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蝎毒?她这是打算毒死乌阳吗?
当然,这样的想法一起,黄御医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如果邪医真的想要毒死乌阳,可以用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根本就没有必要用蝎毒。
只是,不是为了毒死乌阳,为什么又要在他的药里放蝎毒呢?
黄御医是百思不得其解。
月如霜看到黄御医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她并没有立刻解释,反正,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不是吗?
“好了,你先下去准备吧。”月如霜道。
“好。”黄御医也没有半刻迟疑,立刻行动起来。
“为什么?”慕神医在黄御医离开后,立刻问月如霜。
月如霜看着对方,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你说为什么?”
“你那样做太危险了。”慕神医不赞同地皱眉。
月如霜摇头:“你认为我们现在还有更多的选择吗?你难道以为南宫炎整天呆在皇宫里,外面的一切都没有过问吗?”
“如果失败的话……”
“不会失败。”月如霜打断慕神医的话,道:“我不会允许失败的,我相信你也不会,因为我们的时间确实是不多了。”
慕神医看着月如霜,她的眼里一片坚定,没有任何退缩之意。
那一刹那,慕神医突然就什么都不想再说了,还说什么呢?说什么有意思呢?她的主意已经定下了,说什么她都不人再改变主意,这种时候,与其劝她放弃,或者更改方案,还不如好好地配合她呢?
“你说的应该是对的,我们的时间确实不是很多了。”慕神医道:“不管外面情况如何,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先控制住乌阳,这个乌阳一旦真正醒来,那就麻烦了。”
“我想梓辰了,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怎么样。”月如霜眉头皱得死紧,她说:“虽然我一直相信梓辰不会落到南宫炎的手上,但是,我还是不太安心。”
“我派人去打听了,想来,很快就会有答案了。”慕神医道:“我比较担心的是外面的情况。一旦开战,如果南宫炎和夜墨琛对上,南宫炎若有不及,必然会拿你去挡,那个时候,怎么办?”
“那也要南宫炎等得到那一天。”月如霜道:“时机差不多时,我会离开,你到时跟我一起离开吗?”
“我到时候掩护你走吧,我留下不会成为你们的威胁,可你留下,却会成为夜墨琛的软肋,一旦南宫炎利用那一点,就麻烦了。”
“你也觉得会很麻烦吗?”
“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有有无必要。”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总算是达成了一种共识,最终,心照不宣地没有再多说什么。
再说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慕神医才开口:“南宫炎也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如果在事成之前被发现了,我会把一切责任担下来,你到时……”
“你觉得你说了,会有人相信你吗?你也说了,南宫炎其实非常聪明,怎么也是我承认会好一些,他们父子杀了我那么多亲人,我想要杀他们是正常的,他一直都在防着我所以,你没有必要去抢这个。”
“你就不怕南宫炎会杀了你?你知道南宫炎为什么那么在乎乌阳的生死吗?原因其实也非常简单,乌阳如果死了,那么,他的吞天盅将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乌阳跟吞天盅怎么会有关系?月如霜很是讶异地看着慕神医。
慕神医微微一笑,道:“这个,我也是刚发现不久的,但是,具体是不是事实,我认为还有待去查证。”
“先不管那些了吧,我也不瞒你,我会冒险将乌阳给控制住。”月如霜道:“当然,凭着一些药,肯定还不能达到那样的效果,我还会用银针。”这也是她非要她自己那一套银针的原因。
她会让黄御医放蝎毒在药里,无非也是为了要跟银针里的毒相合。
慕神医其实大概有所猜测,但是,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不过,看月如霜的眼神却是多少变了。
如果她在内部瓦解真的成功,那么,南宫炎将会变得很艰难。
他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期待了呢。
南国,夜墨琛也针对性地有了对策 ,他已经接收到消息,方修和紫桓已经成功地占据了月国,他们二人以月子谦的身份在坐阵,暂时还没走漏什么风声。
西域那边的消息也传回来了,令他兴奋的是,蓝风和七七已经找到了月梓辰,并且发现月子谦被月梓辰给救下了,最令他震惊 的是,月梓辰竟想要拿下西域。
在震惊后,夜墨琛果断地派人去增援,他想要的其实非常简单,绝对不能让儿子孤立无援。
不过,夜墨琛派出去的人全被暗杀,这使得他很是愤怒。
不仅如此,金国那边竟然开始大举进攻南国,两国之战正式拉开帷幕。
金国已经养兵多日,此次会突然开战,想来,也是因为夜墨琛为了拿下夜国而派出去一大队人马,又一连往西域派了两队人马的关系,派了些人走,老将都没有,这样的南国是最好打的。
短短三天时间,南国失了两城,金国简直是势如破竹。
南国边境的百姓再一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夜墨琛自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子民就那么被欺负,既然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又该要怎么办呢?自然是打了。
南国真的没人吗?当然不可能。
随着夜墨琛的调动,南宫炎也开始动了,他简单粗暴,最喜欢的就是取敌军的项上人头。
凭着南宫炎的功夫,在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帅首极,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一时,南国节节败退,死伤无数。
哪怕一直都有做准备,可真正等到对方攻打过来的时候,下面的将士慌了,将帅一失,顿时犹如一盘散沙,根本抵挡不住对方强势的攻入。
不过七日,南国就失了五座城池,百姓们流离失所,血流成河,简直惨不忍睹,哪怕置身皇都,夜墨琛也仿若听到那万千子民的痛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