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吴文博自然也知道自己现在身体上的弱点,那控制不住的尿意便是他现在最大的弱点。
不过为了做这次的评委,他也做了很多的准备,出门之前特意去了趟茅房,再加上自己出去之后再少喝点水,应该挺很长时间的。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一大早上吴文博便坐着马车来到了这次海选的现场,位于苏州城南的天贤居,这里平时便是一处幽静的所在,苏州府的这些书生们常常也相聚在这里
,喝酒吟诗,所以吴文博对这里自然不是很陌生,到了地方之后,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一,带着吴文博进到了天贤居里,找到了评委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当评委和当选手的感觉那绝对是不一样,一个是怀着忐忑的心情等着别人挑选,另一个则是摆出一付倨傲的表情,用着刻薄的语言去评判对方的表演。
而吴文博自己,当然喜欢的是第二种了。离选拨开始还有一段的时间,吴文博一边打量着四周这些人,一边有些无所事事地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几盘小吃,虽说自己也算是尝遍苏州的美食,可是放在自己面前的
这几盘自己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反正还没有开始,吴文博拿起一块便送进了嘴里,还真别说,这糕点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简直是入口即化,味道这叫一个香甜。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接下来吴文博几乎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一块接一块地塞进息的嘴里,有些噎住的时候便喝一口准备好的凉茶,等到选拨赛开始的时
候,吴文博居然已经有了腹涨的感觉,而面前摆着的那些小吃却早已经被他一扫而光。
看着其它桌上并没有自己消来得这么快,吴文博还有些不好意思,反正比赛已经开始了,自己就装做浑不在意的样子,跟着其它的评委一起为上场的琴女开始打分。选拨琴女的过程其实是很无趣的,有些人的水平很高,听起来倒颇为入耳,可是更多人的琴艺却真的不怎么样,听在吴文博的耳朵里跟噪音也没什么区别,等到又一个噪
音上了台来时,吴文博再也忍不住了,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自己应该先把一些小事解决了再说。
吴文博也不管别人,直接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跟外围的下人打听到茅房的方向后,自己就快步走了过去。自己刚刚吃了太多的食物又喝了太多的水,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先解决一下才可以,到了茅房外面时,吴文博先看了一眼牌子上画的图形,然后选择了标志为男的茅房便一
头钻了进去。反正四下也无人,吴文博也觉得不会有人会看见,刚进到茅房时就开始宽衣解带,只这腰带也松了,衣襟也解开了,正当他想把裤子褪下来的时候,目光却突然注意到茅
房的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人,而当他看清那人的脸时,自己猛的一下便滞住了,自己不是眼花了吧。吴文博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出现这种离奇的事情,男茅房里面怎么会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若是这女子好看也罢,可是……看着她那足有两个自己粗的腰围,吴文博怎
么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还没等吴文博真正吐出来,倒是那姑娘双手突然一捂脸,接着便以惊天动地的嗓音大声地尖叫了起来。
吴文博立刻反应了过来,不能让她在这么继续喊下去,这要是让别人听到了,自己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吴文博立刻就冲了上去,本能地想捂住对方的嘴,然后再好言相劝,跟她讲明自己不是有别的想法,而且自己也没有走错,是你走错地方了,所以
才造成现在这个误会。可是当吴文博就这么一上前,抓住姑娘的手想捂住她的嘴时,这姑娘顿时也反应过来,立刻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吴文博,尖叫声终于是停了下来,可是还没等吴文博松
口气,一声比刚才还要大的声音从姑娘的口中喊出来:“救命呀,有人非礼呀。”
我呸,我就是非礼也不非礼你这样的,光看你这长像就能把自己给吓死,鬼才会非礼你呢。吴文博终于被这声音吓到了,这嗓门这么高,很可能就会传到其它人的耳朵里,到时候人一多的话,自己有理也变没理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吴文博连忙一松手,就想往
外面跑。
只是他的手刚一松开,却反被对方给拉住了,而且还是用两只手死死地拉住吴文博的手腕,嘴里喊的话也变成了:“快来人呀,抓住这个淫贼。”
我去,这么一会的功夫,自己又变成淫贼了。
吴文博心里这叫一个委屈,可是自己偏偏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听外面已经有混乱的脚步声传来,已经有人在大声问道:“淫贼在哪里?”
“这里,就在这里。”姑娘连忙又喊道,终于有人试探地从茅房外面探进了头来,当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里,满脸的不可置信。“淫贼在这里,大家快把他给抓住。”声音这么一声,更多的人呼啦的一下便涌了进来,这回也不用这位姑娘抓住吴文博了,自有大家伙把他给抓住,掐脖子的、搂住腰的
、拽头发的,众人七手八脚便把吴文博从茅房里拽了出来。吴文博心里的委屈就别提了,自己不是没有解释,可是自己的声音夹杂在这些人的声音里根本听不清,更何况也没有人去听自己的声音,就走了这么十几步远的时候,自
己身上就已经挨了不下十几脚,刚被人拉到外面,膝盖窝就是一痛,接着自己便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地上。
“你这淫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敢调戏良家妇女,快快从实招来。”又一书生打扮之人站在吴文博的身边,一脸正气凛然地喊道。那边,刚刚在茅房里的姑娘也哭着走了出来,看她脸上那股子凄惨的模样,就像是已经被吴文博给非礼到了似的,指着茅房牌子上面画的图说道:“这淫贼居然说是我走错
了地方,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到底画的是男还是女?”这时吴文博终于抬起头来,顺着已经让开的人缝往茅房的方向看去,当他看到牌子上面画的图时,自己的脑子顿时就轰的一声,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