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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45节

“怎么回事?”喜盛身边的人,一身烟灰色长袍,银甲履靴泛着瘆人的寒光。

可他面上却是一片柔色,扶着喜盛,那双狭长的柳叶眼带着几分担忧。

容珠瞧见那道陌生的身影,仍要冲向喜盛,可还不得她到喜盛跟前,那烟灰色长袍的男人便一脚抵到了陈容珠的胸膛,将人踹出了老远。

容珠栽到了地上,胸口镇痛,唇锋竟挤出些血迹来。

喜盛只顾着腿疼,根本没注意到身侧的是谁,听到容珠惨叫,方才抬起了眸,那双杏眼水盈盈的,打量着身侧那一身烟灰袍子,英朗俊秀的男人。

“阿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四皇兄陈庭远,早些年被庆帝派遣出去历练,似乎是近日才回来的。

陈庭玉虽然疼她,可却是个不靠谱的,但陈庭远不一样,打小便是最疼喜盛,如今看着她脖颈那滴滴答答的血,陈庭远蹙了蹙眉,掏出块帕子轻轻捂在了她的脖颈上,对着凝霜道:“过来扶着。”

凝霜连忙点了点头,凑过去接住了喜盛的身子。

松开了喜盛,陈庭远便俯身蹲到了容珠身边,瞧着被容珠丢在地上的金簪,伸手捡了起来。

“四哥...”容珠方才疯疯癫癫的没来得及看,如今定眸一瞧陈庭远半蹲在自己跟前,连忙朝他摇了摇头,模糊了双眼。

禁庭里,江皇后的两个儿子便是最不能惹的,陈庭玉还好些,除了胡作非为便没什么,可陈庭远不一样。

他八岁的时候就被庆帝丢出去从军不是没有道理的,陈庭远这个人都不是胡作非为了,而是疯。

天生就疯,除了对自家的人。

容珠也怕陈庭远,如今瞧着陈庭远靠近,吓得连连后退。

“四哥我不敢了四哥...”

“盛儿七岁的时候你也这般说。”陈庭远听着容珠苍白无力的保证,冷声笑了笑。

手中仍举着那金簪对准了容珠的脸。

“阿兄...”喜盛也意识到了陈庭远要做什么,连忙上前要阻拦。

女儿家的皮相是最重要的,虽说容珠方才也想刺她,可到底没有伤到脸,陈庭远实在犯不上这般。

“盛儿,受了欺负,便要加倍还回去。”陈庭远听见了喜盛的声音,知道是她心软,回头将那金簪递给了她。

“阿兄,小七是妹妹...”喜盛看着那金簪,摇了摇头。

容珠就是这个脾气,他见惯了,阿兄刚刚回朝,应当是不知道。

“怂。”陈庭远举着那金簪许久,都不见喜盛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喜盛捂着的膝盖。

喜盛不愿,陈庭远也没强迫:“凝霜,送她回凤仪宫,看看腿。”

“是。”凝霜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揽着喜盛的腰出了尚服局。

“阿兄,小七是妹妹。”喜盛疼的有些吃不上劲,留了那么句话,便跟着凝霜走了。

尚服局中,容珠还被人摁着,陈庭远看着容珠,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大步上前,自捡起那支金簪,眼中满是阴霾。

“四哥..”容珠看着陈庭远近前,连后退:“我真的不敢了四哥。”

“哦。”陈庭远嗤笑了声,附身摁住了陈容珠的脸,直接朝着陈容珠的脸颊上结实的来了一道:“你这话,半点都不可信了。”

“你该知道禁庭夭折的公主皇子多了,大虞阳盛阴衰。

大姐出家了,现在就只有盛儿与你,你是公主,别总学娴妃那些下作功夫,事不过三,再有第三回 ...”

陈庭远看着手中的金簪,手指微微一曲,直接将那金簪折半,落到了地上。

容珠见此,哑口无言,只敢捂着脸哭。

“张潜,送七公主去太医馆,莫要让她留了疤。”瞧着容珠那副模样,陈庭远蹙了蹙眉,看向了门外杵着半天的张潜。

张潜是方才与他一同到的,只是方才在门口干站着,似乎谁也没注意到他。

第44章 暗流

喜盛脖子上那道口子还在不住流血,伤口处的皮肉外翻,光瞧着就疼。

诗画此时正为喜盛拿着药贴敷腿,而凝霜也伺候在喜盛跟前,抬着喜盛的下巴,正小心翼翼的为她上药。

“好个陈容珠,她好大的胆子!”

凤仪宫中,江皇后看着喜盛那满脸痛苦之色,一拍桌案,一双美眸中满是盛怒。

江皇后素来不喜欢容珠,觉得她喧宾夺主,喜盛心中也明了,但这两回的事情,似乎都因为她多管闲事,容珠不识好人心,她往后长记性就好了。

嬢嬢怀着身孕不宜动气,喜盛才道:“嬢嬢,我不疼的。”

江皇后瞧着这个素来软性子的女儿,颇为不忿:“你就让着她吧。”

说罢,便要撑着肚子起身,不用想都知道她要去娴妃的宫中。

“嬢嬢...”喜盛怕自家嬢嬢去了娴妃公里又要大动肝火,也要跟着动身。

“母亲。”

正说着,陈庭远已经撩袍走了进来,正好吧江皇后接了过来,扶着她得肩膀往回带。

“你来的正好,你跟我去长仪宫。”江皇后看着眼跟前的小儿子,火气又重了些。

“阿兄...”喜盛暗戳戳朝着陈庭远摇了摇头。

她这位阿兄和嬢嬢,她也是了解,二哥哥还好些,理智尚存,但是四哥不行。

四哥有兵权,嬢嬢要动什么人,陈庭远指定是第一暗地里帮腔造势的那个。

“已经惩治过了,母亲身子重,还是坐着吧。”陈庭远会意了喜盛的目光,微微点头,将江皇后扶着回了罗汉床上:“旁人还欺负不了咱们盛儿。”

“娴妃她越发没分寸了。”江皇后对陈庭远的话深信不疑,但还是有些气。

“往后会有报应的。”陈庭远在一旁为江皇后到了盏红糖水。

他说这话时,目光有些幽暗,喜盛顿了下,忽的回头望了望凤仪宫外。

殿外,夕阳西斜,那抹高大伟岸的身影正背对着立在殿门外,一动不动。

是张潜。

“阿兄,你怎么回来了?”喜盛回头看了看陈庭远。

陈庭远早几年就被庆帝派去常州镇守了,那时候是喜盛刚刚摔断了腿不久。

起初陈庭远是跟着韩家大郎君的,后来韩家大郎君没了,陈庭远将消息送回来之后,便又回了长洲。

那是大虞与柔然的边境。

四哥哥一直镇守那里,父皇不愿意他回来,至于缘由,喜盛不知道。

“有些事,要处理。”兵家之事,陈庭远并没有和喜盛过多透露。

“那今年还走吗?”喜盛忽的就想到上回陈庭远回来,将韩家大郎君死在战场上的消息带回来,在安排完韩家大郎君的丧事以后,便立刻回了长洲。

也不知这回。

陈庭远默了默,方才对上喜盛的眸子:“走,秋末便走。”

他也不是不想在上京,可是现在还不行。

故而对着喜盛,他的神色也温柔了些。

“噢...”喜盛闻声,不免有些失落。

她的婚期就定在冬至,原以为陈庭远会留到她成婚以后,不过喜盛失策了,陈庭远似乎并不是因为她的婚事而回来。

她这一走,到了柔然以后,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陈庭远。

陈庭远也注意到了喜盛失落的神情,微微别过了头,见江皇后气焰有消下去,便借口有事,先离开了凤仪宫。

“张潜,你来。”停在殿门外,陈庭远瞧了眼边上杵着的张潜。

张潜默声,跟上了陈庭远:“四皇子有何吩咐?”

“本宫听说,你要跟着盛儿去柔然?”陈庭远叫张潜来,原不是为了别的。

他此次回京,对张潜与喜盛的事情有所耳闻,眼下耐心打量着张潜,剑眉一蹙。

“是。”兄长关心妹妹,原就没什么,张潜低低应了一声。

“你既然决定了,便要好好护着她。”

“七年前的事,你我心里都明了,只是如今不该捅破这层窗纸,喜盛不知晓,但你要处处防备。”陈庭远见张潜那张沉着的脸,心中忽的有一丝安定。

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感觉,把喜盛交到张潜手上,陈庭远竟无比的放心。

这若是换一个人,他不一定会如此交付。

“臣遵命。”张潜微微颔首。

“阿兄...”喜盛在凤仪宫察觉到张潜人没了,这才跟了过来,看着张潜跟自家阿兄在墙角偷偷说话,鼓了鼓嘴,有些生气:“你怎么...擅自带走我的人?”

也不知什么事,要瞒着她。

陈庭远也没想到喜盛忽忽然到此,卸下了那一脸沉重,侧目看了看张潜:“你还怕张潜跑了不成?”

他把张潜叫出来连一刻都不到。

“你...”

被自家阿兄这般打趣,喜盛蹙了下眉,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陈庭远,拍了拍木椅的扶手,叫诗音推着她回去。

“行了,回去守着吧。”陈庭远瞧着喜盛气呼呼的走了,颇有些无奈的笑了下,对张潜颔首。

张潜瞧着那抹坐在轮椅上的纤影,抿了抿唇,跟上去了。

喜盛被诗音推着,觉察身后的脚步声,立马就回头瞧了瞧。

“你过来。”喜盛看着那影子,朝他挥了挥手,跟招小狗似的。

张潜瞧着空中那只小手,被日光照的粉白,偏生就这么走了过去,立到了喜盛跟前。

“阿兄跟你说什么?”见他过来,喜盛逆着光,去打量眼跟前的男人。

那些事,原是不该与喜盛说的,张潜想了想:“说公主性子娇,到了柔然,一定要收敛性子,让臣看顾好,不能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