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那我就看看你们怎么对我不客气的。”
古逸神色一颤,手动了动,阳光下,指尖一瞬间闪过一抹寒茫,一根银针捏在了手指间。
白展拧了拧眉,看出古逸并不好惹,“这位公子,不知在哪里高就?”
“怎么?想打听到我在哪里坐堂,然后再对付我?”
也就会这点下流的手段?
白展神色微凝,不自在的笑笑,“公子说笑了,白某岂是那种人,即然公子不说就算了。珍珠,我们走。”
被点名的白珍珠愣愣的看着白展,“哥,这就走了?就是个大夫而已。”
“走!”白展不耐烦了,“你想留下那你自己呆这吧!”
这个蠢货,他是真不想承认是他的妹妹。
白珍珠到底不敢跟白展呛声,只得恨恨瞪了叶子秋一眼,快步追上白展。
待人走了,叶子秋长舒了一口气,“谢谢你了古大夫。”
古逸笑笑,“不客气,即然遇上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古逸并没有邀功的意思,神色淡淡的。
“还是要谢谢你,要不说不得今日要吃亏,古大夫,我得回家了。”
说着叶子秋就转身走了,古逸见此大步追上去。
“我送你吧!”
叶子秋刚想说不送,就感觉周围似乎有人在偷偷的看他们,心中一凛,也知道了古逸的意思。
“那就多谢古大夫了。”
古逸点点头,跟叶子秋错开半步,一前一后往柳树胡同走。
一直到了胡同口,古逸停下来,“好了,你进去吧,我看着你。”
叶子秋没有扭捏,大步往家走,待到门前转过头去,古逸还站在那,叶子秋冲他摆了摆手,进了门。
见人进门了,古逸这才转身走了,待到另一条街,正好看到四下找人的下人,古逸眉头拧了拧。
也不知道叶子秋以后会不会有麻烦,这些人现在是不知道她到底住哪儿,但若是一直守着,早晚还是会知道。
古逸大大方方从这些人面前走过,有人悄悄跟在身后,而另外有人去了一边的茶楼见白展。
“公子,看到那人了,已经叫人跟去了。”
“恩。”白展饮了口茶,“跟紧点,看看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是。”
下人应声出去,白展则是就留在这里喝茶,小半个时辰后,下人回来了。
“公子,那人在一柱香前进了县衙后宅,一直也没有出来。”
什么?
白展腾的站起身,那人进了县衙?
即然能进后宅,肯定是相熟之人,那么这人,很可能是个有身份背景的,白展在地上转来转去,而在他面对的白珍珠则是眼一亮,“你说那人会不会家中会不会是大官?”
她的心思一眼就能看到,白展嗤了她一声,“是不是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觉得能看上你?也不想想你今日都干了什么蠢事。”
“我怎么了?今日的事可不是我一个人干的,说的像没你的份一样。”
白珍珠说完就拄着头,开始想对策了,“哥,你明儿去问问,看看这人的身份,好不好?”
这事不用她说白展也会问,瞪了她一眼,“你最好老实点,不要给家里惹事。”
“我知道,我知道。”白珍珠自然不会跟白展呛声,她想做什么也不打算让白展知道。
次日,叶子秋一大早就去了洛晴那里,而白家,白展则是去了县衙。
白父是县丞,白展自然可以出入县衙,且白展也算是有些能力,县太爷还算给他面子。
听他问起昨日来的人,便哦了一声,“你说古逸?”
古逸?
确实,昨日叶子秋就说的古大夫。
“对啊,昨日在外面与古公子见过一面,他是大人的亲戚吗?”
县令不由笑了,“哪里啊,那古逸是夫人的娘家侄子。”
夫人?
县令夫人姓古他是知道的,而这古姓在据说根在京都,是个大族,就是县令这个官,都是沾了夫人的光才谋到的。
那么这个古逸应该真的是个官家子弟。
白展脸白了白,还好自己聪明,没有与古逸交恶。
白展笑笑,“原来是这样,古公子相貌出众,还精通医术,大夫可要给我们引见一下。”
“没问题,古逸要在家里住上些日子,以后有的是机会。”
听说这样,白展点点头,跟大人道了别。
回到家后,白珍珠就找了过来,“哥,打听到了吗?”
白展点头,“以后不要轻易去找叶子秋麻烦,这个古逸是个官家之后,是个有身份的,他与叶子秋熟识,小心到时候捅了大娄子。”
“哦,知道了。”
白珍珠说着,嘴角却是一撇,想不到这个叶子秋还是个厉害的,竟能认识这么多大人物。
不过,她的眼珠一转,心里却是有了另一番计较。
转身出了屋,白珍珠回到屋里便开始翻箱倒柜,找出了母亲给他新做的裙子,听说是府城的样子,白珍珠把裙子穿上,叫过小丫头,“青梅,你去县衙守着,看那古公子什么时候出来,我在县衙附近的酒楼包间等你。”
白珍珠交待了一番,带上自己的银两便出了门,到了包间坐下,叫了一点吃的,便等着青梅回信。
她是准备跟古逸来一场偶遇,让他看到自己美好善良的一面,看能不能巴上这个男人。
要知道,昨日她看到古逸时就有些惊艳,这样出色的男人,现在身份也够的上,自然是想要试一试。
她跟田文锦走近是为了田文锦有着一日能金榜题名,但若是能够上古逸,她又为什么要做这样舍近求远的事。
况且,依田文锦的情况,就算是当了官,那身份上也跟这些贵公子不一样。
有好的自然要先紧着好的,而田文锦也不能丢,留做后备。
田文锦还不知道白珍珠已经直接把他打成了后备,还一心想着把白珍珠的心捏在手里,以后就要飞黄腾达了。
在客栈里叫了一点酱肉,点了一壶小酒,吃的高兴,打算先晾着白珍珠几天,看她怎么来求着自己。
不过,他注定要失望了,白珍珠根本就没想来找他,甚至觉得他不出现,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