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离叶锦绣的婚期越来越近,按照叶老夫人的意思是既然刘氏已经给叶锦绣准备了嫁妆,叶府便不用再费心准备了。
然而叶瑜和叶文彦父子合计了一番,始终觉得叶锦绣是嫁入宁郡王府的,若是嫁妆太过寻常只怕日后会遭到郡王府里其他人的耻笑,因此父子二人便到了松鹤堂,请求叶老夫人为叶锦绣拾掇嫁妆。
“母亲,您看锦绣嫁的又不是寻常人家,那是宁郡王啊,若是这嫁妆太少了,只怕日后锦绣在宁郡王府也难做人啊!”
叶瑜一脸讨好的笑着对叶老夫人说着,其实他为叶锦绣多争取一些嫁妆并非只是为了叶锦绣,他也是为了他自己。
毕竟叶锦绣若是嫁妆丰厚一些,落在皇甫嵩眼中自然也能看得出叶家在乎这一门亲事,以皇甫嵩的人脉手腕,只要他肯帮着说话,他的官职不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么?
谁知叶老夫人只是斜睨了叶瑜一眼,连眼神都没有再多给叶瑜。
“我允许她将她母亲的嫁妆都带走已是最大的仁慈,若是你们还嫌少,自己去清点清点库房,看看你们大房往库房里放了多少银子!”
叶老夫人一提起银子,叶瑜顿时便哑口无言,不说前几年,单只说这两年来,他的俸禄一分都不曾上交公中,府里的开销也向来是拿叶琛的俸禄和职田顶着,若是清算家产,只怕他的家产不及叶琛十一,他又怎敢理直气壮的要求叶老夫人为叶锦绣添嫁妆?
“况且,这些年来,我给锦绣的赏赐也不少,前些日子她的添妆礼各府送来的礼也不在少数,这添添补补的已是不少。她只是个侧妃,要那么多嫁妆做什么?”
叶老夫人神色间丝毫不见松动,可见得她是真的因为叶蓉的事情恨毒了刘氏,连带着连叶锦绣都一点不顾及,这实在是让叶瑜父子惊愕不已。
“她是去宁郡王府做侧妃的,若是嫁妆少了,知道的说咱们恪守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瞧不上这门婚事连嫁妆都舍不得呢!”
叶瑜在一旁继续卖力的说着,他这几日已想的清楚,叶文彦自有他自己的奔头,可是他若是不借着叶锦绣势头,这辈子想要再翻身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祖母,您疼了锦绣这么多年,怎么到了如今却连一副像样点的嫁妆都不肯帮她收拾呢?”
叶文彦只有叶锦绣这一个妹妹,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妹妹好的,可如今叶老夫人不松口,府里各处都不敢给叶锦绣大张旗鼓的收拾嫁妆。
叶老夫人正色看了她跟前的叶瑜和叶文彦父子,脸上的神色比之刚刚愈发难堪,她看着叶瑜,冷声说着。
“这会儿你倒是嫌老身给大丫头准备的嫁妆少了,可怜我的蓉儿,我连给她准备嫁妆的机会都没有,你作为她的哥哥不仅没有约束好刘氏,反而让她害死了你妹妹,你这会儿竟然还有脸来责怪我给锦绣准备的嫁妆不够?叶瑜,你倒是本事见长了!”
“还有彦儿,你口口声声的说我为何连一副像样的嫁妆都不肯替大丫头收拾,你相信你母亲做的事情,我如何能替大丫头收拾起嫁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