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要怎么办?”
销赃环节往往是最难的。
姬书屿:“唯唯想要怎么弄?折现,还是收为己用?”
他自发分析起来。
“钻石的话,除了蜡像身上这套祖母绿项链和戒指外,其他的都不值钱。”
“这套礼服也就是三千万的价格,样式有点老气,而且过于喧宾夺主……我来给唯唯改一下样式。”
吧嗒吧嗒说了很多。
桑唯听完后觉得很有道理。
最后决定全卖掉。
礼服和戒指什么的,她又不戴,还不如变现来的划算。
姬书屿说:“那就都卖掉。”
“这样我们就能用钱买更多漂亮的衣服和珠宝,唯唯真是个天才。”
桑唯觉得反派也是有点本事的。
什么都能吹。
她太喜欢了。
尽管姬书屿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有安全渠道销赃,且不会让任何人怀疑到自己,但桑唯还是有点担心。
毕竟是盗墓。
干违法乱纪的事总是忐忑不安。
深夜。
桑唯洗完澡躺在床上刷星网。
冷不丁蹦出来了一个热搜。
#桑唯墓被盗#
桑唯咯噔一下,又觉得果然如此。
果然做坏事迟早会有报应。
就是这报应也太早了。
八小时都没撑过去。
作为没有抵抗就加入的共犯,桑唯点开热搜。
嗯……
嗯……?
怎么是桑家自导自演盗墓?
热搜是几张偷拍的照片。
第一张是,身穿黑衣的男人拿着专业盗墓工具挖坟。
第二张是,男人站在空荡荡的坟前,和桑先生通电话,桑先生的脸在图片上异常显眼。
第三张是,黑衣男人进监控室查看监控。
三张照片组成了一个简短的故事。
桑先生派人盗墓,并且删除监控。
网友们议论纷纷。
【鉴定完毕,照片不是p的,百分百真实。】
【看他白天哭那么惨烈,没想到都是装的,桑唯还没入土为安一天呢!】
【我知道那么多金银珠宝会招贼惦记,但万万没想到是家贼!!(大吃一惊)】
【以前听说桑家把桑唯当小公主宠,堪比皇室规格,现在想想怎么感觉那么虚假。】
【就这么确定桑唯已经死了吗?不是说她还活着吗?】
【活着桑家还要继续举办葬礼?我对桑家这父女情更感到疑惑了。】
【他们收养养女我就觉得诡异,我一直觉得这对夫妻无利不起早,怎么可能会做慈善的收养女儿?】
【活没活着,等明天觉醒之力开始我们就知道了。】
【桑唯确实报名觉醒之力,但怎么就确定荀谌让她参加觉醒之力?不是囚_禁吗?(狗头)】
【关荀谌什么事?这个事疑点重重,但荀谌一定是清白的!】
【我去,怎么哪里都有粉丝?烦死了。】
【就我一个人注意到桑家的豪宅了吗?我的天啊,这客厅也太奢华了吧?】
桑明歌看着热搜。
总感觉很忐忑,好像有什么事不按照既定路线发现了。
但现在她心中充满疑惑。
为什么桑爸爸要去盗桑唯的墓?
他们不是最爱女儿的吗?
她藏不住事,当下就出了房间在书房找到了桑先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桑先生还没看热搜。
乍然听闻这个消息,脸色都扭曲了,咬牙切齿说,“荀!谌!”
桑明歌:“???”
“和荀谌有什么关系呀?”
桑先生剧烈喘息几次,好容易平复下来,声音尖锐,“荀谌盗了墓,又借此陷害我!”
桑明歌直言直语:“可这上面是还有爸爸和这位先生的通话呢。”
桑先生气归气,脑子转的快,他发挥趋利避害的本能为自己辩解:“这是爸爸派去守墓的人,没想到他刚到那里就发现墓被到了,这才和我通讯。”
“爸爸今天晕倒就是因为这。”
他见桑明歌半信半疑,便微微叹息。
“明歌如果不信,可以去问妈妈。”
桑明歌见他满脸被误会的难过,连忙说:“我信的。”
都气到晕倒了。
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而且网上说桑家对桑唯不好,这根本不可能。
她住到桑家才知道,桑唯住着最好的房间,房间里还有个房间专门放各种奢侈品,塞的满满当当。
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最好。
这样养女儿还不算好吗?
她亲爸亲妈告诉过她,看一个人的好坏,不要看那人嘴上说了什么,要看看那人具体做了个什么。
桑明歌选择相信桑先生。
她能感受到,他们是真的爱桑唯。
至于桑唯是死是活。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
一切等明天觉醒之力赛事开始。
·
觉醒之力的赛事在上午八点开始,首先是靳言戈将军讲话,赛前动员。
激昂澎湃,热血沸腾。
桑唯就是有点困。
她参加的高考动员大会太多,再加上对星际社会的归属感也不强,此时实在提不起兴趣。
漫无目的看周围景色。
等会儿参赛者要通过那个传送圈圈进入场地。
桑唯又看向台上。
靳言戈旁边站着的是荀谌,荀谌旁边站的是位穿着——相对于现代社会来说的中世纪宫廷礼服——就很复古。
太复古了。
但别有一番韵味,就像油画中走出来的男子,浓墨重彩,见之无法忘怀。
姬书屿右眼闪过金色光芒,转瞬又重坠黑暗,浓稠似墨:“那个是帝国太子,别看他长的人模狗样的,背地里是个妈宝男。”
《追人宝典》云:妈宝男在恋爱关系中最没市场。
桑唯最近也学习了点星际知识,艰难回复,“他妈,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姬书屿:“对啊,每次做重大决定他都要偷偷跳大神,问妈妈到底要怎么做。”
桑唯大开眼界。
又看向靳言戈身边,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一头银色长发,明明充满圣洁气质,却因上挑的眼尾而绽放万种风情,犹如绽放的罂粟,美却毒。
姬书屿摸了摸自己的眼罩。
碍眼的人真多,想杀。
但忍住了。
“他是斯温德勒教皇,别看教廷宣扬禁欲,他私底下可浪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