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儿看见沈雪国被带走,立即去将此事告诉了沈修文。沈修文听完,暗骂一声不省心,赶紧拿了些银钱,就在侍卫要杖打沈雪国的时候,堪堪阻止道:“手下留情。”
见侍卫停下动作,沈修文立即拿着手上的银钱去讨好那几个侍卫:“这些钱,就当是老夫请各位喝酒了。都是小女不懂事,还请各位,手下留情,放过小女吧。”
一个领头的侍卫走来,向沈修文微微颔首道:“只是,沈大人,我们都是王府的人,这可是王爷下的令,你这样,我等,也不好做。”
若是换了别家的王爷,或许沈雪国左右是逃不过一顿打了。可是锦轩王爷是个心智不全的人,也让沈修文好钻空子。毕竟,傻子嘛,很多事情都是不管的,忽悠忽悠就行了。
沈修文又拿出了一锭金子给他,放下自己的什么身段,好言相劝:“你我都知道,锦轩王爷和王妃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呆会儿王爷和王妃就要回王府去了,你呆会儿便去回禀王爷,说是人已经被打晕了。究竟是打了还是没打,我们不说,锦轩王爷又如何会知道呢?”
那侍卫悄悄拿过了沈修文手上的金子,一脸谄媚地笑道:“沈大人说的是,这打与没打,只要我们都不说,锦轩王爷和王妃又哪里会去计较这些个小事儿呢!”
沈修文这才去扶起了沈雪国,沈雪国跟在沈修文的身后,去了厅堂里:“你是怎么回事,明知如今雪城已经是锦轩王妃了,为何还要去招惹她?”
沈雪国此时,是最清醒的时候:“爹爹,雪城她并不傻,她这副模样,全是装出来的。其实,她比谁都要精明。”
“你在胡说什么?雪城他从小就是这副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会是装出来的?”沈修文对于沈雪国的话,并不在意。
沈雪国此时心里很是焦急,拉着沈修文的衣袖说道:“哎呀,爹爹,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我说的都是真的,在雪城出嫁之前,她就已经不傻了,她这样子,都是装的,还不知道,她内里藏着什么样的心思想要来害我们呢!”
沈修文看沈雪国如此认真,也有几分相信了。会不会,是沈雪城已经好了,却还要装傻来掩人耳目?可若真是如此,嫁入锦轩王府之后,沈雪城也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雪城她是真傻也好,假傻也罢,她都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沈修文的心里,一时也是十分矛盾的。
沈雪国想起沈雪城对自己说得那些话,还心有余悸,不知道沈雪城将来会如何来对付自己:“可是爹爹,若是雪城她要来对付我们可如何是好?方才在我房里,雪城说她不会放过我们的。”
“怎么会!再怎么说,我也是她的父亲,你也是她的姐姐,她还能对我们做什么?就是关系再不好,一家人还是一家人,在别人看来,沈家与锦轩王府都是连在一块儿的。”沈修文是怎么也不会相信,沈雪城会对沈家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的。
沈雪国想着,若是自己嫁得不如沈雪城,那可是要一生都被她给踩在脚下的。又见这边沈修文似乎不打算帮自己拆穿沈雪城的真面目,心下觉得自己也该想想办法,好好寻个出路了。
“爹爹,连雪城都出嫁了,女儿也大了,爹爹可否为女儿寻个好人家?”
沈修文看了沈雪国一眼,眼角抹过了一丝笑意:“怎么,现在知道要嫁了?看着雪城做了王妃,你也眼红了?”
沈雪国不敢否认沈修文的话,有些羞涩地说道:“人往高处走,女儿这么想,也没错嘛。”
沈修文考虑到沈雪国庶出的身份,有些犹豫地说道:“雪城嫁入锦轩王府,都只能算是勉强。你的话,就只能看看与哪家的公子相配了。”
沈雪国的心里,此时是一落千丈,低着头,轻声喃喃道:“为什么,我只能嫁一个普通公子?”
对于此事,沈修文也是什么办法也没有,虽然两个女儿中,沈雪国比沈雪城要正常得多,可毕竟是庶出,皇家的王爷,又怎么能看得上她呢?
“虽然你比雪城资质要好得多,可你毕竟是庶出。做正妻,总比做妾室要好得多。”
“女儿回房去了。”沈雪国的脸上,似是有些不高兴。
夜里,芳姨娘到沈雪国的房里,沈雪国正失意地靠在床边。
芳姨娘示意菊儿出去,走到沈雪国的身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晚饭就没吃多少,还要负气到什么时候?”
“娘,为什么沈雪城那副样子都能做王妃,而我,不知要比她好多少,却也只能屈居人下。”沈雪国的心里,对于此事仍然是耿耿于怀。
芳姨娘看着沈雪国这样子,也很是心疼,轻轻抚着沈雪国的后背:“都是娘不好,娘出身不好,只能做妾室,连带着你,也要跟着我受委屈。你这么好的大姑娘,就是投错了娘胎。庶出到底是庶出,皇室中人,怎么会看得上你呢?”
沈雪国的声音也哽咽了起来:“娘,我注定是你的女儿,即使是庶出,我也不后悔做你的女儿。就是给皇室的人做妾,也比做别人的正妻要好得多。”
“那,你是想嫁给锦轩王爷,给她做妾吗?”芳姨娘一时间也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明明当初让她嫁,死活都不嫁的。
沈雪国赶紧摇了摇头说:“锦轩王爷是块什么料,我嫁谁也不会嫁给她。若真是嫁给她,那岂不是一直要被她给压一头。”
“你……不会是想要选秀入宫,去做皇上的妃子吧!”芳姨娘猜测着问道。
沈雪国立即否定了芳姨娘的话:“娘,您怎么想的呀!我怎么会去给皇上做妃子呢?皇上都这把年纪了,我将来会有什么出头之日?我是想,嫁给哪家为妾,去搏个机会。又或是嫁给太子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