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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 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 第278节

刀鹤兮让人帮她紧急洗了出来,又传真给陆守俨。

他这么四处一联系,文保部门果然重视,没多久,便通过佛像上面的编号进行了查询,查到了这果然是承德文管局管理的藏品,同时立即派了人马探查,到了晚上时候,文保部门便传来消息,说是那件菩萨像果然是承德博物馆的藏品!

其实不止这一件,其它十几件文物已经被狸猫换太子,全都换成了赝品!

这么一来,事情就闹大了,承德博物馆可是珍藏了不少清宫珍稀文物,这十几件都是稀世珍品,牵扯金额巨大。

这件事果然自然重视,国家文物总局立即通知了国家公安部,之后和香港警方交涉,要求立即对拍卖文物进行清查。

所谓兵贵神速,等到第二天早上,苏富比拍卖会即将开场的时候,国内公安人员以及香港警方已经抵达拍卖会现场,并对现场拍卖品进行清查,发现除了那件四十二面菩萨铜像,竟然还有两件文物也是标有“故字号”,这都是故宫博物馆调拨到承德博物馆的藏品。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不过庆幸的是,鉴于之前的联合声明,香港97回归落在纸面,这两年大陆和香港警务部门已经开展了警务合作,内地和香港国际刑警时有会晤,这自然为这次文物盗窃案的追查带来了很大便利。

当初挽终于离开香港,回到大陆的时候,她得到消息,据说公安部门已经查出,这次的案件竟然是承德博物馆的副主任监守自盗。

这位副主任戴着眼镜,矮个子,穿着中山装,骑着破自行车,一脸的老实憨厚,而且是先进个人和劳动模范,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已经陆续用这个方式偷窃了十几件文物,获利达三十万元人民币。

听到这个数字,初挽不免有些感慨。

那些文物的价值随便一件便是高达上千万了,结果,这位副主任竟然只获利了三十万人民币。

尽管这个数字在这个年代的大陆已经是天价了。

而这个时候,初挽也开始打听着釉里红的机会。

之前她和刀鹤兮提起让他等一等,就是想着有这个机会。

也就是差不多这个年代吧,北京太平街一带要动工建房子了。

这一块就是明朝那会儿的“西什库”所在,而所谓的“西什库”就是明朝库房所在,瓷器库和火药库都在这里。

据说明朝初年,火药爆炸,此处被夷为平地,大批的瓷器碎片被埋入其中。

到了太平街动土,挖掘机一下去,挖掘出大堆的明代碎瓷片。

在后来,玩瓷片已经成为一个流派,和“国宝帮”这种玩整器的不同,玩瓷片是专门搜集名瓷的碎瓷。

玩瓷片的,就喜欢残,通过这残,看清里面的胎,看清断裂的釉,玩到最后,甚至有碎瓷包银的玩法。

不过这个年代,一般人哪懂这个,正经好瓷器普通人都不当回事,更不要说碎瓷片,最开始那些民工全都扔掉了当垃圾来清理。

也是后来,有行家醒悟过来,虽然是碎瓷片,但那也有很高的价值。

他们开始跟在民工后面捡碎瓷片,于是大家都醒悟过来,民工也开始收瓷器,收了卖钱。

有些好瓷器的碎片,那时候价格上来了,都不叫碎瓷片了,就叫“刀勒”。

成麻袋的上等碎瓷片被卖到了海外,以至于再过十几年,国外拍卖场上曾经出现了惊人的一幕,二百片碎瓷片,竟然拍卖了两百万。

这自然也是一个漏,虽然是一个有些特殊的漏。

初挽既然要做高仿瓷,要想做出最地道的明朝釉里红,没有什么比明朝摔碎的瓷片更好的师傅了。

她要在大部队人马还没醒悟过来,碎瓷片无人问津的时候,疯狂地搜罗一波。

第194章

初挽从香港回来后,先过去平安大街一代逛了逛,打听了打听,这一块要动土了,不过也刚开始。

看来时候没到,可以再等等。

初挽直接找了之前认识的一个铲子,塞了十块钱,告诉他,关注着这边的消息,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告诉他。

“碎瓷片,一片一毛钱,我要带色的。”

那铲子一听,激动了:“行,且等着吧,有好东西,我全都给你张罗过去!”

初挽和那个铲子打过几次交道,对方也知道初挽出手大方。

初挽和那些圈子里的打交道,精明得很,但是彼此买卖多了,她该怎么着怎么着,反正不至于太让人吃亏,铲子也把她当成一个长久买卖。

这么说定了后,初挽当然也不敢把希望都寄托在那个铲子身上,又找了一个喝街的,让对方关注着。

有两个人替她盯着,她也就多少放心了如此,安心等着消息,她自己先回去陆家老宅了。

这时候恰好赶上喜事,就在前些天,陆建晖参与研制的中国第一台水下机器人“海王一号”在大连港试航成功了,陆建昭拍的电视剧终于上映了,大红大紫,他一下子成了小有名气的导演。

宁玉洁生了一个女儿,大家都高兴得很,陆老爷子也喜笑颜开,说现在孟香悦也怀孕了,明年正好赶上初挽和孟香悦生,家里这几年是添丁进口的好日子。

初挽从香港带来的奶粉、小孩用的爽身粉和润肤油,都拿过去给了宁玉洁。

宁玉洁见了,喜出望外。

她知道初挽这次从香港回来,带了不少礼物,大家都有,但她没想到,初挽竟然特意给她孩子买了这么多,还给她买了婴儿用的润肤油,她闻了闻,味道特别清淡:“这个一看就好,太香了不敢给孩子用。”

一时又道:“七婶,你自己也怀孕了,自己留着用多好,干嘛给我这么多,我都过意不去了!”

初挽对于这些并不在意:“我早着呢,到时候再说吧。”

如果瓷语做得好,她应该还会过去香港,就算不去,也有的是办法,这些都是不那么要紧的零碎小事。

这么说着话,初挽看了看宁玉洁的女儿,小小的一个,白白净净的。

如果以前,她看到这么软趴趴的小孩,只会觉得麻烦,觉得还得花精力照顾,不过现在或许是自己怀孕的缘故,看着这小姑娘竟然挺可爱的,甚至想着,如果自己也生一个这样的多好。

她又想起陆守俨,一时有些无法想象陆守俨抱着孩子的样子,竟然期待起来。

从宁玉洁那里回来,过去厅里,恰好看到了乔秀珺,乔秀珺正拿着初挽从香港买来的抹脸油,笑道:“我们建时现在做外贸,也进了不少抹脸油,说要给我抹,我都抹不过来!”

一时又干笑了声:“这上面写的什么啊……我也不认识,我们香悦怀孕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用呢!”

初挽见此,直接拿起来了:“是吗,既然这样,那回头我看看给朋友吧。”

说完利索收进自己的帆布包里了。

乔秀珺这人就是拿了人东西,还得充面子,从来嘴上就不饶人。

初挽一向不喜欢惯着,随便她怎么着,反正收起来了,想着听说宋卫军交了女朋友,回头送给他得了。

乔秀珺这边都没反应过来,等再看时,东西已经被初挽收起来了,见都见不着了。

她心里也是不痛快,便皮笑肉不笑的:“你这手也够快的,确实不稀罕,你倒是当好东西。”

初挽直接没搭理,陆建静从旁拉着初挽过去说话了。

她才结婚,正是热乎时候,打扮得特别时髦。

“我听说建时最近捡了大漏,买了一幅名画,听说给一幅大画家看过了,人家说是真的,这下子可不得了了,说是这幅画贵着呢,现在三婶可觉得自己不得了了!”

初挽:“是吗,捡漏?还挺有眼光。”

至于他是真捡漏还是假捡漏,她也不是太上心,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他陆建时这辈子要是能发财,她也敬他好歹有个真本事。

陆建静又提起孟香悦,说孟香悦也怀上了,自打怀上后,可是娇气得要命,这不吃那不吃的,倒是把乔秀珺折腾得够呛。

初挽意外,上辈子她嫁给陆建时,一直没孩子,没想到这辈子各自缔结婚姻,结果倒是赶到一起,都怀孕了,果然各人就得找合适的,不然孩子都懒得去你家里投胎。

这天初挽陪着老爷子说说话,陆老爷子提起来:“你今天别走,明天我有个老战友过来,中午在家吃饭,到时候你得陪着。”

初挽意外,之后便猜到了:“对方是有什么古玩方面的问题?”

陆老爷子呵呵笑:“要不说你打小聪明呢,我这老战友现在也是将军了,姓谭,谭将军你听过吧,他可是书香门第,喜欢金石玉器,也喜欢字画杂项,和你可是能说到一块,上次开会碰到,人家还问起你来,想见见,我说你在香港呢,他也没法,正好他要过来拜访,你也回来了,可以见见了。”

初挽明白了,是那个谭将军。

昔日初挽还没嫁给陆守俨时,正缺钱,为了挣仨瓜两枣的,知道这谭同志正要做寿,便用玉雕了五福捧寿,卖给了钱先生,那五福捧寿就是流到了这位谭同志手中。

上辈子,她倒是和这位谭同志有些熟悉,如今谭同志过来,知道她的名声,难免说说话,当下也就应了:“那我今晚住这里。”

陆老爷子点头,一时又提起让她回头去产检:“现在都得按时产检,你好好的跑香港去,这不是耽误了,赶明儿一大早我让司机带着你去医院,你回来,差不多老谭正好也到了。”

初挽其实自己都忘记这一茬了,现在听到,也是觉得去医院看看吧。

她也没什么孕反,更不觉得难受,就这么下去,总疑心自己怀了一个假孕。

到了第二天,老爷子的车就直接送初挽过去医院,医院给查了b超,谁知道b超结果出来后,大夫看了好一番。

初挽见此,也有些疑惑:“是有什么问题吗?”

大夫笑了:“你这是双胎啊!”

初挽:“双胎?”

大夫:“对,双胞胎。”

虽然大夫见多了各种情况,双胞胎也不少,不过显然看到这双胎,她心情也不错,倒是很耐心地给初挽讲了注意事项,给她开了维生素叶酸让她吃,说是补充营养。

初挽现在其实有些懵。

本身她是期盼怀孕的,怀孕了自然很好,但是她也不会太因为怀孕战战兢兢,该办的事照样得办。

这次香港回来,她先看到宁玉洁的女儿,开始对孩子有了更多的期盼,甚至心里柔软起来,而现在来医院,被告知是双胎,她便觉得,自己肚子都异样起来,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这可是双胎,双胎,一口气两个孩子!

在计划生育的今天,一口气两个孩子,这是多么可贵!

她脑子里有些飘,坐在车上的时候都开始胡思乱想,甚至觉得陆守俨挺厉害的,一口气两个!

不,应该是自己比较厉害!

就在这种轻飘飘中,她回到了家,打算把事情报告给陆老爷子,再给陆守俨打一个电话。

他是高兴还是烦恼呢,应该会高兴吧?

如果他不高兴,那她肯定就生气,一定和他闹!

谁知道一进胡同,就碰到了陆建时。

陆建时西装革履的,看着也是人模人样,据说现在这孩子干外贸,挣了钱,发财了。

初挽微微颔首,冲他打招呼。

陆建时看到初挽,却皱了下眉:“七婶。”

初挽感觉他这神情不对。

陆建时轻叹了声:“能和你聊聊吗?”

初挽:“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