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笑呵呵的丁鸿阳,正打算也拱手回个礼,可是他听完苏韵雅的话之后,自己顿时一愣,眨了眨眼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怎么
要跟自己比武呢?附近不光只有这几个人,还有些丁鸿阳的徒子徒孙在,一听这位一上来就要挑战自己的师傅,几位的脸立刻就耷拉了下来,其中一位十多岁的徒孙直接跃众而出,拍了拍
自己的胸口说道:“苏姑娘想挑战我师爷,要先过我这一关才可以。”
“你?”苏韵雅淡淡地打量了一下,鼻子里轻哼道:“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这话就跟一耳光扇到脸上似的,都是十八、九岁,又都是异常暴躁的年纪,不光这位忍不下来,他身边的这几个师兄弟也忍不下来,刚想向前领教一下苏韵雅的本事,这时丁鸿阳却突然笑眯眯地伸出手臂,轻声道:“既然苏姑娘提出来了,那我也不好在躲在后面,老夫乃山野闲人,练的也是乡下把式,登不了大雅之堂,要不这样,以十招
为限,老夫只守不攻,要是姑娘能碰到老夫,就算你赢,如何?”
“师爷,不可。”
“师傅,还是让我来领教她的高招吧。”不光是丁鸿阳的这几个徒弟在劝,另一面何家安也在劝,一脸纠结地看着苏韵雅,无奈地说道:“就算你想挑战丁师傅,也要换个时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谁输谁赢都不
好。”
“怎么就不好了?”苏韵雅不满地瞪了何家安一眼,接着道:“你没听丁师傅都划下规矩了吗,我这要是退了,岂不是说我武当怕了。”
这怎么就跟武当扯上瓜葛了呢。
何家安心里轻轻一叹,目光又转到了丁鸿阳的脸上,看着他笑眯眯地冲着自己摇了摇头,自己劝解的话立刻就咽了回去,既然当事人都不反对,自己就当看出大戏得了。一听丁师傅要跟这刚来的客人试手,永乡的这些老百姓们立刻兴奋了起来,丁鸿阳在永乡的地位那可谓是说一不二,最近这些年已经很少能看到他出手,一般都是他手下
的这些徒弟教授武功,可这回一听丁师傅居然要出手了,大家纷纷从家中涌了出来。本来按丁鸿阳的想法,大家回自己家,后面有个小校场,在那里比划几下就得了,可是看到这人越聚越多,自己也没了办法,浩浩荡荡地来到村子里的大校场上,村民们
自觉地站到了外圈,开始大声叫好了起来。
越是这种场合,苏韵雅越是兴奋,自己把衣衫整理了一下,略微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亮了一个武当的起手式,冲着丁鸿阳大声道:“丁师傅,请。”
丁鸿阳随意亮了一个起手式,手一伸:“苏姑娘,请。”
人家是前辈,苏韵雅自然不会客气,脚用力往后一蹬,整个人瞬间就飞了出去,口中轻叱,接着一拳便向着丁鸿阳的胸口砸了过去。何家安不是没见过苏韵雅出手,可是像这样的苏韵雅却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看着她猛地冲了过去,何家安的心却忍不住提了起来,嘴巴不自觉地张了开,生怕丁鸿阳
一失手会伤到苏韵雅。
看到如此凶猛的苏韵雅,丁鸿阳却也变得认真了起来,看到苏韵雅的拳头马上就要接近自己时,身体却突然诡异地转了一个方向,却刚好地闪开了苏韵雅的拳头。
第一招这么简单就被人破解掉,苏韵雅也有些意外,不过手下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身体一转再次向丁鸿阳扑了过去,两个人顿时战到一起。说时迟,那时快,不过十个回合的功夫几乎片刻就过,正当人们看到紧张的时候,校场中的战团却突然分了开,苏韵雅气喘吁吁地往后退了两步,突然站定了身体,双手
抱拳认真道:“丁师傅,承让。”
丁鸿阳显得略微比苏韵雅轻松了些,哈哈一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苏姑娘不愧武当弟子,功夫了解。”
这到底是谁输了谁又赢了?
周围这么多人都想知道这最后的结果,先是丁鸿阳身后的徒孙们说道:“师爷威武师爷赢了。”
“谁说的,是我家姑娘赢了。”月儿一脸不服气地大喊着,接着一指丁鸿阳的衣角道:“你们看,丁师傅那里被我家姑娘打到了。”
呃?大家顿时一愣,顺着月儿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丁鸿阳的衣衫处已经脏了一块,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苏韵雅刚刚扫过。
到是丁鸿阳比较的豁达,笑着拍了拍道:“的确是苏姑娘赢了。”
见到丁鸿阳如此的轻松,苏韵雅到是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摇了摇头道:“是丁师傅让我。”不管怎么样,只要没伤到人就好,何家安这时连忙上前,打了个圆场之后,大家这才向着丁鸿阳的家走了去,进到了院子之后,那些不相干的人就被挡到了外面,趁着苏
韵雅跟月儿被领去梳洗的时候,何家安不由八卦地问道:“丁大哥,刚刚真的是你输了?”“切。”没有别人在,丁鸿阳却微微撇了撇嘴,接着低声道:“这姑娘的功夫的确不错,看得出她的师傅肯定是武当的宗师,可是还是太年轻了,我要是不卖个破绽的话,她
总没完没了该怎么办。”
这回何家安就明白了,还是丁鸿阳让了苏韵雅,这才算是把这件事了结了,几个人重新坐下之后,何家安这才来得及跟丁鸿阳介绍,这位就是宁王世子。
丁鸿阳被何家安这一句话差点吓到桌子下面,自己看到朱易这么半天,何家安都没介绍他到底是谁,这下可好,一点准备都不给自己,直接就把自己吓了一跳。要是别人还好,可是丁鸿阳这辈子最怕的一件事就是见官,当初宁王来的时候是,现在宁王世子来时自己更是这样,一脸紧张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眼神不住地
往何家安的身上瞄,到是想问问他这又是搞的哪一出。看来,只要朱易在,丁鸿阳就永远不能正常,何家安干脆让人先带着朱易前去休息,就连唐林跟小小也都打发走,就他跟丁鸿阳俩个人坐在石桌前,这回丁鸿阳终于轻松
了不少,再看向何家安时,不由好奇地问道:“家安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说出来怕你不信。”何家安顿了顿,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是来打倭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