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嫌弃的看着长笛上的尸液,回头看了一眼风红袖道,“怎么我一来京城就遇见这种事情,这里真的是京城吗?真的是吗?”
风红袖蹙着秀眉,打了半个时辰的行尸,已经感受到了力竭,她在风雪中喊着道,“别废话了,这是萧锦智勾结了九流的流主,不想死在这里的话,就继续打吧!”
傅青莲的胳膊,“唰啦”一声,被行尸给抓掉了半截袖子,里面的皮肤也沁出了血珠。
他手中长剑旋转,干掉了那抓他的行尸道,“我受伤了,红袖,我会不会中毒?”
风红袖声音焦灼,“我也受伤了,撑不住了,我们赶紧逃吧!”
傅青莲点点头,“你先逃,我断后,我们在泡锅楼碰头!”
风红袖应声,踹着一个行尸的身体,一个助跑,来到了城墙边,接着抓住墙头,一个引体向上,人就站在了城墙上面。
她回头见傅青莲也有撤退的架势,随即运用起并不高明的轻功,脚尖点地,在城墙上面高低起伏的飞掠了起来。
她的内功实在太差,所以飞掠一会儿,就必须停下来休息,这简直跟跑步差不多的速度,不过好的是,在城墙上飞檐走壁,却没有再遇见任何行尸。
等她赶到泡锅楼的时候,傅青莲已经在厨房等着她了。
他气定神闲,甚至还找了个地方洗了身澡,换了套不知道从哪儿偷来的衣服,一见风红袖,他赶紧拿着手中的东西上前,“你快看!”
他手中是半套大猩猩的皮毛,看样子,是被人剥了皮的。
风红袖拿过那皮毛仔细一看,嗅见了熟悉的味道,这应该是她这些天研究的尸毒中的一种。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蹙眉看着傅青莲道,“尸毒是从动物身上提炼出来的,而且跟大猩猩有关!”
傅青莲赞同的点头,“还好这泡锅楼在尸毒爆发之前,已经被查封,不然这里还不知道有多少的行尸,如今这里倒是成了最干净的一块!”
风红袖继续在泡锅楼检查,可是再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天黑的时候,两人从泡锅楼出来,发现整个泡锅楼已经被行尸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密密麻麻,令人望而生畏。
风红袖打了一个寒颤,伸手握住了傅青莲的手,“你不是说,你对僵尸或者鬼魂,有感应吗?这一次你怎么没有感应到这些行尸?”
傅青莲脸色煞白,“它们是被人控制了,而且是很高明的控尸术!”
风红袖看见这些行尸的周围,有冰蓝色的雪雾正在缭绕,而且这些行尸十分乖驯,竟然排列整齐的站在那里,歪着脑袋,恍若死物一般。
傅青莲攥紧了她的手,“红袖,要不你再试试你的控尸术,让它们后退试试?”
风红袖点头,从傅青莲手中拿过长笛,吹奏了起来。
可是她刚吹奏第一个音符,第一排的行尸,骤然上前,威胁的发出了一声嘶吼,硬生生打断了风红袖的笛音。
风红袖吓的赶紧后退,一个激灵的放下了长笛,她冲着傅青莲摇头,“它们好像有自己的思想!”
这个时候,她无比想念苏霓裳,若是苏霓裳能够醒来,那该多好,起码能震慑一下这些行尸。
她脸色苍白的后退,房顶上忽然响起凄厉的嘶吼声,她仰头一看,却见越来越多的行尸,爬上了屋顶。
傅青莲拦在风红袖的前面,“别怕,我保护你!”
第一排的中间行尸,竟然开口说话了,“风红袖,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风红袖不肯躲在傅青莲的背后,索性走了出来,长剑横胸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在紫玄国京城装神弄鬼,紫玄国的平民百姓,得罪过你们吗?”
如今尸毒大范围爆发,苦的无非是平民百姓而已。
放眼望去,整个京城已经变成了死城,可是半个月之前,京城还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在新年的喜悦之中。
可是转眼之间,京城被茫茫大雪覆盖,这里活着的,要么是他们这种被蒙在鼓里的人类,要么就是这些没有知觉的行尸。
中间的行尸继续开口,“我们要的,无非是圣女而已,只要你跟我们离开紫玄国京城,我们自然将这些的灾难,一一解了!”
风红袖蹙眉怒斥,“妄想!”
她举起长剑,朝着开口的行尸刺去。
那行尸没有伤她的打算,所以她很轻易的一剑砍断了行尸的脑袋。
随着中间行尸的倒地,旁边另外一个行尸忽然开口,“你若是不肯投诚九流,那么整个京城的人,都得死,你们的皇上也得死!”
风红袖警惕的看着这些行尸,傅青莲嗓音冷冽,“你们将皇上怎么了?”
行尸阵中最后一个行尸猖狂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对视了一眼,接着一起朝着行尸阵杀了过去。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退回了泡锅楼里面,将房门严严实实的抵好,又找了个储备食物的地窖,躲了起来。
风红袖娇喘连连,手中的长剑已经砍的钝掉了,她胳膊险些抬不起来。
她埋怨的看了一眼傅青莲,“你武功为什么这么弱?”
这么弱的武功,还敢跟萧锦寒动手?
傅青莲瞠大双眸看着她,“我武功比你好那么一点!”
也就是那么一点而已……
风红袖不好说他,她穿越在这个世界上,才不满一年,她能有这个武功修为,不错了好吧。
他却是实打实的学了十多年。
傅青莲险些累瘫在地,他环视四周道,“万一那些僵尸冲进来,发现我们躲在这里,那可真是,我们求生无路了!”
可不是,这里就是一个地窖,万一被僵尸堵住,他们是逃的地方都没有。
风红袖累的闭上眼睛,小憩片刻,“我实在打不动了,万一真的要死在这里,那也是命……”
傅青莲怜惜的看着她,“红袖宝贝儿,你小时候一定生活的很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