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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人生[快穿] 极品人生[快穿] 第126节

文锦绣脸上闪过一丝难堪,随即却自嘲一笑不在乎地开口说:“揭别人伤疤很开心吗?没想到我尽遇上小人!”说话间,她视线在舒遥两人中徘徊,最终将仇视的目光落在了舒遥身上。

舒遥毫不意外对方的反应,毕竟她的姐姐也一向如此。

她笑了笑,直言不讳地说:“对小人也要讲君子之道吗?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要么别做,做了就别怕人说!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文锦绣刚要发作,突然神情一敛,变成了委屈不已的娇柔模样,随即含羞带嗔地叫了一声,“吴哥,你怎么都不见人?”

舒遥惊讶于她的变脸,直到听见后面那句,才知道对方的目的。

可惜,要让她失望了。

被称作吴哥的谢顶大肚男一见女伴委屈的模样,当即对着司瑾怒目而视,眼看就要发作起来,结果视线一转看到了旁边的舒遥,脸上的怒容顿时化作了谄媚的笑脸:“原、原来是舒总,您也来了啊!哈哈,今天这天气不错……对了,不知道贵司的新项目,鹏程有没有机会……”

舒遥弯了弯嘴角,看了眼他身旁陡然变色的文锦绣,好整以暇地开口说:“机会嘛,本来是有的,只是这位……怕是对我有些误会,未免误会加深,我觉得还是谨慎一些得好。”

“什么?”吴鹏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抬手就要往文锦绣脸上甩去,“你个贱——”

舒遥一看,立刻出声:“这里是宴会,吴老板注意点的好。”

吴鹏程猛地反应过来,立刻讪讪地收回了手,顺带着往额头上抹了一把虚汗,随即满脸惭愧地说:“舒总说的是,我回去再教训,那就不打扰舒总的雅兴了。”说完一把揪住了文锦绣,脚步匆匆地带着人离开了宴会厅。

这点小小插曲谁也不曾注意,舒遥更是没有放在心上,除却这种场合,双方几乎不会有什么交集,自然也犯不着为此费神。

也是后来他们参加欧阳奕的婚礼,才从对方口中知道了一些文家的事——

当初文家回到h市落脚,全家都挤在原本属于文锦丽的那四十多平的小房子里,时间久了矛盾也越来越多。

钱只是最基本的一个方面,原先他们没有算计文锦丽的婚事之前,一家人相亲相爱,所有问题都掩盖在了一家和睦的表象下面。文家老夫妻的重男轻女和偏心,文家兄嫂的自私和贪婪,以及那对双胞胎的懒惰和虚荣。

那次阴谋之后,家人间彼此的那层假面都撕开了,脉脉温情不复存在,只剩下各自的忌惮猜疑,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被算计的人,而之后的相处就成了真性情的碰撞,从此纠纷不止,争执不断。

等双胞胎成功混入富二代圈子后,这种情况才渐渐改善,一家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然而,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没点缘由,富二代们会好心扶贫吗?给人当跟班的,必要的时候就是打手,是替罪羊。

之后有一次那些富二代醉酒后和人起了冲突,其中一人给对方开了瓢,接下来就变成了一场混战。最终等警察赶到时,双方都打红了眼,男的不说各个见血但也差不多了。尤其是双胞胎之一,好几次都被富二代拉去当了挡箭牌,虽然最终性命没有危险,但在混乱之中他被人伤到了第三条腿,求医无果后留下终生的遗憾。

对富二代来说,反正受伤的不是他们,给点钱就完事了。但文家父母知道后差点没晕过去,尤其是文母,找不到富二代,她就找到了富二代的学校,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肇事者付出代价。

或许是之前欧阳家给了文母错觉,以为有钱人都要脸面,不敢拿她怎么样,态度那叫一个有恃无恐,就差明说让那些富二代跪下来求她了。

可她忘了,欧阳家可没有哪个和人打架斗殴的。能够因为一句话不和就抄家伙动手的人,会是好相与的吗?

他们前脚给了文母几万块钱息事宁人,后脚就把文家大哥诓进了赌局,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让文家卖房子卖女儿,连本带利地还了回去。

在那之后,文家在省城彻底待不下去了,哪怕觉得丢人也只好灰溜溜地回了老家,而文锦绣也在那时被卖给了一个出得起高额彩礼的老鳏夫。

只不过文锦绣运气好,老鳏夫年纪大了,不过半年就翘了辫子,让她有机会逃了出来。然而,大学没毕业,又没有工作经验的她,根本吃不了脚踏实地的苦,最后就选择了最轻松也最容易来钱的路子。

彼时,欧阳奕已经走出了文家人带给他的那段阴影。在家人的介绍下,他找了个同样书香门第的女孩,两人不说有多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但三观契合,性情也想投,彼此间流淌着一股淡淡的温馨,倒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欧阳奕特意提起文家的事,一则是提醒他自己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再者也是想告诉舒遥他们小心点文锦丽。

欧阳奕说,他后来意外了解到一些情况,就在绑架发生之前,文锦丽联系了一个老熟人,而绑匪的电话极有可能是那位老熟人打的。因为线索有限,欧阳家也不想为个文锦绣节外生枝,加上文家人觉得丢人都没报警,他们更没有理由插手,就没有继续调查下去。

不过机缘巧合,欧阳奕后来也知道了那位老熟人的身份,却是舒遥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

这也是为何,文锦丽又和宁逸晨搞到了一起。一方握着另一方的把柄,可不就“难舍难分”了?

第141章 极品白月光

舒遥再次见到文锦丽,已经是很多年后。

大学一毕业,舒遥就给司瑾当了助手,帮他解决一些没有挑战性,让他兴趣缺缺的课题。那些对舒遥来说也是很好的锻炼,遇上不懂的再问他,远比理论来的透彻。两人默契的配合,愣是没叫外人看出成果是谁做出来的,当然也有不少人质疑司瑾故意把荣誉分给了她。

司瑾倒是想要澄清,但舒遥觉得没必要,有判断力的人自然能分辨出真假,一个人就算精力再充沛,也不可能同时专注好几个项目。而后来有一次,舒遥面对刁钻的提问对答如流,很快就让质疑的声音消了下去。

在这期间,林家人倒是好几次找到舒遥,想要让她认祖归宗,但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心,恐怕只有林家人自己知道。

舒遥则拒绝得很干脆,当初司家断绝父子关系的事知道的人很多,林家不能说是罪魁祸首也脱不了干系,至少明面上没有一个人来指责她不顾血亲的。倒是私底下,有不少人暗嘲林家吃了大亏,“莫欺少年穷”这句话在这个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

除却一些学术上的成果,两人早些年也投资了不少后起之秀,短短几年就积累了相当一笔财富,并且后续还在不断增加之中。钱太多了就要花出去,除了慈善捐赠和为贫困儿童设立的爱心基金,他们把相当一部分投到了看好的实体经济中,也推动了那个行业的飞速发展。

后来,房地产还是发展了起来,毕竟有利可图。但相对而言,还是实体经济的魅力更大一些,年轻人的活力并没有被房子扼杀,新新一代更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与此同时,舒遥感觉到了一些异样,她把想法对司瑾一说,对方却表现得十分淡然。

原来司瑾早她一步,已经发现了世界意识对他们的排斥。

每个文明都有它自己的进程,太快或太慢都会带来弊端。换句话说,舒遥两人的存在让这个世界感到了压力,于是就有了排斥的举动。

明白这一点后,舒遥索性放松了下来,她和司瑾商量后,就准备去被他们买下的一座小海岛度假。那里气候和景致都相当宜人,他们买下后用心布置了一番,专门闲暇时用来休假,可以不受外人的打扰。

而就在他们临上飞机前,大屏幕上播放了一起杀夫未遂的新闻,事件的当事人正是文锦丽和宁逸晨。

多年过去,两人早已风华不在。宁逸晨就不说了,那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模样,就是一个普通中年人都比他体面。但文锦丽是真的让人意外,眼窝深陷、皮肤黝黑的她,要不是有屏幕上的文某某佐证,舒遥差点认不出她来。

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但这回的刀锋未免太锋利了一点。

事件的起因还是因为钱和情,宁逸晨这些年婚外情不断,家庭纠纷自然也不断,时间久了两人之间的那点旧情早已消磨殆尽。而文锦丽一步错步步错,没有了锦鲤光环的她想要翻身也难,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花自己的钱养小三小四小五……这口气能咽下去才怪。

这天,小n揣着肚子上门逼宫,长久的积怨终于爆发,文锦丽一不做二不休,就想跟狗男人同归于尽。

然而,没有感情的人彼此都防着一手,宁逸晨并没有喝下那杯掺了安眠药的牛奶,在文锦丽试图行凶的时候保住了一条命,但也仅仅是没有丢命。因为,不仅牛奶里有安眠药,当天的饭菜里都有安眠药,文锦丽也吃了,但她经常服药已经有了耐药性,完全不影响她后续的行动。

总之,直到两人被带走,彼此还在互相谩骂指责,让人一时都分不清谁才是受害者。

而这件事还有后续,在两人的互相攀咬中,又牵扯出了多年前的一桩绑架案。

到了这个时候,当年的真相才被还原。其实缘由也很简单,没有人会甘心被算计出卖,文锦丽当时有多震惊,报复的时候就有多决绝。实施绑架的还另有其人,不过双方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宁逸晨负责找人并打电话索要赎金,而对绑架的几人只说要给人点教训,稍稍给了点钱人随他们处置,后者压根没怀疑对方越过他们要了赎金。

最后那笔所谓的赎金也是文锦丽拿了,用她的话说那是她应得的,文家人靠她才有了好日子,既然他们忘恩负义,她至少也要收回属于自己的一部分。

至于后来文家发生的那些事,除了一开始给双胞胎和富二代牵线搭桥,文锦丽倒也没做别的动作,不过她应该也清楚自家人的秉性,后来发生的那些事,虽然都是文家人自己的选择,但也不能说文锦丽完全没猜到。

那一家人中间,文锦丽最恨的莫过于想要取而代之的亲妹妹,同样的举动她自己做的时候完全不觉得有问题,等到自己成了利益受损的那一方,她就完全忍不住了。而其次就是那位积极拍照的亲弟弟,同样是姐姐,她成了被出卖的那一个,单单心里那一关就过不去,自然不会再有多余的顾念。

不过这件事没法算到她头上,她也就领了谋杀和绑架勒索的罪名,和宁逸晨一道双双进了铁窗,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不离不弃”了。

…………

舒遥再次醒来时,外头正一片风雨飘摇,萧瑟的秋风挟裹着凄苦的秋雨,噼噼啪啪地敲打着破旧的门窗,倒是和她现在的境遇有几分相似。

她捏了捏身上的锦被,感觉到里头只有薄薄一层絮,难怪身上一点都不暖和。

想到现在是一场风寒就能夺人性命的古代,她不得不多了几分谨慎,当即就起身将外衣一并穿了起来,这才裹着被子整理起了脑中的剧情。

这是一个重生逆袭的故事。

重生前,男女主相爱不相知,围绕着你爱我我爱她,一次又一次的虐恋情深;而重生后,女主涅槃成凰,上来就将男主视作无物,坚定而决绝地提出了分手,起初男主还不以为然,等到失去后才发现自己深爱着女主,没有她就活不下去的那种。于是,两人之间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追妻火葬场戏码,而最后自然是男主抱得美人归,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同时这还是一个替身转正的故事,这中间涉及到了真假白月光。

前世,男主心里一直藏着一抹白月光,任谁也无法取代白月光的位置。因为男主没能娶到心上人,就找了面貌相似的女主当替身,在这个过程中男主完全是走肾不走心,而女主却在一次次的相处中日久生情,把男主放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不惜出卖家人出卖朋友甚至出卖自己,就为了让男主在兄弟争斗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可惜的是,男主功成名就之日,也是女主香消玉殒之时。为了讨白月光的欢心,男主不想留下自己最大的把柄,就毫不犹豫地将女主处死了。

而今生,男主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真相,原来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是个假冒的,女主才是他真正的白月光。于是男主一边懊悔不已,一边卖力地打击假白月光,想要以此来求得女主的原谅。然而女主眼都不眨一下,丁点报复怎么能比得上她前世受的苦?当初她有多委屈,现在就有多绝情。男主没办法,只好一边努力讨好女主,一边继续将假白月光往泥里踩。等到把女主前世的仇人都踩了个遍,又把女主捧得高高的,女主这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勉勉强强”地原谅了男主,之后男主再撒几颗糖,两人就甜甜蜜蜜地he了。

作为女主最大的眼中钉肉中刺,舒遥毫无悬念地领到了“白月光”的剧本。

当然,这点狗血怎么够呢?

女主和女配,还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只不过一个是名正言顺的正妻嫡出,一个却是见不得光的外室所生。

巧的是,女主前世也是男主养在外头的女人,直到死她也没能得到一个正经的名分,甚至男主身边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这辈子男女主早早结束了不正当的关系,后来女主凭着预知和好运,一步步获得了贵人们的青睐,最终问鼎后位,成了康明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相对的,假白月光就惨了。

男主上辈子有多爱她,这一世就有多恨她。恨她骗了自己的感情,恨她害自己差点失去最心爱的人,更恨她让自己的心上人受了许多委屈。

正所谓,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男主将这一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假白月光失去了高贵的出身,失去了家族的庇护,毁了容瘸了腿,最后男主还觉得不够,要将她嫁给一个守城门的小兵,最终逼得假白月光自戕而死。

没了假白月光这根心头刺,男女主之间才消除了最大的隔阂,慢慢地重新走到了一起。

而现在,剧情才刚刚开始没多久。

这个时间点,女主叶筱柔刚刚和男主“决裂”,并利用先知讨好了当今太后,被永平侯叶家认了回去,连带着她的母亲也登堂入室,成了永平侯府有名分的妾室。

而舒遥这个嫡女,却因为不小心得罪了太后身边的嬷嬷,被永平侯勒令反省,给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上,不说让她自生自灭吧,却也好不了多少。

不说别的,光看她身上盖的被子,就知道庄子上的人根本没把她当主子。在外人看来她仍旧锦衣玉食,但内里就只有自个知道了。

舒遥整理完剧情,心里非但没有觉得苦闷,反而感到很轻松,她最怕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情爱情,而剧情里她最终众叛亲离,也就不存在难以割舍的情感。

现在也就差她那位亲生母亲态度不明,不然就冲着养外室的便宜爹,死命给儿子房里塞人的便宜祖母,那个家不回也罢,她大可以改名换姓,直接远离男女主。

想到这,舒遥觉得她有必要见见那位生母,然后趁着男主还没发现真假白月光之事,早早地打算好下一步。离开倒还好说,要是留下就多掌握一些筹码,最好是能够釜底抽薪的那种。

在这之前,男主的身份是个大麻烦,他是当今最宠爱的玉贵妃的儿子,同时也是最得圣心的五皇子,就连正宫皇后所出的太子都要避其锋芒。

虽然康明王朝也讲究立嫡立长,但满朝文武也不是所有人都支持太子,背后想要拥立五皇子的也太有人在。

只不过,五皇子有个最为人诟病的地方——他的脾性很不好,不仅喜怒无常,还很乖张暴戾,在原本的剧情里就有一个“暴君”的称号。

因此,除了玉贵妃背后的党羽,中立派就算觉得太子过于温吞,也不太愿意给一个性子阴晴不定的人当臣子,毕竟身家性命都握在皇帝手里,挑这么一个人当“上司”,哪天脑袋搬家了都不知道。

所以,上一世才需要女主处处为男主打点,还拉了爱慕她的大将军站到男主阵营,给男主添了最大的一个助力,最后关头帮助他夺嫡成功。

舒遥算了下,离她一个月的反省时间还有十多天,既然不能提前回去,那她就只能想办法让侯府的人主动过来,最起码也要改善一下现在的生活。

至于用什么法子就得好好想一想了。装病肯定是下策,不说要瞒过大夫,还得吃一堆苦药,她没的自己找罪受。还有一个直接的办法,用暴力,不过这具身体太娇,短时间内她也没法鸟枪换炮,更别说这么做还会引起别人注意,过早地暴露自己不划算。

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可以迂回一点。

庄子上的人不是想要亏待她吗,没有他人授意,他们肯定不敢这么做,但既然还要做表面文章,说明事情不能摆到明面上。

那她就反其道而行之。

听着外头的风雨声,一个念头忽地涌上心来。

如果不下雨,她倒是有个更简单的法子,但现在天公不作美,她只能辛苦一点爬起来了。

这个时候她才恍然发现,屋里竟然连盏豆油灯都没点,她这个世家嫡女,过得还真是寒碜。好在她这会已经适应了黑暗,大概的轮廓还是可以看清的。

起身穿好鞋子,她径直走到了门口,先是侧耳倾听了一下,确认外头没有任何动静,这才走到衣橱边,从里头翻出了一身衣服,随后借着窗外的一点光亮,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

出发前,她将门窗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从后面的窗户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