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渊,给。”刘毅还在思索着怎么设套,吕玲绮不多会儿便跑回来了,带着微微的气喘,将一包女子罗衫递给刘毅。
刘毅:“……”
你是有多恨夏侯渊?
“这个先不急。”想想吕玲绮过往的遭遇,也就释然了,刘毅摇了摇头道:“光气他还不行,若那夏侯渊真的出兵我们怎么打?要讲方法,以最小的损失获胜,否则便是气死夏侯渊,于我军而言也无任何益处。”
说着话,刘毅却是接过吕玲绮手中的包裹,思索片刻后,将包裹放下,让人去天工坊将负责人招来。
除了工匠之外,刘毅还专门在天工坊安排了一名头脑灵活的小吏,负责清点天工坊制作出来的物件儿,给各家的订单,每日完成的量还有外面送回来的材料。
毕竟一般兵器、铠甲还好说,但像n-ǔ这种东西,要想做好,对材料要求很高,或者直接用青铜来打造,不管哪样材料,墨城都无法自己生产,必须由外人带来的材料,或者刘毅也会通过往来购买材料的商贩,以以物易物的方式来换一些矿石或是这边缺少的木材之类的东西,但总之材料不会太多。
至于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刘毅最近也不常去天工坊,并不知道是否足够。
很快,天工坊的小吏来到城墙上,见到刘毅连忙躬身一礼道。
“坊中如今有多少n-ǔ弓?”刘毅询问道。
“除去即将送往江东的百架之外,属于我军的只有五十架。”小吏躬身道。
“也就是说,一共只有一百五十架?”刘毅心中大概也知道个数量,此刻闻言倒是没有太惊讶。
“不错。”小吏点点头。
“那便将这一百五十架n-ǔ弓都运出来,我有用,此外再运来五百张强弓,还有配套的箭簇都送来。”刘毅笑道。
“喏!”小吏闻言,连忙答应一声,转身匆匆离去去准备。
“将我们的三百盾手都集结起来,随时待命。”刘毅又看向吕玲绮道。
“嗯。”吕玲绮点点头,没有多问。
刘毅看了安城外一马平川的环境,仔细思索片刻后,看了看左右,吕玲绮也离开了,招来一名队率道:“去招三百民夫,让他们带好掘头,今夜我有大用。”
“喏!”队率领命,前去城中召集人手。
刘毅仔细想了想,又看向手中的包裹,笑了笑,就近进入一座敌楼之中,让人送来一卷空白竹简,开始在上面勾勾画画,这样的工程,临时来做,哪怕曹军人手充足都做不完,但刘毅不同,他有匠神系统,有三百民夫被雇佣成为学工的话,一夜之间应该能够做的完。
魏越在曹营外从早上叫骂到傍晚,八百多人轮番上阵叫骂,到傍晚回来的时候,多数人嗓子都沙哑了,但情绪却是颇为高涨。
“痛快,哈哈,不想那夏侯渊竟然也有这一日!”魏越沙哑着嗓子,没有跟部队一起回营,而是径直来到城楼上,找到刘毅,略显兴奋地嘶吼道。
夏侯渊如今的名声、战绩,说是当世名将绝不为过,而魏越这些年来东奔西走,犹如过街老鼠一般,面对曹军只能狼狈逃窜,可说是籍籍无名,今日他这么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却将夏侯渊这等名将迫的躲在军营里任他喝骂却不敢迎战,只这一仗,便足够魏越吹一辈子了。
“先去吃饭,喝水,然后好好歇息一晚,明日或有大战等着。”刘毅闻言也只是笑道,夏侯渊闭门不出,乃是正确的选择,魏越这叫趁人之危,并不能真的算是赢了夏侯渊,不过这时士气正盛,尤其是魏越,心气正高,刘毅自然不能去泼他冷水。
“伯渊还有妙计?”魏越目光一亮,虽说今日没有动手,但却酣畅凌厉,借着这次夏侯渊闭门不出,这些年的憋屈在这一天的时间里已经被他发泄出不少去,见刘毅如此说,顿时来了兴致,似乎身上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这世上哪来的那许多妙计,不过是顺势而为尔,将军且去休息便是,明日之战,还要全赖将军。”刘毅笑道。
“好!”魏越闻言,也不再多言,跟刘毅告别一身,转身大步往城中走去,在外面站了一天,他不但累,而且已是饥肠辘辘,正要去吃些东西。
吕玲绮很快将三百盾手集结到城上,等候刘毅的命令,三百民夫也很快便集结起来,刘毅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先将三百农夫进行了雇佣,三万钱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花出去,刘毅却也顾不得心疼,而是将三百农夫集结起来,将自己日间勾画设计出来的壕沟跟三百民夫一起商议如何挖掘,另外还命人又准备了一批民夫,连夜将挖出来的土给送到城中。
夏侯渊被墨城将士骚扰了一天一夜,眼见魏越那满口喷粪的混蛋东西终于回去了,这算是松了口气,而后开始命人灶饭,准备好好修整一夜,明天也不出兵了,等曹仁、乐进的大军抵达之后,再一并对墨城展开总攻。
只是想法虽好,但刘毅显然不希望夏侯渊这么安心的去休息,到了半夜,敲锣打鼓的喊杀声又来了,这个时候,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夏侯渊感觉自己的脑袋快炸了,这特娘的是墨家传人吗?怎么总出这种歪门邪道的计策,实在可恶。
夏侯渊现在真恨不得立刻破城,然后不顾曹操的命令,将刘毅直接给五马分尸,以消心头之恨。
“将军,这般下去,恐生哗变呐!”几名武将再度聚集起来,看着夏侯渊道。
将士们心中压着火,却不得宣泄,这么下去,夏侯渊威望再高也镇不住。
“再等两天。”夏侯渊此刻也已有些疲惫,闻言挥了挥手道:“待我大军尽数抵达之后,便立刻发动总攻,告诉将士们,城破之后,屠城三日!”
说到最后,夏侯渊眼中杀机大盛,就算刘毅是曹操要的人,但这墨城却要拿来泄愤,否则莫说夏侯渊心里不痛快,这军中将士的火恐怕也难泄去!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