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居然还有花轿!这可真是新鲜事啊!我听说啊,只有城里的有钱人娶媳妇才有的,想不到一个猎户,居然也有!”
一个人在一旁轻声说道。
说是轻声,可是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还不是全让云思米听了去。
虽然她很好奇接她的花轿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这个时候,她已经被大红盖头遮住了视线,只能看到自己脚下的一方。
“好了好了!吉时已到,新娘子上轿了!”孟氏扶着云思米,慢慢的走着。
班羿翰看着一身红嫁衣的云思米,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也不管云思米是有人搀扶着的,直接把他的手伸向了她。
云思米的看着忽然出现的手掌,心中一惊,她自然是知道着手是谁的,那手茧的位置,包括它握着自己的感觉。可是,程序好像不是这样的吧?她虽然没有结过婚,更没有在古代结过,可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的啊!电视天天都演着。他们之间就会有一根红绳牵着,例如她手上拿着的。
她把红线孟氏手中的红绳拿过来,放在了班羿翰的手上,这个人是要自己给他红绳的吗?
可是很显然,她会错意了。他接过红绳,可是他把它放在另一只手上,又朝她伸出了手。
这个时候,不仅仅是云思米的明白了,连旁人也明白了。那低低的笑声,只是稍稍掩饰了一下,让云思米的脸红的都比得上这红嫁衣了。
可是班羿翰特别执拗,他依然伸手,怎么也不肯挪动步子。
“思米,快牵上啊!”孟氏小声的劝道,然后她有高声喊道:“夫妻一牵手,白头相携直到老。”
云思米这才堪堪把手搭在班羿翰的手上,只是这一下,她的手就被紧紧的抓住,那种炙热的情感由着手传过来,让她浑身更加炙热起来。这是是什么情况?这不是做戏的吗?买东西说给她撑面子就算了,这样的拉着手是几个意思?怕她跑了吗?
接下来的仪式也进行得特别顺利,云思米一直这么被班羿翰拉着,不一会她就已经开始晕晕乎乎的,直到她坐在了新房之内,才真正的回过神来。
她偷偷的掀开盖头,这里是她所熟悉的房间,可是如今却又是那么的陌生,四周都是入眼的红,处处都透着喜气。尽管云思米知道这次成亲只是权宜之计,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高兴了。
不一会儿,那外面便有一阵嘈杂声,估计是班羿翰回来了。不过,他似乎把人全部都挡在了外面,最后进来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听着门的吱呀声,云思米就莫名的坐直了,她居然开始紧张了,不是说好了的都是权宜之计的吗?
片刻,她的眼前的出现了一个竿子,一掀,她的眼前就一片明亮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班羿翰穿着这样的整齐,平日里,他也只是简单的初步劲装。这样的精心的打扮还是第一次见着,他的长发都梳在发顶,用了红发带系着。平日里坚毅的五官,此时更加立体,完美的展现了男性美。那双眼眸也如浩瀚的大海一般,深深的吸引着人。更不用说他高大的身材,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米儿……”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哑,却如羽毛一般抚动云思米的心!
云思米看到班羿翰的眼睛里有笑意,赶忙把眼睛移开,她的脸滚烫滚烫的,一定是通红了,还好的画是妆浓,一定是看不见的!
米儿?这个人称呼自己是越来越亲密了吗?让她的心犹如笑小鹿一样,砰砰砰,急.促的跳动着。
班羿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人儿,一身红火的装扮给她平添了几分艳媚,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让他几乎觉得可以一只手就圈住了,只是看到她脸上的妆容的时候,他的眉心有些为不可见的皱起,他的米儿不适合这样的浓妆!
他的米儿!他因为自己的这个认知而感到非常高兴。
“我们喝交杯酒吧!”他还有正事要办,可不能在看着云思米发呆了。
他一手拿着一个杯子,递给了云思米,含笑的看着她。
云思米是稍稍迟疑,还是接过了杯子。
两人双手交叉,一饮而尽,却难免会碰触到彼此的肌肤,让他们的姿态更加暧.昧。
云思米皱着眉,微微吐出舌.头,赶紧把酒杯放下,那一口酒真的辣啊!直直的辣入她的胃部。
“吃口菜。”班羿翰真是云思米肚子里的蛔虫,一看就知道云思米需要什么。他夹了一夹子菜,凑近云思米的嘴边,就要喂过去。
云思米也只能顺应着开口,她居然让班羿翰喂了自己,这……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的脸是更红的了!
“你脸上的妆一定不舒服吧?我给你打水。”班羿翰说完,一溜烟的出去了。
等他走了,云思米才好好的打量这个屋子,是很陌生了,多了很多家具,像梳妆台,柜子这类的,这些都是给她弄得吗?可是为什么啊,不是说了只是形式而已的吗?
片刻,班羿翰就把热水打进来了。
“客人都走了?”其实云思米想问的是,班羿翰打水的时候可是被什么人看见了?
“嗯,都走了。你坐过来,我给你拆头饰。”班羿翰指了指梳妆台,一脸的笑意。
云思米想了想,也是,何必委屈着自己的呢?她就上前,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差点没被吓一跳,还真是很浓的妆啊,就像是洗去里面的媒婆一般!估计班羿翰也看不惯的吧?
班羿翰的大手轻轻的抚.摸在她的头发上,动作十分的轻柔,就是怕弄疼她。
云思米看着铜镜里的班羿翰和自己,总有一种他们就是夫妻的感觉,这不是夫妻之间才做的亲密的事情吗?
她想躲……
“别动,不然缠上了,可就没办法了!”他低声说道,其实他哪里看不出她的局促,可是他就是放不开手。
好不容易把她的头饰拆了,他又把洗脸盆的布巾拧干,就要擦拭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