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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你这样御夫的! 谁教你这样御夫的! 第6节

李既演被她这动静弄得不知所措:“丑?”

虞子钰被吓哭,抽抽搭搭骂道:“你裤.裆那玩意儿丑!”

李既演急速提上裤子,裤腰带打了死结,弯身笨拙道:“男人这玩意儿都一个样,丑字从何讲起。”

“丑就是丑,你扯旁的男人作甚,我又不曾见过旁人长什么样。”

虞子钰方才年满十八,也不曾见过其他男人这物件,眼下只觉这东西不忍直视。李既演面上好一个仪表堂堂,底下怎么就丑得如此不堪入目。

李既演双眸垂下,定在虞子钰颈间一片堆雪似的肌肤,试探道:“你怎么想的?”

虞子钰拳头握紧,还在哭,恼羞成怒:“还能怎么想!你那玩意儿丑死了,我看一眼都要吐,还怎么跟你成亲。”

她原本做好了准备。

这亲事对虞家也是有好处,她对李既演虽没有爱慕之心,但李既演好歹顶了个平虏大将军的金灿灿名号,长得也算是神采英拔。

她原本也愿凑合凑合,跟他做几日夫妻,好好调教他,让他助自己修炼。

可何曾想,李既演裤子底下如此丑陋,跟个烧火棍似的。

她如何能委屈得了自己,跟这丑人行周公之礼?

她不知别的男人如何,可就是觉得李既演那东西丑,好好的一个俊男人,怎么偏偏生了个粗丑的物件,当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李既演凑近一步,闻得满怀的香甜,他并非聪明人。一个二十几岁没读过书,只会写自己名字的人,哪会花言巧语。

自作聪明提议,沉声道:“成亲后,洞房花烛夜时我们熄了灯办事。黑灯瞎火的,你看不见我那东西,也就不觉得丑了。”

虞子钰娇俏的脸转过来,两眼红红瞪他:“呆子,熄了灯你那玩意儿就能变好看吗,掩耳盗铃呢。”

虞子钰低声抽泣,心里万般委屈。

她怎么就选了这么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早知如此,那日李既演上门提亲时,她便该把他喊到屋里,让他脱了裤子给她看。

倘若她早知道,他那玩意儿生得如此丑陋,她才不会对他如此上心。

亏她还想专研御夫术,想着好生管教他,教他做人,到头来真是白费一番功夫!

虞子钰失望透顶,推开门跑出去,一路不停歇,直直跑回虞府。

两眼红通通跑到父母的寝屋,哭天喊地道:“娘!你可真要害苦我了,你们怎么能给我找了李既演那样的丑男人,害苦了我!”

虞凝英正和大女儿虞青黛在屋里谈话,闻悉虞子钰崩溃至极的哭声,连忙出来道:“子钰,怎么了这是,你不是上山找你师傅去了吗?”

见到母亲,虞子钰心中委屈更甚。

抹着眼泪道:“娘,你们是不是故意要害我?李既演那个丑东西,你们居然还想我嫁给他,你们真是害苦我了!”

虞凝英和虞青黛听得稀里糊涂,虞青黛轻拍妹妹的肩:“李既演哪里丑了,他进京以来,好多人夸他是塞外潘安呢。”

虞子钰哭喊道:“他不过是脸长得好看罢了。他那裤.裆里头丑死了,跟个烧火棍似的,我看一眼都想吐。”

虞子钰话说得这般直白粗俗,令虞凝英与虞青黛面面相觑,母女二人拥着她往屋里走,虞凝英轻声细语哄她:“子钰,此话怎讲,你不是上山了吗,怎么又去见李既演了?”

进了屋后,虞子钰才道:“我是先上山见了祖师娘,才下山去找李既演的。”

“还有呢?”虞凝英循序渐进地问。

虞子钰哭哭啼啼:“我让他脱了裤子给我看,没成想,他那底下丑得要死,我看了都犯恶心。这样的丑男人,我还怎么跟他同房,还怎么修仙,还怎么悟道!”

虞青黛给她倒了杯茶,低声问母亲:“娘,这可怎么办?”

虞凝英也无计可施,虞子钰向来做事疯疯癫癫,今日竟是荒唐到了这地步。也不是会不会惹怒了李太尉。

只好又问:“子钰,那李既演怎么说的,你让他脱裤子,他就脱了?”

虞子钰坐在太师椅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是天选的修仙之人,我的话,他敢不听?我看一眼他的身子,是他的福气!”

她越说越气,站起来抽出长剑。

“可恶!这李既演定是知道自己长了个丑东西,才故意来提亲,想要误我修仙大事,乱我道心!这个贱人,长得那么丑还往我跟前凑,不怀好意,看我不杀了他!”

虞青黛拉住她:“子钰,怕是你误会他了。男子那东西不都一个样吗,你若是嫌他丑,咱们不嫁了便是。”

虞凝英惯来宠溺小女儿,也哄她道:“对,若是真不想嫁,咱们就不嫁。娘再给你相个更好的。”

虞子钰心有余悸,紧握母亲的手。

“娘,你若是再给我相夫君,得先把他带到我屋里来,让我好好验他的身子,丑的我可不要。我选夫君,是要为我的修仙大业添砖加瓦,此事马虎不得!”

虞凝英连连点头:“是是是,都听你的。”

虞子钰与母亲和姐姐哭诉了一会儿,大骂李既演一番,而后又回自己屋中打坐修炼。

虞青黛对母亲道:“娘,子钰这么下去如何是好。她最近老说要找男子同房,帮助她修炼,我真怕她会做出什么更加荒唐的事儿来。”

虞凝英也是愁眉苦脸:“也不知她怎么做的,竟让李既演脱了衣服给她看,要是得罪了李太尉,那可真麻烦咯。”

第6章

◎妙不可言◎

虞子钰走后,李既演在屋中焦躁惶然,丑,他活了二十一岁,从未有人以“丑”字形容过他,虞子钰是头一个。

他低头看向腿间,指尖颤抖想解开裤腰带,方才打了死结,这会儿怎么也解不开。走到里屋的铜镜跟前,紧盯镜中人,自暴自弃一拳打碎了镜子。

急遽穿好衣裳,打开门喊道:“徐汀,过来!”

侍卫徐汀忙不迭跑来,拱手弯腰:“将军,有何吩咐?”

李既演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些语气才说:“去置备些美颜白肤的药膏来。”

徐汀一愣,狐疑问道:“将军是想自己用,还是要送人?”

“你去买来便是。”李既演又转身,回屋里关上门。

徐汀不敢拖延,去账房领了钱,便匆匆出门采买去。各家胭脂水粉铺子逛了个遍,连药房都去了,京城里贵家小姐公子常用的面脂粉膏,差不离一股脑儿全买了。

天刚擦黑时,回到将军府,拎着一袋瓶瓶罐罐,在后花园找到还在练剑的李既演。

“将军,您要的东西,小的都买来了。”

李既演放下剑,步伐稳重走过来。

徐汀打开布袋子,一一介绍:“将军,白色这罐是洁面所用,红的这个是晚间涂面所用。还有这个,这个是用来厚敷的,那店家说,连续三日敷上半盏茶的功夫,功效奇佳......”

李既演认真听完徐汀的介绍,待他说完,方接过布袋,道:“嗯,辛苦。”

回至寝屋,将所有瓶罐逐一摆放于桌面,一瓶瓶仔细研究,带上几瓶前去浴房,准备洗澡时用来涂抹一番。

解下衣服,提起一桶凉水从头浇下,看了一眼自己那处。他想起白日虞子钰那番话,“李既演,你丑死了!”“你这玩意儿怎么这么丑,我看了都想吐。”

登时自卑涌上心头。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奴籍出身,若不是时来运转被李方廉收养,他这辈子只能当个马奴。他这样低贱的出身,敢于肖想虞子钰,是他此生做过最大胆的事。

虞子钰那样美丽的人,却被他在夜里反复痴想,他觉得自己已是走火入魔,时时刻刻都在可耻地觊觎她,幻想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脑子乱成一锅粥。

李既演沐浴过后,拿出一瓶药膏涂抹于自己那处,反复擦洗。搓到发疼也不在乎,一心只想让这地方变得白净些,好看些,以此去讨虞子钰欢心。

......

夜里,虞府。

虞凝英与赵天钧同床而眠,她将今日虞子钰大骂李既演丑一事,告知了丈夫。

赵天钧长吁短叹一番。

“我看啊,李既演也是个不正常的。那日子钰让他用茶水洗头,他照做。如今让他脱裤子,他也脱,有这样的人吗。”

虞凝英凝思片刻,“既然子钰嫌他丑,要不再给她物色个新的吧。李太尉这条线,咱们不搭也罢。”

“这东西,哪还分什么丑的美的,定是子钰瞎说。”赵天钧轻轻翻身,将妻子抱在怀中,“我是觉得,子钰这副德行,她要真想找男人,就不能找正常的。李既演跟她,倒是般配。”

“那她都嫌李既演丑,还怎么跟他交好?”

赵天钧笑了笑:“夫人,我倒是有个法子。子钰是没见过男人那东西,如今刚一见着了,才会被吓到。让她多见几个,她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虞凝英心生鄙夷:“你到底什么意思?”

“找几个干净的男倌脱了衣服给她看,让她知晓男人那玩意儿都一个丑样,她也就不嫌弃李既演了。”

听了丈夫的话,虞凝英怔了半晌,回过神来在赵天钧胳膊上拧了一把:“亏你想得出来!再把她吓坏了怎么办?”

赵天钧不以为然:“子钰那个胆子,大晚上都敢去坟地里转悠找神仙,有什么能吓到她。”

虞凝英想了想,觉得丈夫说得也有道理。

“也成,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得记住要找干净的,我家女儿何等金贵,都是我捧在手心养大的,莫要让那些脏东西玷污了她的眼。”

赵天钧:“怎么让我去?这种事应当你去安排才对,我哪里知道什么样的男倌算好看。”

“行,那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次日。

虞凝英起来后,暗中差使几个贴身老嬷嬷,让她们去寻找物色几个干净的男倌。

与此同时,还得差人上山给虞子钰的师傅灵虚子送钱。

他们都清楚,这灵虚子是弄虚作假的混子,但也无可奈何。倘若不让灵虚子继续哄骗虞子钰,虞子钰还得再去找别的师傅,万一遇上什么歹人,可就糟了。

灵虚子虽骗钱,不过并非十恶不赦的坏人,让她带着虞子钰胡闹,总比让虞子钰自己胡作非为来得好。

从账房回来,虞凝英前往虞子钰的屋子。

尚未靠近,虞子钰崩溃的喊声便从屋里传来:“是谁要害我!是谁,到底是谁!”

丫鬟青荷匆匆跑来禀告:“夫人,三小姐一起来便大喊大叫,说是有人要害她,这可怎么办?”

“我先去看看。”

虞凝英进入屋中,屋内一片狼藉。虞子钰右手握长剑,左手持弯刀一通乱舞,叫嚷着有人要害她。

虞凝英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乖乖,怎么了这是?”

虞子钰痛哭流涕,哭得眼睛都肿了:“娘,有人要害我!”

“是谁要害你,有娘亲在这儿呢,谁也不敢害我家子钰。”她柔声道,轻轻夺去虞子钰手中长剑,交给一旁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