚在她肩头,“莫要着凉。”

五指握住她纤白手指,将其往后带,揽住他腰肢。

手臂按摩完,霍澹不厌其烦地抚上赵婳小腿肚。

“朕伺候,可谓是方方面面都注意到了。”

指节轻轻按摩女子细软的小腿为其解乏,霍澹望着眼前杏眼迷离的女子。

不知她是泡澡泡得昏昏欲睡,还是在他细心按摩下伺候得犯困。

咬着她耳朵,霍澹声音喑哑,轻道:“依朕看,往后你也别让宫婢按摩了,朕一人就能将你伺候好。”

勾起她下巴,细密的吻,随之而来。

头脑发昏的赵婳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男子含住樱唇。

放在霍澹腰间的手,下意识抬起环住他脖子,无意识回应着他。

稍稍解馋,霍澹松开她唇,湿热的唇瓣凑到她嘴边,心底的想法再也藏不住了,道:“朕捏肩捶腿伺候这般久,阿婳打算如何偿还?”

赵婳晕乎乎间,将男子揽地更近,眸子微眯,望着一池的花瓣。

杏眸染了水汽,越发撩人。

粉白的手指搭在霍澹肩上,因抬起,搅动了一池的热水。

赵婳看他,明知故问,“陛下想如何?”

霍澹捉住她手,唇擦过她耳廓,轻声哄道:“在这汤池中……”

有次,他抱着累着的赵婳沐浴,发现那档子事其实在水中,别有一番滋味。

往后,他便留着,待去了浴池中,再向赵婳讨最后一次。

一来二去,赵婳也不排斥了,似乎与他一样。

喜欢。

绯色肚兜飘在轻薄的外衫下,雪脯被花瓣遮掩,若隐如现。

浴池一阵涟漪,漂浮在池面的花瓣被水波拍向池壁,又被池壁溅起的水花击了回去。

往复不断。

慢慢的,池边留下一片片花瓣。

霍澹又一次觉得,泡澡的花瓣,碍眼又扎眼。

敛去赵婳脸颊上的湿发,霍澹蹭蹭女子泛红的面颊,低声哄道:“乖,下次我们不撒花瓣了。朕伺候你擦香膏,一样有花香。”

“孟浪。”

赵婳凤眸微眯,手指软弱无力刮在他面颊。

顺势捉住她无力的手,霍澹偏头,目光落到池边供休憩和放衣裳的贵妃榻上。

榻边不远,立着一面织锦屏风。

“不在此处了,朕带你换个地方休息。”

赵婳还没来得及拒绝,便被霍澹从浴池中托起。

尾骨一阵酥麻,她眉心紧蹙,咬住唇瓣将嘤咛声尽数吞回腹中。

粉白的指节按住男子肩膀,勉强能撑住身子。

浴池边距离贵妃榻不过十来步的距离,平素眨眼间的功夫便到了,可这次,赵婳却觉得无比漫长。

每一步都让她不好受。

霍澹衣袍敞开,袍子在浴池中就已经浸湿了,他本是想脱掉身上这碍眼碍事的袍子,但此时这单薄衣领被她紧紧攥住,便也就由着去了。

一手托住她纤薄的背,一手托住她,霍澹缓缓将赵婳放到贵妃榻上。

泛着热气的唇,在赵婳耳畔低语。

赵婳难为情,但还是抵不过他说,手指鬼使神差便将他袍子褪去。

倏地,霍澹眸色一暗,扣住她指缝的手下意识握紧,额上泛了层薄汗。

轻轻抚上她后背,霍澹低声安抚,“阿婳莫紧张。”

赵婳眸子里氤氲着水汽,道不尽的魅惑。

在霍澹轻柔的低哄中,缓缓松懈下来。

“你——”

赵婳失神,狠狠咬在霍澹肩上。

霍澹轻抚她发顶,任由她发泄咬主他肩膀,“无事了。”

女子低低的呜咽声在殿中响起,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搅动霍澹的心。

眸光流转,目光落到那屏风时,霍澹眸色幽幽,低首在赵婳耳廓说了一句。

赵婳侧头,顺着霍澹所说,视线落到衣架旁边立着的织锦屏风上。

复而,本就微红的面颊,比朝霞还要红。

“不去。”

赵婳一口拒绝,实在是难以想象,“今日已经比平素多了一次,这多出来的,便就当时陛下捏肩捶腿的酬劳,哪能再多一次?”

“捏肩一次的酬劳朕要到了,可是这捶腿的,朕还没算。”霍澹贪心,唇瓣贴在她纤细的玉颈,道:“况且,朕今日次次都顺了你意。”

“阿婳想要花瓣沐浴,朕不得准了,还让丹红她们多备了些,你看看这浴池水面,这池边,全是花瓣。”

“阿婳要舒服,朕便遂了你愿,趴在池边歇息。”

“再帮帮。”

霍澹凑到她耳廓说话,赵婳本就对男子这般亲昵抵不住,他稍稍靠近,又将自己说的如何如何可怜。

赵婳心一软,便答应了。

再当一回好心人,帮他这一次。

“就这一次,算是明日的。”她道。

霍澹没应声,抱着她去了屏风处。

“阿婳知道这屏风上的锦缎织的是何图案么?”霍澹下颌搁在赵婳颈间,问道。

赵婳面朝织锦屏风,因为距离太近,只能看到屏风上的一部分图案。

她正欲回答霍澹,哪知男子便握住她手腕,带着她掌心撑住屏风上。

霍澹扣住她掌心,唇瓣在她纤纤玉颈流连,道:“朕教阿婳逐一认识这屏风上的图案。”

赵婳恨得牙痒痒。

又被他唬了!

指腹落到屏风上绣的湖边磊石上,霍澹道:“这是石头,硬的。”

“这是湖边的菖蒲,长势良好,就是不知这菖蒲是否开花?”

“这处,是山崖上支出来的松树,树皮虽丑,但枝干弯曲遒劲。”

“别说了……”

赵婳指甲紧紧抠住织锦,束发的簪子不知落到了何处,乌发散落,又被霍澹分至肩膀两边。

霍澹握着她手,停留在屏风上的图案上。

一次又一次。

与她细说,锦缎织的是何物。

倏地,赵婳掌心力道大了些,“砰”的一声巨响,屏风倒地。

“娘娘?”

丹红守在殿外,听见这响动,担心赵婳在殿中脚滑摔跤,忙冲进去看看。

“退下!”

正要撩起罗帐察看,男子低沉且带着怒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丹红即刻明了,红着脸退了出去。

“丹红姐姐,里面怎了?皇后娘娘如何了?”

与丹红一起守在殿外等候召唤的宫婢问道。

适才如此大的响动,她们自然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