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攥着手里的字条,立即便作势要走,却被沈雪城给拦住了:“我既然猜到了,自然是有防备的。你现在走了,岂不是要告诉那写字条的人,我们识破了她的伎俩。”
“王妃说的是,如此我们在明,她在暗,不可轻易打草惊蛇。”彭越顿住了脚步,压低了声音说。
沈雪城看着地上的影子,想起了小时候经常会玩儿的手影,突然心生一计:“我有办法了,你看地上的影子,我们一前一后,让人看着像是抱在一起的样子。”
“这后头,想必写这字条的人,便会来出捉奸的好戏了。”彭越明白了沈雪城的意思,立即便与沈雪城站好位置,等着背后的人上钩。
沈雪城不必细想也能知道,此事不是沈雪国做的,就是羽熹的计谋了。
才不过多时,映岚便从假山的另一边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与沈雪城说:“王妃,方才双儿在不远处看着王妃,这下子,去东院那边禀报了。”
“我知道了,呆会儿羽夫人来了,你们先在远处看着,我叫你们,你们再过来。”沈雪城回过头,看向映岚开口吩咐道。
“是,王妃。”映岚微微颔首,便立即离开了。
彭越和沈雪城静心听着四周的动响,好一会,才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沈雪城与彭越相视一眼,又静静地看着来人的影子,越来越明显了。
秋风拂过,树枝微动,假山边的池面上也随着微风,漾起了丝丝涟漪。
“真没想到,王妃与彭侍卫,居然深夜在此幽会,做出如此下作龌龊的事情。”羽熹走了过来,还没看到沈雪城就开口质问。
好一副严厉的样子,就像是沈雪城当真与彭越有什么似的。
沈雪城一动未动,还侧着脸。嘴角勾起了一丝阴冷的笑意,向羽熹质问道:“原来,本妃与彭越收到的字条,都是你写的。”
羽熹定晴一看,这才看到彭越站在沈雪城的后头。
她又回过头去看了看地上的影子,才觉得自己被深深地欺骗了。
就在沈雪城等着看羽熹要如何回答的时候,羽熹反倒是义正辞严地质问起沈雪城来了:“这半夜三更的,外头更深露重,王妃与彭大人在这假山后头,是要幽会吗?”
沈雪城拿过彭越手上的字条,扔在羽熹的脸上:“羽夫人,你先告诉本妃,这字条,可是出自你的手笔?这么晚了,为何偏偏就只有你,知道我和彭越在假山后头?”
左右这夜里,沈雪城与彭越一男一女,在这假山后头,无论有没有做什么,都是说不清的。
这黑锅,你沈雪城可是背定了。
“王妃,妾身不知道什么字条,只知道是双儿经过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有人在此私会,回来禀报了妾身,妾身才知道此事的。”羽熹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沈雪城身后的彭越。
“想不到,这在假山后头偷情私会之人,居然会是王妃与彭侍卫。”
果然是你,想来在府里会做如此手段的,也只有你羽熹了!
好在,面对羽熹的栽赃陷害,沈雪城早就料到此事必定有诈,做了几手准备。
好一个羽熹,你以为就凭你,能陷害得了我吗?我这N多年后的现代人,智商还能比你低吗?
我的脑子里有些什么东西,是你怎么也不敢想的。
“偷情?我与彭越在此处,就是为了守株待兔,等着那个想要栽赃陷害我们之人,走出来‘捉奸’。”沈雪城顺手拿回了羽熹手里的字条,看着字条上的字:“羽夫人这字,写得可真是漂亮啊!这一手好字,怕是我们锦轩王府里,没有第二个人写得出吧!”
羽熹见自己的招术被沈雪城给拆穿,立即便咬定了沈雪城与彭越通奸一事。真也好,假也罢,任何事情,说着说着,假的也能成真的。
“王妃与彭侍卫通奸被妾身撞见了,这就要来用这些事情,来找妾身的茬,欲盖弥彰吗?”羽熹话音才落,沈雪城便笑了。
你想要冤枉我,怕是还欠些火候吧!看来,你羽熹还得先去西湖底下修炼个一千年,再来与我较量。
“来人,将羽夫人和双儿带到正堂里去。”映岚和管家立即便带着人,走了出来。
“是,王妃。”
羽熹还来不及反应,怎么这四周会突然出现这么些人,便让人给带去了正堂。
正堂里的烛台被点亮,不多时便明亮了起来。
深秋的夜里,外头还有风在嗖嗖的吹着。就连树枝,也跟着在吱吱作响。
沈雪城端坐于上位,彭越站在一边,心里顿时也是七上八下的,脸上却依然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羽熹本也是个心理素质极好的人,可走进正堂的时候,手上却不自觉的瑟瑟发抖起来。
沈雪城端坐于上位,手里还拿着那两张字条,一手拍在了桌子上:“羽夫人,本妃与彭越今夜都收到这字条,才去的假山后头。这么晚了,只有你去了假山后头,还没看着人,就知道是本妃和彭越在那里,你如何解释?”
“王妃,妾身说过了,是双儿看到,才来告诉妾身的。妾身也是为了以正家规,容不下此等肮脏之事,才去的。”羽熹做了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沈雪城心里也清楚,只是羽熹不认,沈雪城也不戳破,就这么吊着她。
沈雪城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映岚,去将羽夫人先前抄过的佛经拿来。本妃倒是要看看,这字条上的字,究竟是不是出自羽夫人的手笔。”
沈雪城颔首浅笑间,透着几分得意的神色。抓你个现行,看你还如何抵赖。
映岚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不多时便拿来了羽熹抄的佛经,对照之后,果然不出沈雪城所料:“你自己看看,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王妃背着王爷与人通奸,还要说是妾身诬赖了王妃吗?果然,王妃还是棋高一招,把一切的罪责,就这样推到了我的身上。王妃做得这样周密,连字迹都能模仿得出来,妾身还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