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檀越可是逢了什么难事?”
高澄一把抓住尔朱英娥的手,乞求道:
“小子遭邪魔侵体,心房难守,还请女居士助我。”
“檀越诚心礼佛,小尼自当庇护,可如何驱邪,小尼未曾学过,这可如何是好。”
尔朱英娥焦急道。
“此事简单,只需女居士以肉身施法,渡我往极乐与佛祖求救,侵体邪魔,不足为惧。”
“这……”
女尼尔朱英娥迟疑道。
躺在禅房榻上的高澄敞开了衣裳,催促道:
“小子心房行将失守,还请女居士莫要犹疑。”
尔朱英娥惊慌不已,她咬着呀,终于下定决心,翻身跨坐上榻。
腰带轻解,一袭丝衣由双肩向后滑落……
禅房中的暖炉让高澄感觉到了炙热。
喉咙间不住地吞咽唾液。
“唇干舌燥,烦请女居士。”
尔朱英娥依言俯身,朱唇印下。
良久,唇分,脸色越发红润的尔朱英娥痴痴望着高澄,动情道:
“还请檀越莫要负了小尼。”
……
许久,云消雨散。
尔朱英娥趴在高澄的胸膛上,与他十指紧扣。
香汗淋淋的她侧耳倾听高澄的心跳,突然道:
“自进了渤海王府,见夫君行事轻佻,就以为夫君会效羊皇后故事,妾身都想好了该如何回答,不曾想四年时间,夫君却从未提起。”
羊皇后闺名羊献容,是西晋惠帝皇后,永嘉之乱,刘渊之子刘聪攻破洛阳,羊皇后被刘渊从子刘曜纳为妾室,刘曜继位汉赵皇帝后,又立羊献容为皇后。
刘曜就曾让羊皇后比较自己与晋惠帝,羊皇后的回答极尽讨好,但也确实是照实而言,让刘曜的自尊心得到充分满足。
尔朱英娥不相信高澄不知道这个故事,而且他时常与自己以皇后下官相称,也是爱极了自己皇后这一身份。
没道理不让元子攸的皇后恭维自己,来获得满足。
高澄搂紧了尔朱英娥,柔声道:
“澄不舍得英娥轻贱了自己。”
尔朱英娥莞尔一笑,抓起榻上的尼衣与孝服,问道:
“这样还不算轻贱吗?”
高澄很肯定地道:
“这是夫妻人伦,闺房情趣。”
说罢,又催促道:
“外边天气冷,纵使屋内起了暖炉也要担心受凉,快把孝衣先穿上。”
尔朱英娥哪还不知道高澄打的什么主意,慵懒地支起身子,将孝衣披在身上,还未来得及系上腰带。
却被高澄起身扑倒,伴随着尔朱英娥银铃般的笑声,与丝衣的撕扯声,禅房的床榻再次摇晃起来……
翌日,高澄从尔朱英娥院中的禅房出来,梳洗后陪尔朱英娥用过早膳,便准备穿上官服往尚书省处理政务。
倒不是高澄有多勤政,只是觉得再在府里待下去,身体会出大问题不可。
十六岁开了荤,也还是要节制呀。
“夫君之后三天就不要回妾身院里了,但过了这三天,可一定要回来看望妾身。”
尔朱英娥为高澄整理衣襟,交代道。
“下官又怎会忘了皇后殿下的温柔。”
高澄一只手抓住尔朱英娥的手腕,另一只手拥住她的腰身,双唇靠近,得到了尔朱英娥的热情回应。
这一日的尚书省事务繁忙,但不妨碍小高王在堂上呼呼大睡。
虽然愉悦,但太累了。
有李元忠、高隆之帮忙处理政务,也难得有个休养的好地方。
众人看他双眼浮肿,脚步虚浮,又哪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昨夜确实太过劳累,这让本来打算要用当初与小尔朱、元明月同日成亲为由,让两女一同侍寝的高澄担心自己吃不消。
十六岁进府的小尔朱已经十九,二十五岁进府的明月姑姑也已经二十八,都不是善罢甘休的年纪。
还没决定好今夜住谁的院子,就见了府外是小尔朱在等候,看来明月姑姑是选择了暂时退让。
高澄便也干脆随小尔朱去她的院里欢好。
第三天夜里又住的元明月的院子,二十八岁的洛阳第一美人,韵味不是大小尔朱能够比拟。
若非如此,历史上的孙腾与封隆之又怎会为争抢她闹得人尽皆知,最后便宜了元修。
元修这个老骨科逃往关西,三位堂姐妹中,也只独独带了她一人。
又是一夜纵情声色,高澄脸色差了许多。
到了第四夜,与温婉的宋娘子几度春风后,小高王实在累得再也直不起腰,这才与她相拥而眠。
第五天醒来的高澄,回望自己过去四天的经历,仿若一场噩梦,最开始时或许还有几分享受,到了后来,为了抚慰她们数年来积累的苦闷,哪一晚是好好睡过的。
“活着真好。”
望着朝阳,高澄感慨道。
第一百六十章 夜宿尚书台
作为德先生与赛先生的忠实拥趸,即使亲身经历了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能改变高澄对唯物主义的坚定信仰。
无论怎么发挥主观能动性,也要尊重事物的客观规律。
正因为认识到这一点,在被连续四天的报复性榨取后,神色萎靡的小高王果断怂了。
哪怕曾一口答应尔朱英娥,要在雨露均沾后立即回她院中,但这时候也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