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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懦万人迷美而自知以后 第134节

但至少在现在这一刻,她忽然对这种俗世的“成功”产生了一种野心和需求。

其实这些东西,系统规定她要“不劳而获”,而此刻她却觉得——不劳而获好像没什么意思了,不过并不冲突。

她又想起了很久以前站在舞台上的感觉。

她想,她应该要站在最高的舞台上,站在很多很多人的仰慕里。

算不上什么“因为淋过雨,所以想给别人撑伞。”

只不过是作为“光源”,她忽然生出了一种使命感和宿命感。

从某种程度上说,人总会在某一刻得到这种感觉。

就好像——我生来就是为了做这件事——这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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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熟人啊熟人

◎10.30更新◎

对虞渔而言, 这很重要。

在这之前,虞渔似乎从未在心中凝聚过什么东西。

现在却有了点迹象和征兆。

毕竟,重生到现在,无论是在网络上谈了现在被称作是职业野爹的谢竟存, 还是在现实生活中将周子雯的自尊打落, 并且合理地攀上了“韩昌柏”这根高枝, 这一切都很顺畅。

要是说吃苦的话,小世界里她吃了些苦,但是也这么过来了。

这一切的顺利并没有令她迷失自我,不是说她坚定, 而是一开始,她便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去做这件事。

她重生之后,最简单的想法——只是报复周子雯和韩昌柏,顺便帮助父母度过难关。

对于她自己, 她又很多要求么?

得到很多很多的爱?

在得到之后,她对于爱这种东西, 并没有实质性的上瘾和迷恋。

也许会觉得可惜,可是……确实没有太多的依恋。

她潜意识里,一直觉得, 自己应该将自己当做人生的中心,在某些时刻,脸上所露出来的甜蜜的笑容、令人心驰神往的风情,像是一次表演。

很多时候, 看到那些男人轻而易举变化的眼神, 虞渔确实会生出渺小的、陌生的虚荣, 但更多的时候, 虞渔心中其实并未有太过深厚的波动, 就好像是轻飘飘地呆在水面上,虽然在别人的眼中过得很顺利,或者非常顺利,但是像是浮萍,是顺着系统,或者自己的人生轨迹,重新利用自己的漂亮的长相,走上了和以前完全不同的轨迹。

有些看似主动的事情,实则是必然的选择。

但是现在好像找到要做的事了,或者说想做的事。

这个时候才觉得这些东西好像有点意思。

好像身体里多了些重量。

倒也不是为别人而活,或者为了别人刻意活成什么样子。

只是好像忽然坚定了什么想法似的。

*

不过,虞渔还是没有发微博。

她不太想通过此种线上的模式和粉丝沟通。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既然舆论总要朝着她这一边倾斜,那就让舆论倾斜得更严重一些。

*

拍戏的行程很紧。

在剧组的日子如同流水一样过去。

这天虞渔接到了韩昌柏的电话。

“你来了?”虞渔的声音有些冷淡。

听得另外一头的韩昌柏搭在椅背上的手顿了顿。

“怎么?不能来么?”

虞渔:“我没有这样讲。”

韩昌柏:“那我听你的声音好像不太乐意。”

虞渔:“是么?没有。”

她的语气真的有点淡漠的。

但是当韩昌柏见到虞渔的时候,心里的这点不适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宽阔的手指抚摸过虞渔剪短了之后看上去有些刺刺的头发,眸子里闪过几分心疼。

虞渔一靠过来,两人的温度便仿佛交融在了一起。

她围着米白色的围巾,黑发有一些呛在了围巾里,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被韩昌柏搂住,又被摸了脑袋,虞渔抵了抵他的手腕,示意他把手拿开。

可韩昌柏偏不动,车里又开着空调,虞渔便将车窗朝下按了点,让外头的冷空气透进来,虞渔才觉得脸上的晕热散了不少。

“把窗户打开,万一被人拍到我俩在一起怎么办?”

虞渔瞧他一眼,奇怪地问:“被拍到了怎么样?之前被拍了又能怎么样,大家都知道我和你谈啊。”

好像一头黑发被剪成了现在短发的模样,虞渔给人的感觉也稍微变了点。

她靠在他怀里,皮肤还带着点冷度,又被他慢慢焐热了。

“以后都留短发么?还是留长。”

“你短发也好看。”

韩昌柏垂着眼皮安静地描摹她的面容,手搭在虞渔的脖颈处,偶尔伸上去默默虞渔的脑袋。

虞渔皱眉:“拍戏要求呢。”

“嗯?”

虞渔又问韩昌柏:“你喜欢我长发啊?”

韩昌柏:“没有,留长发和短发都行……”

“那你能不能别摸我了。”

“头发有什么好摸的。”

虞渔这么说着,却靠在韩昌柏的怀里没动,她知道韩昌柏也不会听话不搂她。

“快过年了,戏还有多久拍完。”

虞渔算了算戏份:“估计还有一个多星期就杀青了。”

听到这话,韩昌柏又提了另一个话题:“快过年了,寒假回家也快了,爷爷老是想你过去弹弹琴,他老是和我提起你。”

韩昌柏说的也是真话。

虞渔刚要说话,却听韩昌柏又道:“上次你们家公司出了点问题,账目上面被人钻了漏洞,官司压下来,我找人解决好了,又给了阿姨几个大项目,现在一切都很稳定。”

虞渔本身的话咽了下去。

听父母公司的问题被韩昌柏轻描淡写地带过,虞渔好像又重新回到了现实似的。

她只是思索了一秒钟,便伸出手来,搂住了韩昌柏的脖子,将毛茸茸的脑袋凑了上去。

一阵柑橘的香味传进韩昌柏的鼻尖。

虞渔靠在韩昌柏的脖颈间蹭了蹭,然后轻声对韩昌柏说道:“哥哥,你真好。”

她是生出了点目标。

但是目标和不劳而获并不冲突。

她早说了,并不冲突呀。

她从他的肩头起身,头发乱了些,围巾也散乱了些。

只是一双狐狸眼里头闪烁着某种微光,韩昌柏喉头动了动,然后抬手关了窗户。

他大拇指移动到虞渔的下巴处,轻轻按了按。

紧跟着微凉的唇瓣便覆了上来。以前都是虞渔主动的,最近韩昌柏也不知怎么回事,主动了不少,给虞渔一种他生怕她跑了的错觉。

韩昌柏吻得没什么章法,且他的呼吸很乱。

韩昌柏的唇离开之后,虞渔原本淡红色的唇瓣红艳了一些。

看上去有些惑人,且她的眼神中好像带上了几分水光。

韩昌柏没法坐怀不乱。

他声音暗沉了很多,那双深灰色的眸子里头,想翻涌着波浪似的。

比起他的波涛汹涌,虞渔那看起来有点“混乱”的外表下,头脑平静又清晰。

于是趁着韩昌柏还未平息情绪,虞渔又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

韩昌柏身上的味道是很干净的,单将他当成是个男人来看,和他发生任何事情都具有合理性。

“我们去哪呀。”

她凑到他耳边轻声问。

“爷爷想我的话,我回家去陪他弹琴,得等寒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