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现在的状况是一个被锤,另一个被抓伤外加超负荷运动。
所以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在没有感觉的情况下,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体现在的状况究竟如何。
“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不大自信的说着。
老霍眼底担忧,但到底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很快经历了重重磨难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开始的地方。
“妈的……我们容易吗?为了出个山洞都快整出九九八十一难了。”老霍悠悠的说着。
我小心翼翼的将付辛从背包底部拿了出来,然后望向了天空道:“现在可以了吗?你要的我们已经找到了,是不是该给我们我们想要的了?”
先是一阵沉默,随后竟然真的有人回答了。
“真没想到,三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竟然能拿到付辛,还真是后生可畏。”老头颇为感慨的说着。
随即竟然从丛林深处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白色道袍,手拿拂尘,眉毛头发都是白的。
瞧着模样倒是慈祥,可是做出的事儿就不怎么慈祥了。
我确定了的确是他,便把付辛递到了他手中。
而他也的确遵守诺言,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了一个卷轴。
“这里就是山洞的地图了。”老头不紧不慢的说着。
我打开一看,这地图的确是真的,里面一些走过的路,我曾经有记录过,所以看起来是没问题的。
“真是多谢你们了,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
他说的这句话前半句清晰,后面半句就越来越模糊了。
就算我张口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一阵剧烈的白光,那白光不亚于直射太阳。
我们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重新回到了那个地方。
我撑着地想起身,却发现浑身上下都疼的不行,那种疼痛感,就像是肌肉被剁成了一截一截,每动一下都牵动着皮肉,疼的刺骨。
很快老霍也揉着眼睛醒来了,他打了个哈欠道:“太刺激了,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有个老头让我们去找草药,说是找到了就给我们地图,真是太……”
老霍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看到了我手里拿着的卷轴,这下所有的话全部都吞下去了。
“真……都是真的啊。”老霍难以置信。
“难道你就没有觉得身上有哪里不对劲?”我放弃了挣扎,重新躺在地上,看来我必须好好休息一番。
老霍挠头,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你不说我都没觉得……一说我才发现我身上好像很疼。”
老霍一边说着,一边撸起了袖子,看到胳膊上的伤才明白过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经历过的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们三个人中唯一没受重伤的就是老霍,他身上只有一些被荆棘划伤的痕迹。
很快我意识到谭金一直没有醒来,拖着疲惫无比的身体想要把他喊起来。
“谭金,谭金你醒醒。”我伸手摇晃着他。
但是很快我就发觉了,透过衣服传来的体温,即便是隔着衣服,我仍能感觉到那烫手的感觉。
“发烧了。”我脸色顿时就变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先前那么一通折腾,腿上的伤还没好好治疗,怎么可能会不发炎呢?
老霍一时也变了脸色,连忙走过来,伸手摸了摸谭金的额头,刚触碰到便立即又收了回来。
“怎么那么烫,这……怎么办呢?”老霍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我挣扎着起了身,即便身上多疼,也顾不得了,我好打还是有条命的,如果谭金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是会彻底没命的。
我解开了他腿上的绷带,因为之前是老霍帮他包扎的,所以我连他的伤口究竟有多深都不知道。
但是此时,散开了纱布,我才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伤口大约有二十厘米长,而且伤得很深。
由于被水泡过,伤口就像是炸开了一般,往两边裂开,而中间的红肉已经被泡的发白,隐隐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么深的伤口不缝针的话是绝对不行的,可是现在根本就没那个条件。
而且,就连退烧都是个很麻烦的问题,寻常的感冒发烧也有准备的药,可是这次是伤口发炎引起的。
老霍低着头抿着嘴一语不发,我握紧了双拳,此时心里却没有任何主意。
“老霍,你把背包里的药都拿了,消炎止痛退烧的,先不管,都给他吃了!”我咬牙说着。
哪怕还有一丝的希望,我都不能放弃,何况现在的谭金还是有呼吸的。
老霍匆忙的去找药,我就拿了毛巾泡了冷水放在了谭金的额头上。
老霍把匆忙找来的药都递给了我,我拿了水壶想喂给谭金,可是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口。
身上的疼且不提,肩膀上的疼也是够要命的。
见我如此,老霍连忙,把东西都抢到了自己手里,脸色复杂的道:“你先好好休息,我们不能一个人都保不住啊……”
听到这样的话,我的心里愈发难受了,到底都是因为我,如果当时谭金不是为了保护我,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老霍试图掰开谭金的嘴,把那一手的药喂给他,可是刚塞进去灌了水。
谭金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竟然硬生生吐出了一口血来。
我见此心更是凉了大半截,吐血不会是腿上引起的,肯定是之前被象头鹿打的那一下太重。
我心里难受又自责,打开地图细细查看,可是,看着地图上的轨迹,我的心就更凉了。
如果说我们就在门前,现在立刻想办法出去的话,是一定可以救谭金的,可是眼下这种状况。
我们距离门口,还有很远的距离,还有很大的考验……
可是以我们现在伤的伤重伤的重伤,又有几分概率能活着出去呢。
无论是谭金,还是我自己,哪一个我都不想放弃。
老霍见此场景,连喂药也不敢了,匆忙的拿纸替谭金擦拭了嘴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