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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难测 妻心难测 第22节

“没。”温慎抿了抿唇,他想说要不他们早些成亲,便能顺理成章地睡在一起了。可又觉得这样是不是显得自己太过心急,便咽了回去。

他垂头,轻轻靠在她的发顶上:“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月妩还想再胡搅蛮缠一会儿的,可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等人睡下,温慎才轻手轻脚离开,一推门,正见对月独酌的宋积玉。

“还未休息?”

宋积玉没看他,对月又饮了一大口:“还不是很困。你呢?为何又出来了?”

他走过去落座:“我和小妩不睡一间。”

宋积玉笑:“我说你们整日卿卿我我,还在乎这点儿规矩?按世俗所论,你们早就不清白了,还不如彻底放开。”

温慎被说得一愣一愣,觉得哪里不对,又觉得有些道理。

“下回她再让你陪,你陪就是,美人投怀送抱,你一个男人怕什么?”

“积玉!”温声低声斥,“不许这样说小妩,她不懂这些。”

宋积玉挑了挑眉,没说话。

温慎不太会威胁人,只解释道:“她都还未及笄,哪儿有这些心思,不过是小孩心□□玩闹罢了。积玉,以后莫要再这般说。”

“既然不懂那便要教,你若不教她,往后她与旁人也这般该如何?”

“我与她说过了,对旁人...”温慎说到此处才发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对。

宋积玉笑:“温慎啊温慎,原来你也有私心啊。”

温慎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握起,沉默一瞬,道:“是人皆有私心,我也不例外。”

对旁人不能如此,但是对他能如此,即便是他们还没有那道名分。

他有些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辗转半晌,最后只能以尽快成亲为由,压下心中的惭愧。

入睡时已月上中天,天蒙蒙亮时又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他皱了皱眉,快速穿好衣裳出门。

小妩从未这个时辰醒过,定是有什么急事。

果不其然,他一开门,便看见她举起的那只带着点点血迹的手。

“温慎,有血...”她哭得梨花带雨,小脸惨白。

温慎心中一紧,忙拉她进屋,急声询问:“哪儿来的血。”

她吸着鼻子:“下、下面...”

温慎心中一惊,不觉要往一些坏事上想,可这院子不可能有旁人来过。

他立即穿好靴子,将月妩打横抱起往门外去。

刚入小院,正房的窗子轻响,露出一条缝来,谢溪行从缝中问:“这是发生何事了,你们要去何处?”

温慎抿了抿唇,又念着谢溪行是男子,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小妩生病了,我带她去医馆。”

“这会儿医馆哪里会开门?生什么病了?”窗里又传来蕙真的声音。

温慎急急抱着月妩往窗边去,低声道:“嫂子,小妩下面出血了。”

蕙真一怔,笑道:“别慌,应当是来葵水来了,是好事。”

“什么是葵水?”月妩抬头看温慎。

“女子都会有的。”温慎含糊解释一句。

门一响,蕙真已走出来:“不必去医馆,回房间去。”

“噢,好。”温慎怔愣着将人抱回房间。

“女子到了年纪都会来葵水的,这再正常不过。”蕙真跟着进门,“慎弟,你将小妩放下出去吧,我跟她说。”

温慎要将月妩放下,月妩不肯。

“女儿家的私事,不好让男子知晓的。”蕙真在一旁劝。且方才温慎过来时,谢溪行也主动避开了。

可月妩还是不肯松手,紧紧抓住温慎的袖子,苦着一张小脸看着他。

“嫂子,你说吧。小妩还小,记不住事,我帮她记。”

蕙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了些往后要注意的事儿,拿出月事带教她用。

回话的却是温慎:“我记得了,还有其它要注意的吗?”

蕙真瞥他一眼,又看月妩一眼,道:“葵水期间不能同房,最好是葵水走尽后一两日再同房。”

“什么是同房?”月妩问。

房内安静了几息,温慎小声与她道:“往后再与你说。”

她点点头。

“多谢嫂子,我都记住了。”

蕙真点点头:“好,那你去弄些水来让她洗洗,我去叫婆子煮些红糖水来。”

“嫂子不必操心,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温慎这会儿才将月妩放下,起身送人出门。

月妩见门关上,一下就慌了神。

她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自己来葵水这件事,总觉得是不是她身体除了问题。尤其是蕙真还说,这是污秽。

门再次推开,温慎走过来时,她立即抱住了他:“温慎…”

“怎么了?”温慎摸摸她的头。

她吧嗒吧嗒掉眼泪:“我要何时才能好?”

“嫂子不是说了吗?五到七日。”

她点点头,眼泪还是没停。

温慎捧起她的脸,轻声询问:“可是有哪儿不舒服?”

她哭着摇头,扑进他怀里,低声抽泣:“温慎,我是不是很脏?”

“哪儿来的话?”温慎笑着抹掉她的泪,“女子都要来葵水的,不止你是这样。”

她吸了吸鼻子:“可是嫂子说,这是污秽最好不要让别人看到。”

“嫂子说的话也不一定全对。”

“可是我把床弄脏了。”

“洗干净便好。”

月妩回头看一眼褥子:“可是有好多,不知还能不能洗干净。”

“不必担心。”温慎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洗不干净买新的便行。”

“那你不嫌弃我吗?”

“不嫌弃。”

她紧紧盯着他:“那我们今晚同房好不好?”

温慎一噎:“同房不是睡一张床的意思。”

“我不管我不管,你今晚要和我一起睡,否则就是嫌弃我。”

第26章

温慎默了默,道:“你先起来洗洗,将月事带换好,晚上的事晚上再说。”

话没说死,月妩满意了,起身去里间清洗。

温慎拆了褥子,就坐在屋里洗。

月妩一从里间出来,便奔过去,往他背上压去。

“换下来的衣裳放凳子上,我洗完这个再洗。”

月妩的脸贴在他背上,嗯了一声,声音敲在他脊骨上,酥酥麻麻一片。

“去将桌上的红糖水喝了。”

“嗯。”月妩用脸在他背上蹭了蹭,慢吞吞起身端了红糖水,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小口小口喝。

她想,她如果有爹爹,那一定是温慎这样的。

见温慎洗好衣裳,她跟着一起出去晾。

这会儿天色已经大亮,谢溪行宋积玉都在外头。宋积玉道:“你们昨夜这是做什么了,还要洗褥子?”

“没什么。”温慎淡淡道。

谢溪行是知晓一些的,但没好意思说,只拽着宋积玉走:“少在那儿不着调。”

月妩没在意这些,她的目光全在温慎身上,跟着他晾好衣裳,又跟他去厨房里忙活。

她以前是很不爱干活的,大多时候都是玩闹着洗两片菜叶子便不肯干了。

但温慎从不会怪她,反而每次都会夸夸她。

她很享受这种夸赞,甚至会为了得一句夸奖的话主动帮忙。

“温慎,我把豆子剥好了!”她端着簸箕上前讨夸。

“小妩剥得真好。”温慎仔细看过一眼,接过簸箕,“你这几日特殊,不要来帮忙了,好好歇着便行。”

她赖在厨房不肯走:“那我能在这儿看着你煮饭吗?”

“当然可以。”温慎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

门外的宋积玉看得皱了眉:“这哪儿是媳妇儿啊,这是养了一个孩子吧?”

两人看了一会儿,便转身走了,没看到月妩抱住了温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