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真是说笑了,多纳妃子就一定能让子孙昌盛吗?那大人怎么娶了八个姨太太,就一个儿子。”
这话戳到了这大人的痛处,让他很是生气,如果不是在朝堂上怕就跳脚了。
“你,你别太过份了。”
“皇上,齐将军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一定要狠罚才行。”
萧深闻言头疼的捏了捏眉头,“好了,都不要吵了,这件事先搁下,以后再谈,朕初登基,事事未稳,就先充后宫,叫人还以为朕是那贪色之人,罢了,齐爱卿说的对,这事容后再议。”
齐天赐的话起了做用,一众大人哼了一声,有些看不起他,一个大老粗,就知道打仗,这朝堂上的事,岂是他能明白的,到什么时候,武将就是武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难成大器。
不管他们怎么想怎么说,齐天赐只我行我素,反正他也不怕别人说,也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萧深没有充后宫,但是这事,就像个定时炸弹,怕是早晚要炸的。
无事的时候,子秋就会进宫陪伴洛晴,洛晴对着满塘的荷花锦鲤,却是兴趣缺缺,他真的是一点也不喜欢宫中的生活,太枯燥,过去,她到处行医,那时候,多逍遥快活啊!
“子秋,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从前的日子那么逍遥,我觉得我就像是自己钻进鸟笼的傻鸟。”
子秋勾了勾嘴角,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知多少人羡慕洛晴,但是,却没有几个知道她的心情。
固然高高在上,但却没有自由,而男人现在,本就被朝廷分去了一半,还要再有不知多少女人来抢。
到头来,她还剩下什么?
男人没了,自由没了,她又图的是什么?
图锦衣华服吗?图呼奴唤婢吗?
子秋叹口气,“洛姐姐,如果没有办法反抗,那就看开点,别把自己憋闷病了。”
洛晴点点头,面上看不出喜怒,“你放心吧,我都有数,不用担心我。”
自从到了京都后,子秋给陈少祥找了事情做,他也没有再像从前一样,招猫逗狗的,虽不说做的多好,可也没有出什么大差错。
陈家也算是官宦人家,陈少祥,学文不行,学武又怕累,最后,只能去做生意了。
而科考之时,天佑以极高的成绩,成为了榜眼,被委以重任,去做县令。
刘氏哪里放心的下呢,有心跟去,可是子秋这里,又不放心。
最后子秋去找了洛晴,把这职位换了换,到宫中去做文职。
这样一来,就不用离京了。
而柳静娴则是跟子秋商量一番,又把熏兔的生意搬到了京都来。
开业这天,子秋看着面前的排场,突然就想起来,柳静娴曾经说过的话,以后,她把生意搬到京城,到时候,分给他红利,现在,可不就实现了。
子秋嘴角勾了勾,“恭喜你,终于做到了。”
柳静娴有些莫名,随后也跟着笑了,两人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子秋听到一阵马车的声音,她下意识回过头,就看到那马车窗帘正放下来,那里面坐的是位女子,面容...
子秋眼睛一瞬间瞪圆了,洛晴!
“怎么了嫂子?”
子秋摇摇头,“没什么,怕是看错了。”
子秋一直心事重重,柳静娴自然看出来了,但子秋不说,也不好细问。
回到家后,子秋坐在房间里,越想越是担心。
脑海中都是那帘子这里的那张脸,虽然只看到半面,但子秋心里却是翻江倒海,那分明是洛晴啊!
洛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不是应该在宫里吗?如果是她,她为什么没有跟自己打招呼呢?
怀着这么多的问题,叶子秋半夜睡不着,齐天赐见了,就有些奇怪,“子秋,你这是有什么心事?”
子秋不敢把事情说出来,却是试探问道:“天赐,今日宫里可有出什么事?”
“出事?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子秋见此,便称没事,转过了头。
她不能把这事说给天赐,事情还没定论,再看看吧,若是有什么事早晚会出来的。
若是没有,她也不能平白乱说。
而事实证明,并非有什么事,皇宫一派安静,只是,洛晴再也没有来找过叶子秋。
叶子秋想着,或许是他心里还没安定吧!
即然如此,便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她虽然惦记洛晴,但如今身份悬殊,皇宫也不是随便说去就去。
宫中没有什么事,而沈家却是有事,沈六因为上次的事,被关了起来,而如今,新皇登位,朝中大清洗,先前的大臣都来了次大换血,沈丞相做为一直跟着前皇帝的大臣,虽然在最后时候倒戈了,帮助萧深拿下了皇宫,倒也算是做了件有功之事。
只是,对于这个人,墙头草,随风倒,萧深又怎么可能不忌惮呢,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只是,为君者不可失信于人,皇上给了沈丞相一个空位,不管事,但俸禄还是有的。
表面依旧光鲜。
沈六在牢中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心里越发的难受。
到头来,他什么也没得到,还身陷牢狱,知道此生这无望,沈六便想要自尽,却突然被响起惊醒,牢中进来了一个人,看到他,露出个笑容。
这个人沈六不认识,但他说,他是来救人的。
沈六如今已然这样,还有什么可想呢,他跟着这人便从牢中逃了出去。
沈六出逃这件事,自然是惊动了朝堂的,而沈六如今只有一个目的,杀了沈老爷,他如今指望不上萧深了,只能自己动手。
至于萧深,如今他不可能把他杀了,只恨自己没有用。
沈六深夜潜入了沈家宅子,沈家如今不比从前,自然也搬出了沈家的老宅,很轻易的,沈六就找到了沈老爷的位处,从外面偷偷向里查看,沈老爷此时正在清点财产。
看到那一叠叠的地契,沈六神色阴沉,沈老爷并不是个善经营的人,沈家的财产,基本都是沈父当年留下的,而如今全成了他们的了,他们害了沈父,还花着沈父的钱,沈六想想就觉得心痛,就算是把这钱都扔了,也不给他。
沈六进了房间。
一声轻响惊到了沈老爷,沈老爷神色一凛,“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