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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如是说 第40章 红鹰在后

瑟楚没想到香儂竟道德出神气的真名,不禁讶然瞠目,下意识握住了冥神之刃道:「你识得这把匕首?」

香儂缓缓道:「席利昂奈梅尔我岂会不知。」

瑟楚心急连忙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香儂沉吟一会,一字一句慢慢道:「你想知道我知道这把匕首到何种程度?」

「是。」瑟楚道。

「我知道匕首上有诅咒。」香儂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

「你可知破解诅咒的方法?」瑟楚着急道。

「我知道,但我何必要告诉你,除非……」香儂提出条件。

瑟楚猛然发现自己被香儂牵着鼻头走,大喝:「你是在故弄玄虚,我才不上当。」

「在你的眼中我是故弄玄虚的人吗?」香儂道。

「你一个弦风城的二小姐怎可能会知道古魔神的知识。」瑟楚问道。

可莲替香浓回应道:「心弦殿下早些年在大图书馆求学,四年中,馆每一本书册典籍她都看过了。」

「这……」瑟楚陷入沉思,就连海神巫女也不晓得破解的方法,何以香浓会知道其中的秘密,但图书馆有数千年歷史藏书,博览群书者或许真知道古魔神的真相。

「这可是货真价实之事,大图书馆应当还有纪录。」可莲道。

「大图书馆当真有……」

瑟楚正想询问详情,可怜又道:「不对,去年豪雨成灾,樱凡修皇城积水三尺,大图书馆也毁去将近四成的书籍。」

「大图书馆的藏书竟少了四成的书?」瑟楚震惊,他亦不晓得此事的真偽。

「而且去年开始,大图书馆屡次写信给殿下,希望殿下能用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来复写出损毁的书。」可莲道。

瑟楚暗忖:「没想到大图书馆竟召至如此浩劫,只是这记有席利昂奈梅尔的古籍不知是否还在。」

香儂似明白瑟楚心里所想:「我记得《魔神古祀典,冥间篇》正是遗失的书籍之一。」

瑟楚眉头一皱,实是不知香儂的虚实,需先试探,当下拿出冥神之刃:「你倒是说说席利昂奈梅尔的诅咒为何?」

「夺取刀下亡魂的恐惧,补强自己灵魂同时也腐蚀着持有者的灵魂。」香儂道。

「告诉我使灵魂恢復的方法。」瑟楚道。

「我能将我所知道的事告诉你,但有条件。」香儂道。

瑟楚不想就这么被一个大小姐威胁,握住冥神之刃,从鞘中拔出锋刃一吋,锋芒一现。

恐惧之力侵袭四周,香儂与可莲登时感到沉重的压力,丛林鸟兽纷纷飞走。

刀未完整拔出,震慑之气已然侵袭着香儂与可莲。

「你若不说,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瑟楚要胁道。

香儂气定神间道:「你把我杀了,这可是完全违反契约的。」

明定是要安全护送,瑟楚立刻感觉到匕首中的古神魔力反噬着自己身体,顷刻间剥夺了他所有力气。

瑟楚叹气将刀刃收入鞘中:「我答应你护送你到安全之处,届时你必须告诉我解除诅咒的方法。」

「一言为定。」

香儂暗自喘了一口气,她方才是在赌,赌的是瑟楚的为人。

一方面也是在骗。

大图书馆除了「啸风堡」的无名伯爵写下冥神夜宴隐世的手抄稿外,没有任何破除诅咒的纪录。

香儂知道冥神夜宴的强大,一刃之势足杀千军之兵。

如今弦风氏近似灭门,眾叛亲离之下,无人可信,自当想方设法使瑟楚为自己所用。

瑟楚既答应了要护送香儂,想赶快把这事完结:「安全的地方在哪?」

「樱凡修皇城。」香儂道。

可莲立刻下跪低头:「那可是玄凰主神殿之所在,望殿下三思。」

「我刚已经说过了,我要去找白桂皇理论。」香儂道。

「小的不愿见你送死。」可莲道。

「你若是怕死,我们就此别过,你不必为我送死。」香儂道。

「小的不敢,我只是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可莲把头压得更低。

香儂坚毅道:「我心如灰冠鷲之翼,一决无人憾。」

可莲一惊,此乃弦风氏家训。

灰冠鷲乃是弦风氏的象徵,习性兇猛,乃飞禽之王。

其翔所向,无人能拦。

瑟楚忽然对可莲道:「我与你打个商量,把灰冠鷲强行绑去霜族部落。」

灰冠鷲指的自然是香儂.心弦。

瑟楚能理解香儂的想法,想釐清弦风氏灭门的真相,但只有他们三个要与整个刺客联盟为敌,那还不是十死无生。

为了求生,一个人的意志无视也罢。

可莲似被打动:「还请殿下……」

「你敢!」香儂严声叱喝。

「暂且避风头。」瑟楚道。

「你绑我到霜族部落,你也别想知道解除诅咒的方法。」

香儂说完,武神气息灌输双脚,使出「神行」往樱凡修皇城方向纵身而去。

瑟楚与可莲两人被香儂压得死死的,所不得不服从其意志,只能跟在其后。

他们还不知有对眼睛在看着他们。

双瞳火红。

漆黑深夜,在遥远高耸的箭塔上,只见一名红眼弓兵一双红眼暗暗发光。

极为特殊的「鹰眼」注意到了冥神之刃造成的现象,鸟禽受惊吓飞起,丛林因而晃动着。

深夜中仍能看见细微变化者,世间唯有定风波。

其视线捕捉到了枝影间香儂离开之姿。

瑟楚、香儂、可莲一路西行,不走大道,尽捡些阳关小径,直奔了三个小时不歇息。

香儂、可莲神行附体,脚程甚快,瑟楚连连使用瞬步赶着他们的背影。

「呼,呼,呼……」

三人在溪边停下脚步稍作休息,瑟楚大口喘气,暂时已无馀力再赶路。

瑟楚发现肚子又在咕嚕咕嚕叫,那厨房内的鸡肉自己才啃了个腿,根本无法解飢,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路,实在是把他的血糖降至最低。

他把头浸到河中,硬是喝了好几口水,可这只能使胃感到有东西进去,短时间不会咕嚕叫,对于实质的充飢还是没用。

只听可莲道:「这是车前河的支流,我记得沿溪往上游再走十馀里有座小村落。」

「我记得没错的话,是可莲你的家乡,向日村。」香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