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静扬起下巴得意笑道:“那是当然,只不过不知道邢哥哥会不会照我们的计划,去那个地方。”
傅云亭道:“我先前刻意向他打听了他行程路线,他若是谨慎一点定是会绕道而行,届时必定会去那个地方。”
傅老爷子叹道:“当真如此便好,希望四爷能按主上安排的路走。”
傅云静点点头,想到了什么又急道:“爹,那劳什子和庄大人儿子的婚约,你可得说话算话,将它解除了。”
傅老爷子笑道:“这是当然,你那未来公公刚进去了,等他出来了,爹立马就跟他说这事。”
傅云静这才安心,可想了想,又有些担忧。
“爹,我们以后还有戏份吗?”
傅老爷子道:“爹不知道,看上面怎么安排吧。”
傅云静有些闷闷不乐,傅云亭却调笑道:“妹妹,表哥刚走,你便想念他了?”
“……哥哥,就怕邢哥哥下次再见了你,非得凑你一顿不可。”
傅云亭道:“表哥会再来的吧。”
傅云静叹了口气,“我还想再见见表哥。”
一阵静谧,几人还站在门口处,傅老爷子望天长叹,道:“我们只要按照吩咐,作为一个引路人完成自己的任务即可,下面的路,他得自己一个人走了。”
傅云静反驳道:“这倒是算错了数,还有个玉姑姑呢。”
傅老爷子摸着胡子笑了笑,谁知道呢,没准哪一天,连玉姑姑也会离开萧邢宇身边,万事只能靠自己,真到了那一天,不知道萧邢宇会如何选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字。
第8章 第八章
山林间,小道上一架普通马车慢悠悠的走着,赶车的马夫是在周边村落雇来的,里头的两位老板是一男一女,衣着华贵,男的俊秀儒雅,虽然有些呆呆的,也掩不住一身贵气,女的却容貌平平,背上背着个包裹,守在男的身侧,应当是个仆人。
车夫并没有多问些什么,昨夜里接了这趟生意,只因为对方出的价钱高,虽说急了些,连夜便要赶路,却非要绕开了平坦的官道,走这山间小道。
此二人正是萧邢宇与玉姑姑,他昨夜借助傅云静给的令牌顺利出了城,也知若真有人要抓他,徐州城决计不是平安之地,让玉姑姑去找了代步工具,连夜离开了徐州城。
因为屡屡遭遇危险,萧邢宇几乎都要怀疑人生了,他才离开京城多久,父皇手下的人办事不可能这么不牢靠,消息说泄露就泄露出去了。还有就是昨夜的事,要是老七或者老大要杀他的话,他完全可以理解,可他亲舅舅那臭老头,萧邢宇心里是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傅云亭先前明里暗里向他打听行程路线,他一时口无遮拦说了出去,上了马车一回想立马改了路线,让车夫绕道而行,心道不过是远了些,慢了些到扬州去而已。
做了一夜的马车,加上这普通的马车始终比不得之前的舒坦,走的又是山路,萧邢宇都被颠很不好受,脸色苍白,惨兮兮的,想想还是不甘心,抱着膝盖跟玉姑姑抱怨道:“臭老头子太不够意思了!居然真要出卖我,回头我让父皇母妃降罪他!”
玉姑姑想了想,静静的道:“四爷,现在只剩下我们二人,接下来还是尽快到达扬州为好,太上皇已派人在扬州为您准备好了一切,到了那里,您就能安全了。”
他倒是想快些去,都怪前半个月磨磨蹭蹭的,现在不得不绕道而行,也还有一半路程,萧邢宇烦躁的将脑袋缩进膝盖里,闷声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这些家伙没一个是好人,烦死了!”
玉姑姑闻言再不说话了,依旧安安静静的守在身侧。
黄昏后到达漯河县,车夫到了地便往回走了,萧邢宇带着玉姑姑走进了这破土城门,街上空无一人,看起来很是荒败,城门两角,一群脏兮兮的乞丐端着破碗坐在地上吃吃喝喝些什么东西,老男有女,皆是老弱病残,大家都是衣不蔽体,面黄枯瘦的样子。
萧邢宇只看了一眼,便皱了眉移开了视线。
快步走过此处,方觉这破县城,比个村庄大不了多少,看起来很贫穷,还是非常贫穷的那种。
地面干的开始有些开裂了,无端的让人觉得口渴。
萧邢宇走了几步脚就累了,找了间唯一看起来能住人的客栈住宿,进到小客栈里头,劈头盖面一个苍蝇拍袭来,萧邢宇没反应过来,眼前持着苍蝇拍正要打下的手就被玉姑姑拦下了。
而后是朴实而泼辣的老板娘一脸赔笑,“哟哟!大、大爷,小的没注意有人,不是故意拍您的,疼疼……姑娘手劲还真是大……”
带着独特口音的大嗓门将萧邢宇惊醒回神,暗自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叫玉姑姑放手。
回头看着玉姑姑面无表情的说要住店,老板娘揉了揉手腕不敢大声呵斥这位凶狠的女客人,连连点头应好,“是,一定给二位准备最好的房间!”
只是这客栈却是冷清得很,桌上还有薄薄一层灰尘,看着便知近来或者一直以来生意都很差。萧邢宇微微挑眉,小声道:“这破地方能住人?”
老板娘一听便气了,“话可不是这么说,妾身知道二位都是大地方来的,但我这福运客栈可是漯河县里最大最好的客栈了,公子若不住,那便随你,只是若找不到别的比我这还好的客栈,可不要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