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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打工人穿成豪门假少爷 分卷(70)

因为同性婚姻合法了,他爱的那个人跟他表白, 他可以被人祝福,可以期待携手到老。

因为什么?

许希言扬了扬手中的花, 眉开眼笑道:因为这花好看, 像捧花。

两人走到了采访区,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的记者,见三人出来, 立刻拥了过来。

本应该单独采访,可许希言和赵宇都来自A市,就被记者拥在一起采访。

许希言捧着花, 一改平时懒散冷淡的状态,一直咧着嘴笑着,一路走过来,赵宇本就内敛,加上笑了一晚上,已经笑累了,他不想再笑了,可现在许希言却不停地笑,感觉他板着脸,会很严肃。

他揉了揉僵掉的脸,继续保持微笑。

记者:请问两位,私下是很好的朋友吗?是不是经常在一起切磋厨艺呢。

赵宇嘴笨,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是的。

许希言捧着花在笑,乖巧地站在赵宇身边,不回答。

记者:赵先生,听说你也参加了很多届比赛,这是第一次入围总决赛还获得了季军的好成绩,请问你怎么一下子进步了这么大?

赵宇想了想,回答:心态的变化吧,之前比赛会很紧张,现在心态好了,成绩自然就好了。

记者:那你是怎么调整心态的呢?

赵宇不太善于应付记者,他瞥了眼身边的许希言,他还笑着,像认真接受采访的样子,但仔细看,他的眼神已经飘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赵宇:许希言教我一些稳住心态的方法,你们问他。

记者的麦克风和摄影机终于冲向许希言,赵宇松了口气。

记者:许先生,请问你教给赵先生什么稳住心态的秘诀呢?

许希言抱着捧花笑。

记者:许先生?

赵宇无语了,这人果然在神游!

他忍无可忍,推了许希言一把。

许希言回过神,目光聚焦到一个记者身上:嗯?什么?

旁边的记者哭笑不得地举起了手,许先生,是我在问话。

许希言:

现场沉默了一阵,接而大笑。

刚才他一直在发呆,他们采访了个寂寞。

许希言曲起手指挠了挠鬓角,内心虽然很崩溃,还是淡定转过脸看向提问的记者,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嗯?什么?

而视频里,许希言这样子有点天然呆,加上这张好看的脸,网友都疯了。

[这颜我可以!太奶了啊啊啊!]

[明明能靠脸,为什么非得靠才华啊!]

[小哥哥有女朋友嘛?我可以哦]

[小哥哥什么背景,为什么一点资料都搜不到!]

记者被他欲盖弥彰的样子逗笑了,也特配合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又问了一遍:赵先生说你交了他一些上场前不紧张的办法,请问是什么?

把每一顿饭当成表白宴来做,许希言看向赵宇,是这个吗?

赵宇:

记者又问:你的作品得到了很高的分数,作为最令人吃惊的黑马,你想说点什么吗?从技能、心态等等方面跟大家分享一下?

运气好。

记者懵了一瞬,这么重大的比赛,获得了这么高的分数,居然靠运气?

你是真谦虚还是凡尔赛呢。

许希言撩了撩了撩挂在胸前的戒指,对记者说:这个戒指是我哥在我考本科的死后送我的,在欧洲开过光,说是逢考必过,所以运气好。

赵宇好奇地凑过来:还有逢考必过的戒指?我以为戒指只有一个意思。

许希言:你狭隘了吧,我哥买给我的,还有假?

赵宇:

或许记者觉得赵宇太可怜,就弱弱地附和他:我也以为戒指只有那个意思。

正在看观看直播的刘唐白眼翻上了天,伸手掐着自己的人中才勉强维持理智。

许希言想了想,他哥送他那枚戒指的时候,他在准备考专升本呢,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哥就对他动了那样的心思?

许希言觉得不可能。

确实是运气好,这些菜我经常做,我哥喜欢吃松鼠桂鱼,我爸喜欢吃东坡肉,我妈口味清淡,喜欢吃开水白菜和文思豆腐,我就当成做给他们吃。

那你肯定最喜欢吃狮子头了?

许希言笑眯眯地摇头,不,他顿了顿,稍稍挺了挺胸,得意洋洋道:我最喜欢吃我哥做的鸡蛋羹。

记者看他一副展示压箱宝物的样子给逗笑了,看来你跟你哥感情不错。总共没说几句话,每句话都有哥。

记者见他一直捧着花,像捧着什么宝贝,就问:许先生很喜欢这束花吗?一直抱着它笑得很开心。

许希言:啊,对,这花好看。

赵宇插了一句:他说这花像新娘子的捧花,所以特别喜欢。

记者意味深长地喔了一声。

最后一个问题,许先生做的松鼠桂鱼,为什么要用一个Y E S的雕花呢?有什么意义吗?

许希言垂眼,看着怀里的捧花,笑了笑,淡然道:哦,这个嘛,就是YES,I DO的YES。

采访结束,许希言走出赛场时,已经晚上十一点。

赵宇成绩一出来,就跟暗恋对象表了白,人姑娘连夜坐飞机过来,两人和和美美地走了。

他困顿地打着哈欠,心想要是他哥也来接他就好了,明天周末,他还可以在这个无人认识的地方,跟他哥尽情地待在一起。

他边想着,边无精打采地往外走。

停在不远处的车忽然打开远光灯,闪了他一下。

他眯了眯眼,气势汹汹走过去,刚想骂脏话,才发现这辆车有点熟悉。

这不就是陈安衍的宾利车吗?

许希言心跳加速,走过去。

副驾车窗往下一摇,陈安衍冷淡的脸随着玻璃窗下移,慢慢清晰。

许希言一脸欣喜:哥?

陈安衍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上车,你开车。

许希言应了声,老老实实坐上了驾驶座,准备扣上安全带时,才发现手里还有束花。

他便往陈安衍怀里一塞,然后扣上安全带。

发动车子时,才察觉有点不对劲,他居然把捧花啊不,把花塞进了他哥怀里?

许希言伸手捞花,花束却被陈安衍牢牢抓着。

陈安衍笑了声,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般,还是这么有贼心没贼胆。

许希言面无表情启动车子,只是动作有些僵硬,车子不小心往前冲。

好好开,我开了6个小时,不能再帮你开了。

许希言这才打量陈安衍,他还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像是下班就赶了过来,整个人透露一股疲惫,他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许希言没再打扰他,安静地开着车。前阵子,许希言重新考了理论知识,拿回了驾照,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车一停,陈安衍立刻睁开眼睛,拿着花率先下了车,径直往酒店走。

许希言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才关上门,陈安衍就把他堵在门上,俯身,低头就吻了过来。

许希言手里的车钥匙滑落,掉进了松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陈安衍的双唇冰凉,但吻得深情炙热,怀抱也温暖坚实,许希言从没想过,像陈安衍这么冷淡的人,竟会有这么柔软的一面。

他们从门后吻到了床上,两人渐渐失控,环境逐渐升温,他们放纵又忘我,像一直藏在灰色领域的种子终于能够见了光,值得燃烧生命去狂欢。

灯在晃,窗在晃,连视线都模糊了,两颗滚烫的心,紧紧地缠在一起。

陈安衍将人紧紧拥入怀中,吻着他的耳垂。

许希言脸埋在他的胸口,搂着他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他的腰线。

陈安衍心想,真想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把怀里的人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

那些如狼似虎的网友发的弹幕,能让他气死。

可偏偏某些人就这么招摇耀眼,他又不舍得灭掉他身上的气焰,想让他发光发热。

怀里的人亲了下他的胸口,瓮声瓮气地说:哥,我好想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把你藏起来。

陈安衍低低地笑了声,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许希言抬头,亲了下陈安衍的嘴唇,可是你偏偏这么优秀,我又想看你在这世间发光。

陈安衍翻身,将人紧紧扣在怀里。

在怎么都吻不够的夜里,他们心无旁骛,是彼此的唯一。

许家最近可谓是三喜临门。

许希言夺冠,同性婚姻合法,天清湖项目步入正轨。

最高兴的莫过许昌远了,毕竟他两个儿子都喜欢同性,两个儿子的婚姻都受法律保护了。

他倒是不担心陈安衍,陈安衍一看就是欺负别人的,他主要是心疼许希言,他一看就是被人欺负的。

前几天,丘梦晚递给他两颗速效救心丸,一本正经对他说:老爷子,掐好自己的人中,我有个事情告诉你。

许昌远笑着说:说吧,你老爷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用得着速效救心丸?

丘梦晚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一对同性恋人,由于父母反对,双双殉情了。

许昌远也跟着叹了口气,好好的孩子,殉情做什么,他们父母为什么反对啊,也太不开明了。

丘梦晚:谁知道呢。

许昌远跟着丘梦晚长吁短叹了一晚上,临睡前才反应过来,笑骂:你这老婆子,原来是拐着弯替希言骂我呢。

丘梦晚佯装不高兴,嘿!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只是提醒你,下次你不要反对希言谈恋爱了。

我那是

你那是什么?你就是瞎操心!你放心吧,希言的眼光多好啊,他的对象,好着呢。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以前我爸妈反对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俩心里好受吗?

许昌远忽然觉得她说得有那么一点道理,每一次他实名辱骂希言的对象时,希言一定很伤心。

许昌远松口了,希言的对象,真没问题?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再说了,咱们老了,希言不是还有安衍吗?他兄弟俩感情多好啊,安衍还能让希言受委屈?把孩子逼太紧了,可不行。

在丘梦晚的劝说下,许昌远终于接受了许希言谈对象的现实。

又过几天,丘梦晚又给他递了速效救心丸,让他掐着人中听她说话。

许昌远:又来这套,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丘梦晚叹了口气:哎,不知道,咱们的小儿子纯熙是不是也喜欢同性。

说到许纯熙,许昌远就头疼。

这孩子不知道怎么长的,整天跟机器人打交道,沉迷AI编程,总想着制造出一个接近人脑的人工智能产品。

许昌远冷冷嗤了声,他喜欢人类我就挺高兴的,就他这样,哪天拿个机器人回来给我当儿媳妇,我都不奇怪。

丘梦晚故意嗔怪道:你们老许家是不是出过什么怪胎啊,两个亲生儿子都跟常人不一样。

许昌远仔细想了想,没有啊,该不会是你们老丘家

许昌远没说完,丘梦晚就白了他一眼。

许昌远立刻笑嘻嘻改口,当年老婆怀孕的时候跟着我四处奔波,太辛苦,基因突变了。

丘梦晚又长叹一口气,也不管孩子冷不冷莫了,我觉得我们啊,挺幸运的了,安衍失而复得,纯熙也健康独立,希言懂事乖巧,多好。

说到陈安衍的失而复得,许昌远十分自责,我们对不起安衍这孩子啊。

是啊,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也不可能比当时失去他的时候,更糟糕了。

许昌远心底酸涩一片。

丘梦晚趁着他目光幽远时,慢悠悠地说:老爷子,安衍他,喜欢的也是同性。

许昌远一愣,瞪大眼睛。

丘梦晚立刻伸手掐了他的人中,老爷子,想想我刚才说的话。

许昌远顿了顿,笑着拍开她的手,你啊你,还是那么贼,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丘梦晚:你都能接受纯熙给你找个不是人的儿媳妇,就不能接受安衍喜欢男孩子啊。

许昌远舒了口气。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可能比当时失去陈安衍的时候,更糟糕了。

丘梦晚忽然机灵一动,神秘兮兮地说:老头,我忽然有个想法。

许昌远现在已经麻木了,他感觉,他的心脏已经被丘梦晚锻炼得无比强大了。

你说吧。

丘梦晚开玩笑道:你说,希言喜欢男孩,安衍也喜欢男孩,他俩如果在一起不挺好的嘛?都是咱们的儿子,又没有血缘关系,知根知底的,你不用担心希言受欺负,也不用担心安衍了。

许昌远:胡闹!

丘梦晚慌了,连忙去找速效救心丸递给他。

我没事!他俩是兄弟,怎么能在一起呢。

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行了,我就开个玩笑,你别着急,睡觉吧啊。

许昌远叹着气睡下了。

翻来覆去一阵之后,他怼了怼身边的人,哎?老婆,睡了吗?

怎么了?

我觉得你刚才那个想法也行,挺有道理的,改天你跟安衍聊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