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的话,可以再找点别的契机。
既然都跟国外建交了,那就合理利用这些外交资源嘛。
咱们圣诞节送他们新年礼物,他们春节也得给点回礼不是?
面子工程嘛,刚建交谁都不会做的太难看,实际上对方要真是做的不咋样,还能给他们说嘴的机会呢。
至于这圣诞节礼物,黏土圣诞老人、驯鹿什么的是不是很合适?
南雁觉得自己可能还要联系一下那位女记者。
莫妮卡,相信她会很乐意帮忙的。
林蔚能画好,但是能不能捏出来就得看几位老手艺人了。
对于这些老匠人来说,显然没问题。
就是想着,如果真的建厂的话,能不能给他们的家人安排个工作。
不吃闲饭,干活的那种。
这个当然没问题,林蔚肯定没办法留在沧城这边。
如果这几位老手艺人肯留在这边的话,那当然再好不过。
老师傅嘛,传承下来的手艺有发挥的余地。
季长青还有别的担心,“这个是不是得跟外交部那边商量?”
“嗯,咱们先把建厂这事确定下来,弄出个章程来,我拿到外交部那边去。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咱们先弄出一批可以出口的黏土。”
林蔚闻言看了眼,她家老头可没这本事。
南雁敢这么说,也难怪自家老爹这么眼馋呢。
她还觉得自家幺弟配不上呢。
林蔚和几个老手艺人经过几重工艺弄出来的黏土不再是单纯的土,其中还有其他材质。
当然,和南雁当初玩得黏土也有本质的区别。
但是不是化学材质的高分子材料问题不大,只要噱头起得好就行。
欧美的七八十年代正是高速发展的年代,战后的重建已然完成,这会儿是有钱有闲的时候。
不从他们手里头挣钱,都对不起自己来这世上一趟。
季长青这边工作效率还挺高,第二天下午就把建厂的章程定了下来。
南雁隔天带着这份章程,还有几个老手艺人做出来的圣诞节周边去了首都。
车上还有林蔚。
林蔚在沧城待了有段时间,忽然间回来倒是让家里人有些懵,“咋回来了?”
“忙完了就回来了呗。”还能怎么着,这话问的自己好像不能回来似的。
早知道这样,林蔚还真不如不回来呢。
母亲知道说错了话,连忙给女儿脱掉大衣,“之前也不说打个电话,在那边累不累?早说一声让红旗去接你。”
“他不忙工作吗?”林蔚想了想没说南雁捎带自己回来的事,不然又得被母亲追问。
她这边回到家尚且还能休息,就不知道南雁那边顺不顺利,想要说服外交部帮忙,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吧?
“这可真是太好了,小高同志你可是及时雨帮了我大忙,说实在话这送礼物着实头疼,都一样吧感觉没诚意似的,但不一样的话又容易引起误会。这下好了,咱们都送圣诞老人,回头再加上他们的国旗就行了。”
纯手工制作,多有诚意啊。
南雁笑了起来,“是,我在想要不多弄一些,多送点也好给沧城黏土厂做做宣传,您觉得呢?”
“好说好说,难怪老孙这么惦记你,你这想法的确好,尊重了对方的习俗又能彰显咱们的手艺和诚意,一举多得呀。咱们去吃饭,边吃边说。”
“好啊,郑君之前跟我说咱们这的伙食不错,我是一直想尝尝看都没机会。”
“这还不容易?等回头你忙完了那边的工作,来咱们部里报道,保证让你天天吃到腻歪。”
作者有话说:
二更啦
第90章 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南雁当天来回, 跟外交部这边谈妥了定下来要弄多少,就回了沧城。
家里头那边还等消息呢。
季长青是有点坐立不安,“你说这要是谈成了, 不得先打个电话回来?”
秘书有点记不清楚自己第几次听到这话了。
实际上领导要的并非答案,自己说一万遍都没有小高同志带回好消息有用。
办公室里的气氛都有些焦灼, 明明天气冷冽连带着办公室都凉嗖嗖, 偏生一个两个都有些焦躁。
其他部门过来找季长青签字, 秘书送人出去。
“季主任这是怎么了?”
有点反常啊。
“等消息呢。”
那人惊讶, “要去哪里高就?”之前半点风声也没有啊。
“不是。”秘书苦笑,作为地区的一把手,不说什么阵仗没见过, 但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事焦躁不安呀?
秘书也想不明白, 怎么主任今天就这般模样。
他笑着摇头,回到办公室就迎上了季长青那直勾勾的目光, “我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
秘书:这话我没办法回答。
季长青叹了口气,“其实我就是怕万一成不了, 打击小高的自信心,自信这东西多难得呀,她要是不想再折腾了,那咱这不就是少了个路子吗?”
不是他过誉, 但高南雁之前介绍肉联厂的老杨去陵县学习,老杨带回来了那边的技术, 最近是头也不疼了, 腰也不酸了。
捞没捞到好处,傻子都知道。
年轻人想法多, 问题是跟首都那边关系还特别好, 你说她要是能在沧城稳定下来, 还能跟那丁海铭似的六亲不认,恨不得把沧城开除地球籍那样?
人家肯定不会做这事啊。
从帮扶红星公社养鸭搞什么被服厂,再到肉联厂开展副业,规划修建运河公园,人是真的把沧城当自家来建设。
可不能打击了这份积极性啊。
但外交部的那帮人,谁知道什么什么脾性呢?
万一就觉得他们在胡闹怎么办?
季长青唠叨了一番,听得秘书直叹气,还不是因为沧城穷?
要是底子再好些,又何必在乎这些呢。
穷啊,人穷志短,连带着领导也如此。
两人正在办公室长吁短叹呢,忽然间听到外面有人喊了声,“哟,高厂长又来了?”
季长青嗖的一下站起来,又觉得自己这么出去好像挺不严肃,又慢吞吞的坐下来,“去看看小高那边办的怎么样了。”
要不是看到领导这一天坐卧不安,秘书还真就觉得他在摆官架子。
现在就觉得好笑。
是真好笑。
南雁看到笑容满面的秘书便问了句,知道季长青这般也觉得十分有意思。
“那你过会儿别说话。”
秘书登时了然,但又有点担心,“高厂长您谈成了吗?”
南雁笑了笑,没回答。
推门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整理好了情绪。
季长青看着进来的人,心里头咯噔一声。
怎么这副模样啊?
主要是这脸色也太不好看了些,有点委屈的想哭,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样。
一下子季长青就明白了,这事没能谈成。
外交部那边,在国家关系上一贯都慎重的很,不见得会这么轻易地松口。
这也不怪南雁。
是他们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点。
“没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回头咱们再想别的法子就是了。”
走不了外交的关系,那就走民间贸易。
反正在没正式建交前,民间贸易一向都发展的不错。
国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欧美那边也不是二十年前封锁的那么严苛。
季长青悬在心里头的大事算是落了地,尽管结果并不如人意,但总算不用再胡思乱想了。
一条路走不通那就走别的路,他们这些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小高?”
季长青瞧着不吭声的人,觉得不对劲,他有点担心,“咋了,他们给你脸色看了?”
秘书见状觉得这也不能完全怪高厂长,她一句话还没说呢,主任就想出了那么多的事情。
主要是他们主任太能想,太敢想。
“没有,我跟外交部那边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