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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好孕肚(慢穿) 宅斗胜利

早上起来时,唐棠特意瞧了眼隔壁,人去房空,好像都没来过一样。

可她笃定,皇帝绝对会找她。

不过不是现在。

她现在也没空搭理,肚子里不卸货,什么都是枉然。

张凛鹤要上朝,一大清早就带着小厮离开。

她睡醒后,慢悠悠坐马车回府。

春柳和陈嬷嬷1心照不宣都没提及昨晚任何事。

唐棠猜测,她们大概听见了,毕竟自己叫床声,是从不遮掩。

做上马车,一个时辰后,马车在张府门前缓缓停下。

刚一进后角门,便看到有着湛蓝色裋褐的小厮朝她们跑来。

“张老夫人来了,姨娘还是赶紧想法子躲开吧。”

大饼脸上一对滴溜转的小眯眼,长得不好看,却透着机灵。

唐棠并不认识他,纳闷间,春柳搭话,“行,谢谢你啊金福。”

唐棠这才明白,蚂蚁家族的一员,支付宝旗下管辖。

金福走了,唐棠陷入即将宅斗的苦闷中。

老夫人是长辈,难道自己也像对待王嬷嬷那样野蛮?

显然不行。

得,三十六计,总有能对付老夫人的计谋,走一步看一步呗。

“走啊,愣着等骂啊?”唐棠袅袅婷婷,路过隔壁的怡园时,她才想起,敢情告状的是最爱掐尖儿的赵姨娘。

张大狗,你这孙子,这么多女人都归你睡,真是花心大萝卜。

赵姨娘,可别犯我手里,不然,让你见识见识,宅斗的终极boss在此。

哪知,念什么来什么,在畅园门口,唐棠看到一袭海棠红的赵姨娘,正拿着美人沐浴的团扇在等她。

细长眉眼瓜子脸,确实长得清丽雅致。

“哦,我说呢,昨夜大人不在家,敢情你也不在家啊,是不是你们····”

“对,我和张大狗在寺庙里插逼,一夜三次,晓得了吧?”

赵姨娘被这她豪不知羞的话,羞红脸,用团扇指她,“···你····,不知羞耻,这也说?”

唐棠趾高气扬,朝里面走,反诘,“你没和张大狗插逼啊?难怪生不出孩子。我是和他插逼后,才怀上的孩子哦。”

赵姨娘被怼的无言以对,正要离开,看到月洞门那,老夫人穿着绛紫色衣裙,带着一帮子人,朝这里而来。

紧紧跟随的,是王婉。

显然,王婉因为被张凛鹤的拒绝,怀恨在心,请出老夫人来压场,找回面子。

这下,贱蹄子要遭殃咯。

幸灾乐祸上前,对老夫人行礼。

已经进屋的唐棠,慢慢踱步思考。

该怎么破局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唐棠额头都开始渗出细密汗珠。

无所畏惧,那是假的,毕竟,老夫人是张大狗的亲妈,在这个世界,即便再怎么礼乐崩坏,孝顺长辈,始终最大。

开始慌乱时,眼睛掠过窗台边的矮案桌。

歇笔停墨时,一摞并不厚的纸,让她立刻茅塞顿开。

走过去,提笔写字,刚写完第一个字,人群到达。

进屋的是老夫人和王婉。

其他人,包括赵姨娘,全在外面等候。

老夫人在正屋八仙桌坐下,王婉站她身侧。

春柳上茶后退去。

整个室内,阒静无声。

拿出最恭敬的态度,行礼,“妾,唐棠见过老夫人,夫人。”

“起来吧。”

老夫人面无表情,话音自然,即便连呼吸,都很平稳。

唐棠心里的石头,放下一半。

不是带着怒气来的,就好。

王婉见自己添油加醋的话,竟然在老夫人这,反响不大,气的在身后,把手里的帕子搅成条。

王嬷嬷离开的仇,被夫君冷待的恨,一股脑全都涌上。

老夫人不表态,可不代表她会容忍。

今天不好好拿捏她,当家主母的尊严,该在哪里?

气的银牙紧咬,上前一步,睥睨还跪着的人。

一字一句道,“好你个唐棠,昨天,是不是你把应该要回老宅的夫君,勾引去万福寺的?

只是怀身就这样目无尊长,如若生下孩子,你该怎么教导?

是不是也要像你一样,随心所欲,嚣张跋扈?”

唐棠稳如泰山,心叹:王婉宅斗的等级,怎么就这么低?

想要让老夫人发话,把她生下的孩子,养在她这位嫡母身边的念头,几乎是明摆着。

唐棠本身也没想过养孩子,她得去完成另外的目标。

可自己主动不要,和别人要来抢,是截然不同的心态,怎么能继续装佛系?

抽抽噎噎起来,唐棠拿帕子捂住嘴,“妾只是个妾,哪能决定郎君去哪儿?

再说,我现在怀身,郎君说了,不能生气,要经常开怀生的孩子才最健康。

昨日明明是妾先走,并未和郎君约定什么。不信去问他的近随。

怎么在夫人嘴里,我就成了能支配郎君的红颜祸水?

后宅不止妾一个,怎么郎君就听妾的话?

难道不是因为妾更善解人意,把郎君伺候的更舒坦,他才愿意多跟妾在一起么?

全家这么多人,全都倚仗郎君为生,难道不应该万事以郎君为重么?

怎么就心生怨怼,缚住郎君的手脚?难道不是应该,郎君说要去哪里,就去哪里么?”

王婉被这一席话气的浑身颤抖。本是随口胡诌的话,却被她抓住把柄。

平常像个锯嘴的葫芦,没想到一开口,咄咄逼人。

说不赢她,难道还不能在这院里,施展自己的威风?

“···你····好你个下贱货,来人,把她拖下去,给我狠狠的打!”

话音刚落,老夫人掌心拍在桌上,茶盏盖落地,嘭地脆响,四分五裂。

正要抬脚进来的嬷嬷丫鬟们,立刻缩身退去。

“我还没死呢?轮得到你在我张家宅子喊打喊杀的?

你肚子没货,人家肚子有货,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张家后人的?

我还在这,你都这般,我若是不在,你是不是会暗下一碗打胎药,让我张家绝后?

妒妇也要有妒妇的本钱,你有什么?

十五年生不出孩子的肚皮?

还是你王家给我儿在官场的倚仗?

一个被流放的家族,有什么值得你耀武扬威的?”

唐棠垂首低颈,恭顺无比。

她赢了,利用激怒王婉,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