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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 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 第41节

唯独陆建时,深吸口气,心花怒放。

在他的心花怒放中,他听到初挽笑着道:“陆爷爷,我觉九哥人真是不错。”

她这话一出,一切都已经成定论,陆建晨微微眯起眸子,微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盯着初挽,陆建昭叹了一声,陆建晖低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陆建时的目光却热切起来。

他知道,成了,真的成了。

这时候,他又听到初挽笑叹着说:“可惜我和九哥好像不太合适。”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看向她。

陆建时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初挽。

乔秀珺当场傻眼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建晨几个,也全都疑惑地看向初挽,所以只是先把最不行的给排除了?

陆老爷子倒是处变不惊,笑呵呵地说:“这也没什么,觉得不合适就算了,还是看挽挽自己的意思。”

陆建时听这话,已经憋红了脸:“挽挽,什么意思?怎么就不合适了?你不是觉得我挺好的吗?我在你家,可是什么活都干了,我尽心尽力的,你现在和我这么说?”

初挽叹了声,慢悠悠地拿出来一封信:“陆爷爷,这是我昨天不小心捡到的,涉及到九哥的隐私,也涉及到别人家姑娘的名声,我也不好说什么,九哥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封信一出,陆建时神咿嘩色骤变。

陆老爷子才不管什么隐私不隐私,直接拿过来,抽出看了几眼,直接把那封信扔到了陆建时脸上:“这是谁给你写的?这种东西你还留着?你想和挽挽成,你还能留着这种信,你是故意想气挽挽还是怎么着,你是不把你爷爷的话放在眼里?”

在陆老爷子想法里,几个孙子你可以坚决不接受安排,你不接受安排你就提出来,但你既然去了永陵村,那就意味着同意了,那就等初挽做决定。

结果你跑过去永陵,还在那里勾三搭四,那就是丢人现眼,那就是把他当年对兄弟对初老太爷的誓言直接撕碎了丢他脸上!

想想,他派出去的陆家孙子,那是要求娶初挽的,结果在人家村里和村里姑娘搞这种事?

太丢人了!

此时此刻,那封信带着陆老爷子的不屑,就这么被扔在地板上,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聚过去,有眼尖的看出来了,这就是某个姑娘写的,而且还是永陵村的!

所以陆建时跑去永陵村经受考验,竟然还勾搭了一位姑娘?

这简直了!

乔秀珺不敢相信地盯着那封信,她无法理解,她儿子怎么这么蠢,竟然蠢到了这个地步?你就算要沾花惹草,你就不能忍忍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你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干这种蠢事?

陆建时脸色惨白,忙解释:“爷爷,这是别人写给我的,和我没关系!爷爷,是那个人非要塞给我,我根本不想搭理她!”

一时又向旁边的初挽道:“初挽,你知道的,就那孟香悦,她扒拉着要和我说话,我根本不搭理她!她给我写信我正说要扔了,我,我也没想到恰好让你看到。我已经写好了信要拒绝她,我找出来给你看,你一定要看看,我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初挽眸光平静地看着陆建时。

这个人上辈子婚后勾搭了孟香悦,搂着孟香悦给人家控诉自己的种种不是,两个人在那里嘲笑她。

这辈子,他还没娶自己呢,就已经明目张胆收人家的信了?

她笑叹一声:“九哥,其实别人给你写一封信不算什么,但那是我太爷爷眼皮底下啊,我太爷爷要我结婚,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不放心我?你这样子,我倒是没什么,但是看在我太爷爷眼里,他老人家怎么想?他就算死,也死不瞑目!”

陆老爷子点头,现在他对这个孙子没有什么期望了,因为没期望,所以也没什么恼怒的,他只是指着陆建时道:“挽挽说得很有道理,陆建时,你先给我出去,好好反思,想明白自己错在那里,想不出来,以后你就别姓陆了。”

他沉声道:“滚出去。”

陆建时不死心,他知道自己如果就这么被赶出去,那就完了,全完了。

不光是娶不到初挽,甚至爷爷以后永远不会原谅自己,还会连累自己父母在爷爷跟前抬不起头来。

对于爷爷来说,别的事都好说,但唯独初家的事,是不容许有任何马虎的!

他急得额头青筋暴起,拼命想解释。

陆老爷子命令道:“把他给我扔出去。”

旁边乔秀珺见了,想求情,但又不敢,她也知道自己儿子这次做得过了,估计是犯了大错。

陆建昆和陆建星见此,直接动手,一左一右,配合得当,直接拖着陆建时,打开门给他推出去了。

门外,就听陆建时“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哭求着:“爷爷,爷爷,我冤!”

他这么一哭闹,陆建昆和陆建星也没办法,只好出去把他拖一边去,省得他乱叫唤。

他的哭叫声很快就不见了,屋子里气氛一下子沉凝下来。

乔秀珺苍白着脸,大气都不敢出,而其它人,面面相觑。

他们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了,所有的人都再次看向初挽。

陆建时被排除了,所以,初挽需要从现存的这三个中重新挑选了?

就在众人的胡思乱想中,陆老爷子已经发话了:“建时这一闹,我倒是想起另一桩要紧的事来,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现在计划生育嘛,可能大家想法又有点不一样了。”

陆老爷子这一说话,几个孙辈全都有些疑惑,不过陆守信那一辈的,倒是多少明白陆老爷子的意思。

果然,陆老爷子开口道:“初家现在没人了,只有老太爷和挽挽了,所以挽挽要为初家传承香火。”

他这一说,陆建昭蹙眉:“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陆老爷子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扶手,道:“意思就是说,挽挽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姓初,我不能让我的好兄弟就此绝后,也不能让初家后继无人,必须有一个血脉为他传承香火。”

陆建晨便明白了:“如果结婚后有一个以上孩子,第一个孩子姓初,后面的姓陆,但是如果只生一个孩子——”

陆老爷子颔首:“只生一个,自然是姓初。”

他眸光扫过三个孙子:“这件事,你们父母也都知道,没什么意见。现在你们可以说一下你们的想法,毕竟你们不是小孩子,我也不能太勉强。”

初挽听到这话,倒是不意外,上辈子确实也是这么讲过,只不过婚后十几年,她也没生过孩子,所以对这件事就没太上心。

陆老爷子这一番话,陆建晨几个都沉默了下。

毕竟现在计划生育,一般来说只生一个孩子,这样的话,那唯一的孩子只能跟着初挽姓初了,这确实是有些出乎意料。

在片刻的沉默后,谁也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说话的却是陆建晨。

素来傲气的他,淡声道:“这也没什么,反正我们陆家子孙多,也不缺我一个传宗接代的,我将来的孩子姓什么都可以。”

初挽也是意外,她看了眼陆建晨,陆建晨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

而陆建晨带头表态后,陆建晖也表示没什么,他能接受。

陆建昭犹豫了下,也道:“这都不叫事儿,现在新时代了,谁在意这个!”

陆老爷子对此很满意:“挽挽,你看他们几个都在这里了,你随便挑一个吧,你想嫁哪个都行,我们家孙子,除了外面那个玩意儿,其它都是品行端正。”

陆老爷子这一番话,陆建昭差点咳出声。

事情虽然是这么一个事情,但是被陆老爷子这么一说,他们越发觉得自己成了进城农民板车上的大白菜,一摞一摞放那儿让人随便挑了。

初挽颔首,也就道:“陆爷爷,你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知道我的性子,我也不是那种扭捏害羞的人,不然我太爷爷也不至于让我一个人过来了,所以这件事,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陆老爷子听这话,不免感慨。

初老太爷年纪大了,他在多年前就发誓此生不出永陵,而初家除了初老太爷,初挽再无依仗。

以至于如今,初挽的婚事并无人做出,需要她自己过来。

这让陆老爷子越发愧疚:“挽挽,我是把你当亲孙女一样,有我在一天,就能看顾你一天,只是哪天我不在了,许多事我也不敢说,才想着,早点把你娶进门,这样我心也放肚子里,你太爷爷那里也不至于牵挂着你了。”

初挽:“我明白,不过陆爷爷,有一件事我还是想——”

她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陆守俨。

他刚才自己回房略做洗漱,还记得老爷子让他过来,说是有话要说,所以收拾后,便进来见老爷子。

他经过院门外,就见陆建时在那里垂头丧气的,还问了一句,陆建时一脸绝望,他见了,大概明白了。

初挽选了别的侄子,没选陆建时。

他过来客厅的时候还恰好遇到了陆建昆和陆建星,和他们提起来最近工作安排,聊了几句,之后他就过来了。

他进屋后,眸光不着痕迹地滑过陆老爷子身边的初挽,之后便向自己父亲点头问了个好,陆老爷子示意:“你先等会吧。”

初挽淡淡地看了眼陆守俨,他现在已经神情淡漠地对面的靠背椅旁了。

陆老爷子凑过来,问初挽:“挽挽,你刚说什么来着?”

他还记得初挽被陆守俨打断的话。

初挽笑了下,她没抬眼,视线恰好落在陆守俨那一丝不苟的风纪扣,以及线条凌厉的喉结处。

她笑着对陆老爷子道:“陆爷爷,当时你和我太爷爷,好像还立下了婚契,我还随身带着呢。”

陆老爷子听这话,也笑了:“对对对,你太爷爷做什么都讲究规矩,我们可是把这个当正经事,都按了手印的!”

初挽便拿出来了那婚契:“我突然想看看了。”

陆老爷子叹,看着那因为年代久远而薄脆发黄的纸张,道:“这是你太爷爷亲手写下的啊,以后你们有了孩子,一定要保存下来,流传下去。”

初挽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那泛黄的纸,仔细地看了一遍。

而就在她研读着那婚约的时候,旁边陆家几兄弟,也都抿着唇,屏住了呼吸,安静地等着。

这个时候的感觉是非常微妙的,他们再次成为板车上的大白菜,就那么被一双手拨拉来拨拉去,挑选着。

作为一个被选择的对象,这个时候,彼此多少有点较劲。

其实冷静下来,或者没人抢,他们也未必这么乐意,但是现在他们走入了这个田径赛,既然走到了这赛道上,谁愿意输呢?

房间里非常安静,气氛沉闷,所有的人都不说话,所有的目光几乎都聚拢在初挽身上。

而初挽,捏着那张薄脆的纸,沉默了良久。

最后,她终于抬首,望向了陆老爷子:“陆爷爷,我看这张婚约上,也没说别的细节,只说到时候我会嫁入陆家,对不对?我随便挑哪个,我觉得只要对方没有婚配,都可以,是不是?”

陆老爷子道:“那当然了,我们陆家子弟,但凡你看上眼的,随便挑,怎么都成,爷爷给你做主!谁不乐意,我让他自个儿站墙根那里反思去!”

初挽颔首,之后,那视线便落在了陆守俨身上。

陆守俨自然察觉到了,四目相对间,他微挑眉,眸中泛起疑惑。

而这个时候,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随着初挽的视线,落在了陆守俨身上。

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初挽却已经开口了:“七叔,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当初挽这么开口的时候,陆建晨几个,并在场其它人,都隐隐感觉哪里不对,一个有些不敢相信的猜测浮现在脑中,但是又觉得,不可能,以至于那个微弱的猜测并没成型,大家下意识忽略了那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