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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绝症死遁[快穿] 分卷(32)

移动终端。

好家伙!

这时候还惦记着问他要移动终端?算了算了,余白安慰自己,只要贺高澹别提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就该谢天谢地了。

少年连头都没抬,伸出手,将带着自己体温的银白色腕表交给了贺高澹。

贺高澹颠了颠没什么重量的东西,双眼又扫了少年通红的耳廓一秒,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回事,竟然就这么出去了。

我的马鸭

听到了细微的关门声,军靴清脆的脚步声正沿着楼梯往下,余白才顶着鸡窝翻身坐起来。

差点没给我吓死。

余白和系统平复了心情,也不敢再做什么,早早的就睡下了。

他的移动终端被贺高澹收走,也没机会上网,自然不知道,网上正在狂热讨论关于第六军团公告的直播处刑一事。

某社交软件上关于这件事的热度已突破了几十亿!

一个网友发言:我哥哥是军人,我得到了一点来源真实可靠的消息。

前段时间,反叛军想要攻打塞西星,结果他们的意图被第六军团察觉了,第六军团//派//兵将那些人拦在了塞西星之外!塞西星可是中央星的最后一道防线啊,要是被打下来了,我简直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底下有好几个人回复他。

反正这一次,我是支持第六军直播的,那些叛国者就该在所有人面前悲惨的死去!这是给他们的教训!

没错!而且这个被处刑的还是稀少的人鱼族,要是错过了,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呢。

除了一面倒的支持,其实还是有一小部分人对这种残忍的事情不是那么赞同。

毕竟现在也有小道消息,说那些反叛军是因为族人一直被当奴隶拐卖欺辱,才会反叛联邦的。

事出有因,就算现在两者是敌人,也不必用这种方式,让人在嘲笑、辱骂、唾弃中屈辱的死去。

可是这部分人的话语,早已淹没在被网络扩大的恶意中。

一夜纷乱。

第二天,余白站在阳台边,看外面稀稀落落的花园,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这里是塞西星军部边缘一处空闲已久的住宅,没有人浇水没有人施肥的,春天来临时,花园里面还能活几株歪七扭八随便长长的花草,余白都觉得挺意外的了。

统儿,你再帮我看看我还有多少天寿命?

系统看了眼,语气中带着一点担忧,他怕余白没时间完成任务了。

你被钟博容限制自由的时间太长了,现在只剩一个月二十天了可活,凌曜也见不到,这可怎么办啊。

余白对这个数字没有意外:着急什么,一会儿凌曜不就能从网络上看到我这张脸?

系统:呵,呵呵。

余白被凌曜送回中央星,又被钟博容抓住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治疗心脏病的药了。

这么一想,一个多月之后,他因为病情恶化不治身亡,应该能给钟博容甩去一口,又重又大的大黑锅吧?嘿嘿,还是百口莫辩的那种!

余白畅想了一下自己死后的快乐场景,偷乐了一会儿。

他打开衣柜,换了一件淡蓝色条纹衬衫,外面加上一件不薄不厚,正好适合春天穿的宽松毛线马甲,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直筒裤。虽然简单,却会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而且少年感很足。

钟瓷这具身体本身年纪就不大。

因为是纯血地球人,骨架显得有些瘦小,最小的尺码穿在他身上,都会显得很宽松,空荡荡的。

总之就是活脱脱一个惹人怜爱的模样。

等直播的时候,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少年,一刀刀捅进人鱼的体内,温热的血液溅得到处都是,纯白与血腥的对比。

啧啧。

想到这,余白又跟系统确认了一句,你确定能让栾舟进入假死状态?

系统:嗯呐,所以你只需要把栾舟的尸体照料好就行。我看贺高澹是个不怕事儿大的,他虽然不会帮你,但也不会跑去跟钟渊告密。

毕竟贺高澹嘴那么毒,都狠狠的讥讽了钟渊一通了,怎么可能又回去找自己瞧不上的人?

那就好。

余白没等多久,就看见了贺高澹大步走了进来,叫他跟上。

监牢跟余白上一次来的样子截然不同,栾舟不在,明晃晃的灯亮着,几个直播设备被架在角落里,黢黑反光的镜头仿佛暗藏着无数人的眼睛

即便知道直播还没开始,少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歪着头搜寻了一下贺高澹的身影,决定还是暂且跟着这个变态好了。

栾舟呢?为什么不在这里?

余白小声的问了贺高澹。

贺高澹看了眼时间,发现距离下午两点只剩五分钟了,他来了。

话音刚落,甬道那头,就传来了金属在地上拖拽,而发出的刺耳声音。

栾舟浑身都是污血,竟然有些看不出原本的肤色了,他的双手被一个金属手铐铐住,手铐中间连接着着一条手腕粗的铁链。

那刺耳的声音,就是栾舟被铁链拖拽着前进,铁链在地上摩擦发出来的。

时间到了,打开摄像!

随着四周的摄像头被打开,等候了一夜的网友们疯了一般冲进了直播间,密密麻麻的弹幕一条接着一条,几乎要将屏幕中央有些僵硬的少年淹没了。

第40章 世界二

第六军团要直播处刑反叛军俘虏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时刻关注着第六军动向的凌曜,自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此时,银发人鱼坐在空无人的会议室里,双手交叉抵住下巴,面容严肃。

从他青黑的眼下和紧绷的肌肉可以看出,他正极力忍耐着,忍耐想要不顾一切攻进塞西星的冲动!愤怒的火焰一刻不停的烧灼着凌曜的肺腑,他猩红的双眼更是要滴出仇恨的血来!

燕正和那边应该也在等直播,间隙中发来一条消息。

凌曜,定要冷静!

凌曜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我知道。

复仇不急于时。

他们的移动终端已经没有进入内网的权限了,只能靠转播来看直播,送兄弟最后一程。

可是当时间到达下午两点,直播间忽然跳出了画面时,凌曜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到一切

纤细瘦弱的少年站在屏幕正中间,他穿着件米白色的外套,平静的脸比衣服都要白上几分,而他的脚边,正好是被人硬生生从甬道那边拖过来的栾舟!

凌曜,我知道你在看。

少年忽然开口,他黑曜石般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镜头,仿佛看的不是眼前的死物,而是镜头后的某个人。

我不想亲手杀死栾舟,可是只有这样,父亲才能相信我对联邦的忠心。我没有别的办法。

钟瓷

仿佛意识到少年要干什么,凌曜目眦欲裂,喉咙中发出低吼。他刷的下站了起来,双手按在桌沿上,双眼紧紧的盯着少年风轻云淡的脸。

屏幕上的少年对摄像头笑了笑,背过身去冷兵器架上寻找趁手的兵器。

从袖口伸出的皓腕凝白如霜。

余白挑挑拣拣,最终拿起了把六寸长的匕首,重量和长度都正好符合他的力气。

这把匕首看起来仿佛添加了某种昂贵的金属,表面竟然呈现出淡淡的青色,刀刃也异常锋利。想必不用费多少力气,就能穿破人鱼的肌肉层,击毙命。

余白伏下身,和栾舟飞快的对视了秒。

栾舟微不可查的从他点了点头。

少年知道他准备好了,求助系统,统儿!!!

系统立刻跳出来,放心,交给我了。

身体掌控权迅速交换,少年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狠狠将手中的匕首穿透了栾舟的胸膛,温热的血液从人鱼身上迸射出来,溅了行凶者身。

秒过后,余白的双眼恢复清明。

他看着已经失去呼吸的人鱼,垂着眼眸站起来。

喷射到衣服上的血液尽数被棉质外套吸收,变成了个个暗红色的斑块,但溅到余白脸上的两滴血,仿佛朱砂痣一般,明晃晃的挂在少年脸上。

栾舟死了,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仿佛觉得很可笑般,余白低低的笑了起来,眼中却渐渐升起了淡淡的雾气。

他侧过脸,遮掩红通通的眼角,声音越发冷漠。

你这个蠢货,难道看不出来我对你只是利用吗?你只是我养的条乖狗而已,要不是知道你反叛军的身份,凌曜,你以为我会跟你在一起?

旁监视余白直播的人,担心少年精神出问题,会危害联邦的利益,赶紧打了两个手势,命令他停下来。

不过钟渊立刻拦住了这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钟瓷要骗凌曜他明明是被父亲逼迫才会背叛凌曜的,但在他自己口中,却似乎从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但钟瓷这样说,肯定会让凌曜更加痛苦,何乐不为?

少年就像有预谋样,字字句句都仿佛是一把刀,狠狠扎向了凌曜的心脏,你大概没有想到吧?你和反叛军那些高层们,开的每一次会议,都被我偷听到了。

塞西星的事是我泄露的,栾舟是我杀的。

而你这样的蠢货,竟然会为了我退兵,将自己的计划抛诸脑后!哈哈哈哈哈哈,我多想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想必十分有趣。

余白嘴巴上说的狠,但实际上,他的心脏正紧张的跳动,脑中还呐喊着

凌曜!

不要顾及我了,赶紧支棱起来吧!

等你们把联邦更多的兵力吸引过来,声东击西计划不就能成功了吗?!

到时候我左手掏出一张可怜巴巴的脸,说我是被父亲逼的,虽然探听到你们声东击西的计划,但却只说了你们要攻打塞西星,右手掏出一个活生生的栾舟。

栾舟还能帮我作证,证明我不是叛徒。双管齐下,还有什么洗不白的?!

然后等凌曜怀抱着愧疚和热切的爱,两人卿卿我我时,趁机完成任务

这简直就是教科书式的绝佳计划呀!

聪明的小余绝不允许任何差错发生!

想到这里,余白又加了把劲,露出了个轻蔑、嘲讽、瞧不起人,起码能拉百分之九十九厌恶值的表情,抬手按。

啪的声,他将摄像头关了。

毕竟过犹不及嘛。

直播结束后。

个穿着军装的人,弯腰查看栾舟的心跳和呼吸,余白沾着血迹的手情不自禁的绞了起来。

不会被人查出来吧?余白在心中问道。

系统拍拍胸膛保证,看起来十分有底气的样子,人鱼体内构造比较特殊,他们绝对不会发现。

行叭。

等了会儿,那个检查的人果然没发现栾舟只是假死状态,他叫了两个身强体壮的小兵,让他们把栾舟的尸体运出去处理了。

余白被来往的人挤到贺高澹身边,眼睛还偷偷往栾舟那边飘。

那两个小兵一个拎着胳膊,个拎着腿,看样子是准备把栾舟丢在焚烧炉那边,排队焚烧。

现在是战时,除了当场死亡被收敛回来的尸体,军区医院内还有些重伤不治的死亡伤员,焚烧炉日夜不停也根本不够用,那周围还有很多尸体排队队变骨灰。

在栾舟被送进焚烧炉,装进小盒子前的这段时间,余白必须要得到钟渊的初步信任。

不说别的,起码要让他能在军部自由走动,只有这样,他才能悄咪咪的靠近焚烧炉,然后把栾舟的尸体运回他住的小洋楼啊!

余白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找到跟钟渊说话的机会。

钟渊大概是被钟瓷从小打大的软弱性格蒙蔽了,再加上他今天与反叛军划清了界限,有些放松了警惕,答应少年让他能在军部自由行动。

余白露出了以往那种羞涩开心、软乎乎的笑容。

太好了,我住的那栋洋房有个荒废的花园,以后我就能运些泥土过去,种些花了。

钟渊看到少年这个样子,连最后一丝戒备都消散的干干净净。

就算杀了人,他这个纯种地球人血统的哥哥,果然还是扶不起来的废物。

余白回到小洋房,在杂物室里搬出运栾舟的小推车时,凌曜面前断断续续的转播刚好结束。

仿佛浑身力气都被抽离了般,银发人鱼跌坐在椅子里。与此同时,十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拨通了他的移动终端。

除了几个人鱼族的长辈,燕正和和几个认识的朋友,还有人鱼族长。

凌曜颤抖着手,接通了父亲的通话。

在有血缘关系的长辈面前,成年不久的人鱼第一次表露出自己的脆弱。他眼眶通红,俊朗深邃的面孔上罕见的流淌着丝茫然。

钟瓷杀了栾舟?

钟瓷真的不爱他?只是在利用他?

那些甜蜜的晚安吻,要将人溺毙的示爱,单纯无辜的双眼和温暖的触碰都是假的?

散发着上位者气息的中年男人,看着如此情绪外露的儿子,什么斥责都说不出口了。

说来说去在,在这件事上,凌曜才是受伤最重的人。

凌鸿卓叹了口气,凌曜,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得向前看。眼下,我军主力已经非常靠近飞河星,你也不必为了钟瓷受第六军团的威胁,正是天时地利的好时机。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不管用什么法子,你得逼那些怕死的军政大臣们派军支援塞西星。等我们攻下中央星,杀了那些尸位素餐的老贼,栾舟和族人的仇恨也就能报了!

凌曜紧紧抿着嘴,最终,他做出了决定。

我知道了。

凌鸿卓对自己儿子贯是放心的,只是让条人鱼放弃自己伴侣的痛苦,不下于将他们一半的身躯硬生生撕裂。

凌鸿卓担心凌曜会手下留情,忍不住提醒了句。

要是抓住了钟瓷,你准备怎么处置?要是实在下不了手,就让栾舟他父亲

他话还没有说完,银发人鱼忽然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