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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恩 帝王恩 第40节

可是远远不够…

白皙如雪的脖颈纤细易折, 清纯的俏脸顺着往下, 浅红衣襟下痕迹明显, 小衣裳上面绣着一对惹人怜爱的玉尾鸟, 阖着月白薄纱衣裳, 微微露出了一点颤颤巍巍的粉色。

某人更是装出伤心模样:“从十六岁,我便入了军营。跟着老将军四处征战。边关的沙砾拂过脸犹如刀割,我从未想过家。后来父皇病重,我回去看他,得来的也只不过是一句他不想看见我。”

“就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知道了那些尘封已久的过往之后,江柔安心口微疼。

往日坚强只不过是他用以自卫的盔甲而已。

江柔安心软不已。

此情此景未免叫人伤心。她心底的柔软被触动,缓缓揽着他,将他轻轻拥进怀里。

“你可以哭出来的。世叔。”江柔安的声音小,却坚定,安慰道,“这世上人人都可以哭,不必忍着。想哭便哭吧,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终于…

李邵修心想,她还是心疼我。

高挺的鼻尖嵌进那对柔软,轻柔的淡香涌进,他不受控制的轻轻舔/了一下。

对方一怔。

纤细的双肩微微颤抖着,最敏感的地方被人肆意碰触,即使不好意思,却忍着也说不出什么,只能自己忍耐着。

真是懂事。

他愈发爱怜起来,胳膊牢牢裹住面前心软人儿的腰肢,一改刚刚脆弱无力的模样。

江柔安挣了一下。

双颊逐渐晕红。她闭了闭眼。

难为情的抿着唇,微微低着头,入目所及是男人的头顶。墨发束以玉冠,平日里一丝不苟,如今因为卧病在床,有几丝乱。一向矜贵疏离的打扮,她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他。却此时此刻以这种姿势拥着她,埋着头。

有点难受。

是一点一点缓缓蔓延的痒,从胸前一直到四肢百骸。

柔安又挣了一下,察觉到湿润感。

他怎么还蹭了蹭呢…

窗外帘动,啪嗒一声响。柔安惊了一下 。

“别…世叔。”

李邵修察觉她乱动挣脱,于是微微扬头,脸上没什么神情:“连你也不想与我多接触,是么?”

不想与他接触?自然不是。

不过这个姿势实在奇怪。

他微微叹息一声,神情落寞:“罢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走吧。我不会强迫你。”

江柔安结巴了一声:“自然不是。我不是嫌弃您…”

幽怨的神情看着她,仿佛在说,若不是嫌弃,为何会挣扎。

柔安心道,算了。

于是伸出胳膊,两条柔荑轻轻拥住男人的脑袋,重新将他拥入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颤颤巍巍的白兔儿近在咫尺。柔安丝毫未发现男子唇角一抹得逞般的笑容,闭了闭眼,细白指尖轻轻.插至他的发尾。

自己好像,一步一步变得更心软了。

有时候,世叔会提出许多无理要求。纵使犹豫纠结,最后无奈只能听话照做。

例如现在这样子。自己若是推开世叔,他便怀疑是不是她也信了那些谣言不想与他接触,以至于被伤了心。

可若是不推开…

账帘红纱,被风轻轻拂动。殿里空荡,就连外室忙碌着的几个小厮不知何时齐齐消失了身影。

一墙之隔,屏风隐约着两人的身影痕迹。

“别。”

好端端的,又要扯她的衣裳。

怎么了…

她以这个姿势呆了许久。

世叔身上有好闻的冷香。如山中覆雪松木,强势的成熟气息铺天盖地。

他刚刚不是没力气吗…怎么现在又有了…

搂着她不松手。

江柔安双眼沁出泪痕,“您不是身子不舒服吗?”

男人装模作样咳嗽两声,黑沉如水的目光包围她,边说着:“不碍事。”

一边又喃喃自语,说想她想的发疯,等不及要娶她进门。

江柔安闻言,立即推了他一下,认真道:“不可。婚事的话…”

她小小的噎了一下。

补充道:“您受伤了。看样子不能操之过急,您要注意身子。”

李邵修心想,要怎么收敛一些?怎么注意身子?这样温顺的两只眼睛望着他,明明是最纯粹的视线,却总能被撩拨的腹/中一紧。还有肿胀的唇瓣,像沾了瘾的毒药情难自控被诱惑。

说着便又要低头追着一点嫣红而去。江柔安狠了心,推开他,飞快穿上鞋袜:“不行。您一定要注意身体。”

她整理乱了的衣衫,定定看着他:“我去和王嬷嬷说,叫她来照顾殿下。嬷嬷比我力气大。”

李邵修摩挲了一下指尖,看着明粉色的衣裙角消失在廊前。

单纯的小傻子。

他哪里需要人来照顾?连病都是装的。

既然太后想让他中箭,那他便中箭,意思一下得了。

这场戏不会演太久。

小双听说了信王殿下要和自己姑娘成婚的消息,沮丧不已,委屈道:“姑娘,这么大的事儿,您怎么瞒着我呢?竟然一句都不和我说。”

“是不是从秋猎那会儿就开始了。”

江柔安坐在窗前,支支吾吾的回:“差不多吧。”

“好家伙,我就知道。哼。那会儿殿下有事没事就往姑娘的帐子里跑,送的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堆积如山,我记得有一天还专门给姑娘喂晚膳…我被瞒的好苦。姑娘和殿下真是坏透了。”

小双叹息:“我觉得也好。信王殿下位高权重,俊美无俦,能配得上姑娘。嬷嬷可是说了,殿下现在对外称病,婚事得简单办。”

江柔安只摇头,她倒不在意那些旁的细枝末节。只随口叫小双熬了一碗汤药,晚间时分送到了主殿。

刚刚卧床养病虚弱不已的男人正精力充沛批阅玉碟,看见侧阁送来的汤,抿了抿唇,叫下人放到一旁。

东哥儿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立即添油加醋:“这是江姑娘亲自盯着小厨房熬的药呢。说是体恤殿下生病,放了当归,乌枸杞子,当参,都是补气血的好药。”

“你亲眼看见了?”

东哥儿咳嗽半声:“是姑娘身边的小双说的。”

“江姑娘心里有殿下呢。”

李邵修目光淡然。不禁揣测想着,她的心里有他吗?

还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了呢。

不管怎的,还是先娶过来再说。

男人微低着头提笔写字,脑海中却思绪纷涌,止不住想…若成了婚,一切都合情合理。

他不会再忍半分。

宫中。太后目光虔诚,双手往烟炉中填了几柱高香。

“救苦救难的观音大士,求您广施甘露,保佑言帝,保佑信王身体康健,福泽共享。”

香烟缭绕,盘旋着在空中散开。

兽炉中折射出冷光。

门外头进来个小厮打扮的。太后并未回头,只问:“怎么样了?”

“在信王府前守了许久。殿门紧闭,死气沉沉,好几日都没人出门了。”

“是么?里面可插了人手?”

小厮低声道:“还未曾。里面查的紧,一时半会儿安排不进去。”

“不过也不成了。换了无数个大夫,那墙角积累的药渣儿都堆成山了。”

“娘娘且放心,病急才乱投医。不是吗?”

太后愉快的眯起眼睛,点头。

“听说信王执意要娶他府里的那个江姑娘为正妃。好啊,娶便娶吧。可怜那貌美如花的柔安姑娘,才新婚就成了望门寡。”

“你去传个旨意,就说哀家高兴,想请信王殿下和江姑娘进宫说说话。也不急,等信王殿下身体养好一些了再来。”

太后远远瞧见,信王着玄衣,金冠束发,眉宇之间不似平常高傲。面容倒些许露出些病怏怏的神情,似乎在强忍着不适。

也是,中了那样细碎磨人的毒箭,他也只能强装着样子忍一忍了。

强弩之末而已。

想到此处,太后勉强压住心思,只道:“我可怜的皇儿。哀家听说了,你的伤可养的好一些了?”

“好些了。”

太后目露微笑,看着面前男女二人。倒是生的相配。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