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说什么?
她看看月荷,用眼神询问。
月荷无奈,你都不知道,我这个刚来的知道什么?
沈云清:“哦。”
那就去吧。
海棠忽然“哎呀”一声。
“怎么了?有耗子?”六娘站起身来。
沈云清立刻跳脚:“哪里?哪里?刀哥!抓耗子!”
没有回应。
六娘嘲笑她道:“你不觉得,最近你少了条狗吗?”
沈云清:“……感觉到了。”
人要是没用,狗都嫌弃啊!
人要是有用,狗都巴结,多么惨痛的现实。
自从发现祖母能够让武安侯这个大魔王俯首称臣之后,刀哥对祖母的热情就空前高涨起来。
竟然连沈云清这个娘,都爱答不理了。
这去哪里讲道理?
“不是耗子。”海棠呆呆地看着沈云清,手从箱笼里拿出一块“小天使”。
沈云清:“嗐,那有什么的,你又不是月荷,没见过,一惊一乍的。”
不就是她受不了草木灰做的月事带子,自己改良了吗?
月荷果然好奇地道:“这是什么?”
“不是,夫人。”海棠跺脚道,“您这个月,月事没来!这都过了五六天了!”
沈云清:???
好像真的是!
最近因为忙着赈灾的事情,倒把这件事情给抛到了脑后。
难道,难道是贺长恭去而复返,补的那枪中招了?
那这孩子,得叫补补?
沈云清有些激动地搭上自己的脉,慢慢平静了下来。
散了吧,无事发生。
“就是最近太忙太累了。”沈云清道,“海棠,带上,多带点,就快来了。”
众人都有些失望。
沈云清自己倒是还好。
虽然孩子来了可能让人激动,但是仔细想想,他们两个揉面的快乐就要暂时消失了。
那有点舍不得。
临行之前,沈云清叮嘱贺婵:“快过年了,临州庄子里进京送东西的人估计要来了。我不在家,可能错过……”
“嫂子,你放心吧。”贺婵爽朗道,“我会看账本,不能让人糊弄了。”
嫂子的钱都捐出去了,家里穷了,以后过日子更得仔细。
该给庄头的都给了,不该给的,就不能给。
沈云清笑道:“你精明着呢,我放心。我说的是水合……”
贺婵有些黯然,看着沈云清道:“嫂子,你觉得水合还能回来吗?”
当日,安哥儿被韩春来忘在城门,被贺长恭捡到的时候,曾经用水合这个名字试探过贺长恭。
那个不是他胡诌的名字。
水合,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她是沈云清花了一百两银子买来的。
被买来的时候,一身伤病,沈云清治好了她。
她在贺家,和海棠一起做丫鬟。
可是后来,两年前,也是在这样的寒冬,水合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了。
她说,她要去寻一样东西,寻到了就回来。
这一去,就是两年,杳无音讯。
沈云清虽然不提,但是心里一直记挂着她。
来京城之后,她写了好多封信回去,嘱咐临州那边的人,水合回来的话,一定要把她们在京城的新地址给她。
现在,沈云清交代的,还是这件事情。
“会回来的。”沈云清不知道是安慰海棠,还是安慰自己。
第250章 再遇嘤嘤怪
海棠没有再提水合。
沈云清临走之前,又让贺婵把宋维野喊来了。
“嫂子,您找我?”宋维野笑着道。
“最近忙什么呢?我看你也消瘦了不少。”
“唉,年底事情多。”宋维野道,“乱糟糟的,忙得像没头苍蝇似的。但是想着,多弄点银子,来年春天,得了婵婵准话,我就找人上门提亲。”
提起贺婵的时候,他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沈云清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年底了,各处捞点孝敬钱。
对于锦衣卫来说,这并不难。
“知道你忙,但是你大哥的事情,可不能忘。”
“那哪里能呢?嫂子,您说的,是哪一件?”
沈云清挑眉看向他,反问道:“你说呢?”
宋维野挠头:“这到底哪一件?”
贺长恭交代他的事情可多了,毕竟现在就贺季武一个顶用的男人留在京城,沈万贯和张旭,都帮不上什么忙。
家里有事也得寻宋维野帮忙。
宋维野不确定,哪些事情可以告诉沈云清,哪些不可以,所以就干脆不说。
他滑不溜秋,沈云清也套不出话来。
算了,有什么她回头床上问自己男人。
“永福法师的事情。”沈云清正色道,“你查的怎么样了?”
“这件事情啊,嫂子,真没什么进展。”
“没进展?”
“对!”宋维野说起这件事情就恼火,“他们从辽东来,其他人的底细我都多少查出来了,但是就是他,什么都查不到,你说气人不气人!”
沈云清秀眉微蹙,“就他查不出来?”
“对。感觉就像,就像……”
“就像什么?”
“就像有人故意,把他身份藏住了一般。”
沈云清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真是贺家的孩子,那其实也就是个农夫的孩子而已。
文氏的身份,那时候又没有曝光,抱走他的和尚,没必要隐瞒什么吧。
想不通。
“而且贺大哥和我说,这件事情一定得隐秘行事,不能让人知道,所以都是我自己查,不太容易。”宋维野有些不好意思,又信誓旦旦地保证,“嫂子你放心,我放在心上呢,不敢忘。”
“嗯,”沈云清点点头,“我不是催你,就是想着去见贺长恭,他问我,我有个答复。”
“嫂子放心,我尽快查。”
“辛苦了。”
沈云清把家里的事情安顿得差不多了,带着六娘和海棠,穿上男装,登上了去承德的马车。
“咱们快点,两天赶到。”沈云清盘算着,“回来路上两天,这样去了,可以多待一两天再回来。”
海棠面色微红,没有做声。
六娘却道:“他也不见得有空搭理你。你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一群臭男人,累成狗样……”
趴在沈云清怀里的刀哥:???
狗怎么了?
狗就不能有夜生活了?
沈云清摸着刀哥的小脑袋道:“不能吧,也不用他干活。”
“盯着别人干活,也不是什么好营生。再说,他不是还存了别的心思吗?”
身体累,心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