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章锋和陈籦湦他们两个保证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那些东西找回来,而且绝对不可能会给我们造成任何威胁。
同时他们两个人还叮嘱我这一段时间一定要小心,否则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毕竟现在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后盯紧了我们,所以在处理这些事情时,我们必须万分小心。
我只能点头答应。
既然用不到我,那我也只能将自己的目光放在其他地方了。
或许我能够从其他方面查起。
我相信以他们的实力查这些事情是不会有任何障碍的,但我也习惯于用我的方式来查明这些事情,而且我坚信绝对能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告别了他们之后回到了店铺内。
谭金和老霍早就已经坐在店铺里面等着我回来了,他们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看着我说道:“那边的情况如何?”
我摇头说道:“很不乐观啊,他们那边也出了一些麻烦,但是他们以自己的实力来解决还是很简单的,我想咱们应该从其他方面查起,他们的人手肯定是够的,所以我们从其他方面查和他们不会有太大的冲突,而且也能够找到更多的信息。”
“你这样想也是对的,他们兴许查到东西之后会对咱们有所保留,也就只有咱们自己查到的东西才是值得信任的。”老霍对我的意见非常支持。
我瞥见桌子上有一个信封。
离开的时候桌子上还没有这东西,回来的时候去看到桌子上有一个信封,我疑惑的看向谭金老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信封是你们打算寄给谁的?”
谭金把那信封拿了起来对我说道:“刚才都忘了跟你说了,你离开的时候,有一个人来到咱店铺里面,委托了一件事情,让咱们去做,你看这件事情接不接吧?”
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妥。
我觉得好像有事发生。
老霍在听到这话时也严肃了起来。
我被他们两个感染了,看着他们两个人故弄玄虚的样子,我皱着眉头将桌子上放着的信封拿起来打开,将里面的纸拿了出来。
当我看到心里面的内容时,整个人都懵了。
看到这里面的东西我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情绪,甚至整个人都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说不出话来,手里面的信纸落入到了地面上。
“你往好一点想吧,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我们每个人都不希望发生的,但往好一点想,现在岳阳的形势这么乱,马叔这样子兴许早一点摆脱,早……”老霍说不下去了。
我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信纸上的内容很简单,而寄给我的人是刁爷。
心里面的内容告诉我,我父亲去世了。
当我看到这信封里的内容时,实在有些不敢相信,前几日我还和父亲打电话但转眼之间就已经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现在怎么做?”
谭金走上前来拦住了我的肩膀,同时扶住了无力的我。
我哽咽的说道:“回去一趟。”
实在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前几日和一个活生生的人却没想到这几天之内就已经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
“我去订票”
老霍没有停留在这里继续安慰我,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大家都知道我心里难受,所以并没有在我面前继续说些其他的。
我瘫坐在了地面上。
可以说我和父亲接触的并不是很多,但那毕竟是我的一个亲人,而且是我唯一的一个亲人了。
从小到大我都是和爷爷生活在一起,那个时候父亲便不知所踪,后来等我长大一些之后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父亲知道了我是一个有父亲的人。
现在爷爷离我而去,我似乎就只剩下了一个父亲,而我的父亲又一次的离我而去。
我从来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没有母亲,所以父亲是我唯一的牵挂,每当我去一处地方的时候我都会给父亲私底下汇报一下自己的行程,并让父亲做好心理准备。
父亲也只是一味的在电话里面嘱咐我一定要小心一些。
我所做的事情危险性很大,但我却没有办法放弃,直到现在我和父亲所待的时间都不长,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一瞬间就如同天塌了一般。
父亲就是我头顶的那片天,而现在那片天已经塌掉了。
为了尽快赶到我们这一次选择坐飞机,我甚至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跟随着其他几个人来到飞机场的,当我再睁开眼时就已经在飞机上了,看着窗外的云朵,我感触良多。
“想开点吧,我们也没经历过这件事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才好,有什么苦你就和我们说就行了。”老霍看到我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言,生怕我自己承受不住这些痛苦。
我勉强挤出一抹苦笑说道:“放心吧,我还是能够撑得住的。”
父亲一直和刁老金住在一起,表姐也不希望继续生活在大城市里面,索性直接和父亲回到了家里,马家沟。
又是这熟悉的地方。
却没想到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一下子死去了两位至亲。
得到我们回来的消息之后刁爷一直在村口等着我们几个:“一鸣…你看开点…”
“刁爷,我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对于这些事情自己还算是有点分寸的,我心里承受能力还是可以的。”看着刁爷这副模样,我像飞机上一样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
刁爷也没说其他的,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回到了老宅子。
还是这熟悉的院子。
院子里面已经站满了村民基本上都是一些我的亲戚,这里面的装饰也已经弄好了,父亲的尸体就躺在大堂内。
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尸体,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二十几岁的人了,突然趴在那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任凭别人再怎么拉,都拉不动。
此时的我只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只想在这里看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