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哪给你找去!”叶子秋嫌弃看了她一眼,她哪里认识什么男人。
却听柳静娴突然道:“家里不是就有个现成的?”
家里?谁啊,天佑?
叶子秋瞪着眼睛看她,“你说天佑?你竟然看上天佑了?”
想不到,脸皮极厚的柳静娴,竟是难得的红了脸,“你就说帮不帮吧!”
“帮!怎么不帮。”
不过,叶子秋为难的看着她,“你知道天佑的病吧!他身子不好。”
这事柳静娴怎么会不知道,“我知道,他虽然不像齐天赐一样强大,但我发现他人很好,而且很有学问,看事情也特别有见解,他很聪明,也很有趣。”
这就是喜欢了吧?但就这样,就想要嫁了吗?
会不会太草率。
“你好好想想,虽然天佑是我小叔,我也觉得他不错,但是这是一辈子的事,你要好好考虑,或者说,问问你爹他们的意见。”
对于这话,柳静娴嗤之以鼻,“我成亲为什么要问他们,我爹可是一直说我嫁不出去,只要我嫁出去,甭管我嫁的是什么人,就是个乞丐,他估计都要偷笑。”
这个说法真是让叶子秋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呵呵一声。
“你还是想好了再说,要是真的有这个意思,能帮你的,我自然会帮。”
毕竟,她也希望,齐天佑能过的幸福。
回到家,齐天佑也在刘氏的屋,看到两人,笑问:“怎么样?”
柳静娴呲牙一笑,“我们看了一间铺子,不过价格有些贵,再等着商谈呢!”
叶子秋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跳动,暗暗观察两人,觉得两人从外形上倒是还满登对。
柳静娴的目光一直粘在天佑的身上,眼神里满是欢喜,齐天佑待她也算温和,始终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
这次回来,刘天佑变化不小,看着身子好了不少,跟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气色也很少,平日里还会做一些简单的活计,有时会坐在阳光下看书,阳光照在他脸上,带着健康的感觉。
这样的齐天佑确实有点小姑娘喜欢的资本。
“天佑,以后我跟子秋可就是生意伙伴了。”柳静娴得意的笑。
看她那副自豪的样子,叶子秋看到了一股小女儿的羞涩之感,不过现在这铺子还没谈成,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同意,说不得还得重新再找。
刘氏见子秋有些担心,便道:“不急在几天,慢慢来。”
叶子秋也这样想,笑道:“娘,我不急。”
叶子秋伸手逗了逗炕上的安安,把刚在镇上买的小玩具给她,看着安安咧着没牙的小嘴直流口水。
柳静娴一直在跟齐天佑没话找话,问这问那,似是有说不完的话,说到高兴之处眼睛亮晶晶的。
她常看到齐天佑看书,看过书皮知道是四书五经,便叫齐天佑去考科举。
齐天佑脸上的笑一直平淡,激不起什么波澜。
“科举哪里是那么好考的。”
他只是在家里看书,很多东西都不懂,怎么可能这样就轻易考上科举了。
不过,齐天佑说起科举时,眼里明显带着丝失望,自然落入了叶子秋的眼中。
天佑自小身子弱,没体会过小孩子的童年,什么事情都没有顺心去做过,似乎任何事情都激不起他的半点波澜,现在,看到他有些向往的眼神,叶子秋就记在了心里。
待到天佑回屋,叶子秋就找刘氏去说了,“娘,是不是叫天佑去学堂,我觉得他或许适合走这条路。”
他不能作活,不能剧烈运动,所以时间都用在了看书上,这些年,一直看一本论语,看了多年也不会腻,说明他是真的爱读书。
只是,刘氏却是为难,“可是他的身子,我不放心。”
齐天佑刚好了一点,这么些年也没离开过刘氏的眼皮,让他一个人去镇上学堂读书,她真的是不放心。
“要不,请个先生吧?”一直在一边装透明人的柳静娴突然开了口。
请个先生独自教齐天佑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可是,价格实在是太贵了,他们只是普通的农家,怎么可能负担的起。
刘氏摇头,“柳小姐说的自然是个好法子,可是这行不通。”
一个先生一月就要几两银子,这还是学问一般的,要是想请个学问好的,更是贵,甚至有的人不屑于教书,更是有的千金难求。
他们一个农家,能请什么教书先生,不吃不喝一年,也不够这束修。
“这个钱,我可以出。”
柳静娴这话一出,刘氏就愣住了,有些莫名的看着柳静娴,自家儿子念书,怎么可能要别人出钱,更何况是个姑娘家。
“柳小姐说笑了,我们怎么可能用你的钱。”
不可能因为柳静娴在自家住一段时间,就花人家的钱。
叶子秋也暗暗拧眉,冲她摇头,柳静娴便不做声了,可是她是真的想要帮忙,她是打心眼里觉得齐天佑好,希望能帮他,但齐家人不愿意,那么这好意也终究不合适。
叶子秋叹气,“娘,其实我手上有些银子,天赐这么久的军饷都交给了我,应付一年半载应该是够的,等过些天铺子开起来,到时候有了进项,也就不是问题了。”
刘氏虽是想让天佑好,但也不会用大儿媳妇的钱去补贴小儿子,“子秋,你不用说了,这事不用你管,等到秋收了手里就有银子了,这事再研究。”
即然刘氏坚决,叶子秋也就不说什么了,“那好,就再等等。”
这件事虽然没有谈成,但叶子秋却是放在了心上,齐天佑的人生已经重新开始了,他这一辈子,不能土里刨食,就要有自己的生存手段。
这件事还是得尽快提上日程。
隔日,叶子秋两人没去镇上,而是帮着刘氏去除草,现在快入秋了,再过些日子就要秋收,到时候还有的忙。
这一天,柳静娴都没有说话,一直挺沉默的,叶子秋看她一直帮着除草,一看就是有心事。
“静娴,休息休息。”
柳静娴闻言不怕脏的直接坐在了地上,神情却很严肃。
“你怎么了?”子秋问。
柳静娴叹气,“没什么,就是感觉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