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什么仇什么怨。
肯定是离婚的仇怨喽。
那个朱主任自己跟她丈夫离婚了不说,还到处拾掇别人离婚,古人都说了,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可她都破了多少桩婚,我看她就是活该,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哎呀,说的也是,她自己离婚就离婚去呗,还老蛊惑那些个小姑娘离婚,这居家过日子,怎么可能会没有点磕磕绊绊,大家过去不都这么过来了吗?就她事多耍官威。”
“可是打妻子的确不太好啊。
还有有好几家那个婆婆也的确是恶毒的很,简直就是把儿媳妇当畜牲用,差点没把儿媳给害死了。
听说有几个刚救下来的时候。
都累的子宫脱垂了。
二十八岁的人,老的跟四五十岁似的,我都不忍心说具体模样。”
“过去不都那样,谁还不是儿媳妇熬成婆啊,帮忙劝劝就是了,何必让人家离婚呢,那二十多岁生了好几个娃了,她还拾掇人家离婚。
这像话吗?
离了婚能嫁给谁呀!
再熬几年把婆婆熬死了,以后好日子不就有了吗,这一离婚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就算以后年纪大了想让儿子养老,那都不好意思。”
“说的也是,没有孩子倒也就罢了,孩子都生了三五个了,还拾掇人家离婚,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有些个庄稼汉娶个媳妇也不容易,甚至是掏空了家底娶的,结果被朱主任这么上下嘴唇一碰,花了大半个家底娶回来的媳妇就没了。
这谁能受得了啊?”
“我好几年前就说过,照她这么做铁定没什么好下场,不是今天被人敲闷棍,就是明天被人敲闷棍。
虽然说晚了几年,但是也能证明我说的话没错啊,我可是亲眼看到朱主任出来呼救的,她明显是后脑勺被人敲了呀,后来我还去巷子看了看,好几块板砖上面都带血。
地上还被撕了不少头发下来。
我估摸着动手的绝对是男的。”
“诶呀,你这消息太落后了。
我刚从我三姑那回来,住在我三姑边上的那家姓吕的,叫吕什么来着,就是这个月刚离婚的那家。
当家的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
半小时前刚被派出所逮走。
据说,估计就是他动了手。
我听三姑说的呀,我没有亲眼看到,我三姑说,派出所还从他家里找到了好几件身上带血的衣服。
这就是妥妥的了呀。
他家又不是在肉联厂工作,衣服上的血还能是杀鸡留下的不成。”
“这么快的吗?
这次派出所效率也太高了吧。”
“哪里啊,听说朱主任今天中午就醒了,凶手是她自己指认的,还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那么重的伤。
半拉天功夫就醒了。
我上次澡堂摔了一跤,还昏迷了大半天呢,唉,人就是不一样。”
“张家的,你这么说就过分了。
朱主任再怎么着,那也不至于是祸害,她虽然有时候有些事做的让人感觉蛮不好的,但是她的确也是好心啊,有些人呀,你们是不知道他们能恶毒成什么样子,更不知道他们受了什么苦,你们有看到被朱主任带出来,或者说帮忙离婚的那些人说朱主任不好吗,没有吧。
只有那些个恶毒婆婆啥的。
成天碎嘴,说朱主任不好。”
“不是,你是什么意思啊?
你是想打架还是怎么了?
谁是恶毒婆婆了,谁碎嘴了。
我说的还不都是实话了,大家不都这么说,我看你是想要找打。”
“我就看不惯你这么说人家。
你个母老虎家里有钱,能把自己丈夫管的妥妥贴贴的,可你怎么也不想想那些没嫁妆跟个软包子似的人,在婆家受了婆家多少欺负。”
“这跟我有个屁关系。
谁让她们自己没能力,娘家不行,我看他们那样子就是活该……”
随着八卦的内容越来越多,越来越深,有些人甚至还吵了起来。
第1522章 七零年代妇女主任(9)
周日大早上,朱玉特地跟王慧丹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孤身一人去了隔壁县她亲生父亲那边,找她哥。
虽然按顺序讲,今天她应该留在她父亲家,跟她哥一起与她父亲过这周日,但现在情况不是有些特殊嘛,她妈不是住院躺床上了嘛。
“哥,爸他在家呢?”
还没进门,朱玉就先问道。
“在家呢,一个小时后才上班。
你进来啊,在外面干什么?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应该还没有吃早饭吧,进来先吃个早饭再说吧。”
刘古正看他妹就站在门口也不进来,赶忙伸手就要拉着她进屋。
正好早饭还没吃呢。
三口人一起吃也不错。
“那个,哥,你们不知道妈她出事了吗,我以为你们早知道了呢。
我不是来吃早饭的,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要不要跟我去医院看看妈,也免得妈一个人住院再心寒。”
朱玉之所以没有在前天就过来通知情况,主要是因为她以为她爸这边就算离的不是很近,应该也不至于对她妈出事的情况一无所知。
可照现在她哥的态度看。
恐怕还真是一无所知。
“啊?妈出什么事了?”
果不其然,刘古正对此还真是毫不知情,赶忙便追问起了朱玉。
“被人打了呗。
我早就说过,让她跟其他县的妇女主任一样,能调解就调解,不能调解就拉倒,没必要瞎折腾,可你妈她非不听话,现在吃亏了吧。
小玉进来吧,一起吃个早饭。”
刘古正话刚问出口,朱玉还没来得及解说具体情况的时候,正在屋内的刘修景就提前帮忙回答了。
显然具体情况他是知情的。
只是没跟儿子说罢了。
“爸,你也知道啊,那怎么就瞒着我啊,我这又不是要考试或者干什么,小玉,你快进来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妈的伤情严重吗?”
听了父亲话的刘古正顿时就有些急了,赶忙一边把他妹妹朱玉拉进屋,一边追问他父亲具体情况。
这次的刘修景就没有隐瞒了。
只是坐在餐桌边上,慢条斯理的说了一下他了解到的情况,而朱玉则是在边上不断的补充和纠正。
刘修景的消息主要是来源于同事和八卦,而具体内容在经过十几二十个人的转述之后,必然会发生一定的偏差,所以他了解到的情况有一些谬误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朱玉好歹亲自去看过,也亲自了解过情况,纠正下也没毛病。
“她的伤情那么严重吗?
我听别人说她不是第二天中午就醒了吗,我还以为也就是一个磕碰伤呢,算了,那今天我也跟公司那边请一天假,过去看一看她吧。”
消息经过三四次不同渠道的流通之后,传到刘修景耳边的时候。
乔木的伤已经成了轻伤了。
已经成了被人打了个闷棍,送进医院后没多久就清醒了的轻伤。
正因如此,刘修景才没有跟他儿子讲,自己也觉得无所谓,直到朱玉说了番,他才知道传言有误。
并且表示也要去看望一番。
“那好吧,我们一起去。
妈应该能开心点。”
两边的距离终究有点远,再加上都已经离婚了,所以朱玉倒也能理解,她爸对具体情况的不了解。
聊天完毕后,他们一家三口就在一起吃了下早饭,并且在吃完早饭之后,坐车往省医院那边而去。
不过刚过八点钟没多久。
他们就到了省医院,并且在病房里面看到了乔木,看到了依旧还躺在床上,几乎不能动弹的乔木。
相比较于儿女担忧的询问,离婚夫妻的再次见面,反倒会觉得稍微有那么一点尴尬,彼此之间互相寒暄了两句,就再也没有话说了。
过了许久,直到乔木跟自己儿子女儿把所有能说的话都说完后。
刘修景这才纠结完毕,劝道:
“那个,经历过这次教训后,你就别再像过去那么拼了,你当了那么多年的妇女主任,帮助过了不知多少人,可是也没见有几个人感恩不已,反倒是恨你的人不在少数。
何必再继续这么折腾呢。
听我一句劝,安安稳稳的再做几年妇女主任退休就是了,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好歹也为孩子考虑考虑,别让他们跟着你担惊受怕。”
刘修景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劝了,只是过去空口说白话也没什么危险,所以劝起来好像没有多大的作用,可是如今人都差点死了,想来,劝说的效果应该能好一些吧。
“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