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暂时我也不能向你保证。”宣冷说:“但是,我可以试一下,万一就成了呢?”
“你确定?”月梓辰再次震惊:“你真的愿意帮我?”
“当然,我这个人,从来不说假话,更不会骗小孩子。”宣冷道。
月梓辰的脸黑了:“我不是小孩子,你才是小孩子。”
“我已经老了,你应该唤我爷爷。”宣冷道。
“爷爷,你怕是没睡醒吧?连最普通的称呼都不清楚吗?就算你真是晚风舅舅的义父,我也应该唤你外祖父吧?”月梓辰道。
“那样多见外了?”宣冷 道:“你唤我的这事,可以暂时不急,等到你真正认可我的时候再叫吧,但是,要叫爷爷。”
“再说吧。”月梓说:“想要我叫你,也不是不行,除非你能够有本事让我心甘情愿地叫你。”
“会有那么一天的,且,我相信这一天也不会太远了。”
“你可真是自信。”
“那是当然了,我别的不敢说,但自信这个东西还是有的。”
“你为什么要等到他们二人都睡了才跟我说话?”
“白臻,我信不太过,而阿风,他这个人比较单纯,我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好了,不管怎么样,你是真的想要帮我吗?”
“你的话怎么这么多?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底吗?想要让我帮忙,就得相信我才行呀,如果连最根本的信任都没有的话,这事还怎么做得下去?”
“我也没有说就不信任你呀,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很激动吗?我看起来分明就很平静,说我激动,那绝对是你的错觉。”
“行吧,就当是我的错觉吧。”
两人就吞天盅又讨论了一会儿,直到确定了宣冷是真的了解了,才算完。
之后,他们就没有再交谈,各有所思的又僵持了一会儿。
“小梓辰,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宣冷突然出声问道。
月梓辰抬眸扫了一眼宣冷,问:“你怎么突然问起我娘亲来了?”
“我只是比较好奇罢了,毕竟,能够让晚风死心踏地那么多年,必有其过人之处。”宣冷说。
“舅舅对我娘亲……”后面的话,月梓辰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两人都是聪明人,都能够明白。
宣冷点头:“我想,依着晚风的为人,若然那个人不是月如霜,你的母亲的话,他不会付出那么多,因为他想要你娘亲幸福,所以,他才那么多不顾一切,你也知道,很多时候,不顾一切都是需要付出血的代价。”
“可能,你想的是对的,可是,他们本就没有可能,在我娘亲心里,一直都只有我父皇。”月梓辰道。
“说实话,我对你父皇也很有兴致, 可以让晚风不顾一切成全的男人,应该也是差不到哪里去吧?”
“当然了。”月梓辰抬手指了指自己,道:“我父皇怎么样,你看我就知道了呀,你看我,长得又好,人还聪明。”
“你应该比像父皇要聪明多了,不然,他怎么会混到现在那么被动的境地?妻离子散的。”
妻离子散还可以这样用?月梓辰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她娘亲也不过就是暂时被南宫炎给囚了,很快就会回去的,而他更是出来办事的,也会很快回去的,哪里来的什么妻离子散?
“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你用词实在是太过于新颖了。”
“那是自然的。”
“我的药好了,我要叫白臻起来吃了,你们什么时候去看吞天盅呀?”
“这个,等风睡醒了起来,自然就去了。”宣冷很是自然地说道。
“等他睡醒?那万一他一直都睡不醒呢?”月梓辰狠狠地抽了抽嘴角,道。
“怎么可能会不醒?你想太多了。”宣冷轻轻摇头,道:“放心吧,天亮了,人自就醒了。”
“等人醒了?天亮了?那你们还怎么去查探?”
“就是要白天去才好找呀,等到确定了地方,我们入夜后再去毁掉。”
“你确定不会阴沟里翻船?”
“这个,你就想得更多了。”
反正啊,脚在对方身上,月梓辰自然也无法,也就没有更多的说法了。
宣冷不再开口,月梓辰将药冷了一下,就将白臻给唤了起来:“你感觉怎么样?把药喝了,再睡一会儿吧。”
“已经好多了。”白臻睁开眼睛,见月梓辰满目担忧,也是忍不住说道。
他其实身上哪哪都痛,可他却不想让月梓辰继续担忧,好像那样就是一种罪过。
月梓辰何其聪明之人,从其状态就能看出对方的情况,但是,他并没有拆穿,而是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将接过来一口气喝完,然后,看着月梓辰,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就算是谁有事,也不会是我有事的。”
“你确定?”月梓辰本能反问。
白臻点头,道:“你现在真是好哆嗦。”
“……”
他哪里哆嗦了?也不过就是多说了两句话而已嘛,真是不懂得欣赏。
“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月梓辰认为很有这个必要的。
白臻却摇了摇头:“不要睡了,我怕再睡就起不来了。”
“你之前睡那么沉,现在不一样起来了?”
“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合计一下怎么去找那些吞天盅。”
“我认为,你现在最是需要休息,如果你连休息都没有休息好的话,又如何能够去找吞天盅?就算去了,别说对付了,怕是还能不能安全走出来都不知道呢。”
“可难道我们就这样了吗?”
“先就这样吧,等你身上的伤好些再说,不然,我们现在去的话,只能是送菜的,找死!”
“你就这么肯定?”
“白大哥,我知道你心急,我比你更心急,可有什么办法呢?事到如今,仅凭我们二人之力,也是不可能完成什么了,唯有将事情交由其他人来做了。”
“交给谁来做?”白臻本能地问道,问过之后,他又陡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难道你愿意让那两人去了?”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要养伤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