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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当厂长 在年代文里当厂长 第516节

管理上放宽,苍蝇馆子陆续出头,国营饭店的客源被抢走不少。

“计划和市场之争嘛,谁的东西便宜谁的质量好用谁的。”南雁对国营饭店没什么执念,“实力才是硬道理,我要是国营饭店我也着急。”

“那南雁同志你会如何破局?”辛书记十分感兴趣,“挽救这颓势。”

过去很长时间,南雁听惯了这些称呼——

部长、高部长。

职称成为她的新代号。

可她最怀念的倒是辛书记这一声称呼。

我们是同志啊。

亲切的称呼让南雁话都多了起来,“国营饭店没价格优势,想要打败这些小饭店不容易,但它可是国营饭店,既然是国营,国营两个字就能贴金,说出去面子十足。”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面子都很重要。十年前的人会为了去国营饭店吃顿饭省吃俭用,去那里吃饭时恨不得左邻右舍都知道‘下馆子去了’,十年后人依旧重视面子,只不过这时候国营饭店得提供能够满足他们面子的服务。”

辛书记闻言若有所思,“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说得对,国营两字就是贴金,单单贴金还不够,还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能让人为了面子来买单。

“不过到底是沾着国营二字,国营国有,归根结底还是群众买账才行。”

高大上的群众消费不起,那是不.良风向,指不定哪天就没落了。

奢侈品固然好,但对普罗大众而言,日消才是他们的必需品。

可以走高大上的路线,也可以走亲民路线。

摆在国营饭店面前的路不止一条,但要走哪条就得看它或者说看这位辛书记怎么选了。

辛书记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笑了笑,“吃饭吃饭,我这忙活一天还真饿了。”

奔波的人胃口大,吃饭的时候跟南雁说起了下面的情况。

市里的经济发展还行,有工业带着总归不错,半导体产业集群模式,极大的促进了市区的发展。

但到下面公社和合作社,农民的生活变化不大。

“粮食有提产,但增产还很有限。”

“下面也要找到合适的发展模式,您要是有时间,去陵县或者沧城那边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借鉴的地方。”

“我也有这方面的想法,这不就想着找南雁同志你给我写封信。”

“这封信我自然能写。”南雁这边刚答应,辛书记就把纸笔拿了出来——

他是早有准备。

这举动让南雁哭笑不得,“其实您给我打个电话就行,哪用得着这么兜圈子破费呢。”

“不算啥,没有这顿饭,我还找不到国营饭店的转型方向呢。”

这顿饭十分值得,物超所值。

是自己占了便宜。

比起和辛书记这顿饭,南雁与陈胜秋的会面,就没那么和谐了。

如果单单是陈胜秋,其实说说过去,再讨论讨论工作,估摸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陈副厅长并没有离婚。

吵吵闹闹过了半辈子,又怎么可能离婚呢。

上次闹得面上无光,这次他亲自带着孙秀梅过来,有赔礼道歉的意思。

南雁固然不太喜欢这位昔日的孙主任,但多少给陈胜秋几分面子。

说笑着就把这事揭过去了。

过去十多年两人工作没什么交集,如今的交集也不算多。

能聊的,大概也就是现行的一些政策。

孙秀梅插不上话。

有种自己是局外人的感觉,这个认知让孙秀梅有些恐慌,连忙抓住丈夫的胳膊,“人家小高可是在首都工作,哪用得着你来指点这些政策?”

说着又看向南雁,“我当初就说小高前途不可限量,对了听说你爱人是爱国华侨?”

这人说话颠三倒四,南雁倒也没细究其中逻辑,“他出生在美国,不过现在是中国国籍。”

“这样啊,还是小高你魅力大,年轻就是好啊,还有大好青年爱慕,哪像我上了年纪人老珠黄,陈副厅长左右看我都不顺眼。”

说着还白了陈胜秋一眼。

后者面色沉沉十分的不好看。

这是在夸奖人吗?

南雁倒是没生气,她干嘛要跟一个无能狂怒只能说酸话的人计较。

但不生气不代表她没脾气,“人都有老的时候,不过只看皮囊是挺肤浅的。”

肤浅这话一说出来,什么意思大家都懂。

孙秀梅只觉得像是被人往心口踹了一脚。

只是这脾气还没发作出来,就被陈胜秋抓住了胳膊,“是啊,所以我就说得多读书多学习,学到老活到老嘛,时候也不早了,你这边工作忙我也不打扰,等日后有机会咱们再一起吃个饭。”

作者有话说:

买照片那事,好像报道过

第270章 我们离婚吧

陈胜秋走得很快。

南雁追了没两步, 人就拖拽着孙秀梅离开了。

“领导,您这位老领导腿脚还挺好的呀。”

“是不错。”

“所以,您年纪轻轻的都赶不上人, 不考虑跟我一起运动锻炼身体?”

李朝阳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在锻炼这件事上特别坚持。

许是因为南雁说打羽毛球, 然而说了有段时间结果连羽毛球拍都没摸过?

“回去后再说。”

这个回去, 说的是这边工作忙完回去。

李朝阳气得跺脚, “就没见过您这样没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

显然跺脚是没用的。

南雁把这当作小孩子耍脾气。

笑了笑就又去忙活自己的。

把人气走可不是待客之道。

她跟孙秀梅话不投机, 但总要给陈胜秋三分薄面。

一封手写信更表诚意。

只不过这边消息传得也挺快。

远在陵县的钟胜利打来电话,说起了这事。

“谁跟您说的呀,没有的事。”

钟胜利颇是无奈, “还能谁, 难道老陈还会跟我说这事丢自己面子?还不是孙秀梅打电话回来告状,说你当了大领导了开始目中无人了, 让我这个老领导好好教训教训你。”

人离开陵县十多年,第一次打电话给他。

就是告状。

钟胜利觉得荒唐。

他没觉得这是陈胜秋管家不严。

孙秀梅是个成年人, 说话做事都该有自己的分寸。

一把年纪的人都应奶奶外婆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

跟小孩似的,受了点委屈就告家长。

咋就这么能耐呢。

当然这话他也没说,只是打电话说起了南雁, “你好歹也是部级领导,有时候也该拿出点脾气来, 别总是软乎乎的让人觉得好欺负。”

他没有反驳孙秀梅也没打算去找陈胜秋算账。

只是从这件事上, 悟出了一个道理。

南雁这人看似倔强脾气,实际上吃软不吃硬。

要不是因为陈胜秋当年的照顾, 她怎么可能一再忍让?

亲爹妈都不当回事的人, 会由着孙秀梅给她当爹作妈?

说白了还是记挂着旧日恩情。

感恩不是错, 如果人人都铁石心肠那才叫可怕。

但这也得有个度。

第一次就算了,再有下次……

哪来的滚哪去。

“我没有……”

“还没呢。”钟胜利冷笑一声,“慈不掌兵的道理难道忘了?你今年三十三不是五十三六十三,前途还长远着呢。”

老领导的话让南雁绷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