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怎么了?”阿勇听到动静,马上就起身。最近少爷的情况不对,所以他要一直都守着,就怕半夜的的时候,少爷的身边没有人伺候。
钱金宝摇摇头,平复了下心情,他因为做了那个梦而惊醒,现在要起来喝口水。
阿勇看钱金宝的面色不对劲,马上就拿出御医事先就备好的药,赶紧喂着钱金宝吃下。
也许是药效起了作用,也许是钱金宝缓了过来,反正不管是怎么样,至少钱金宝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苍白了,也让阿勇放下来心。他又伺候着钱金宝睡下,本来是要离开的,可是却被钱金宝一把抓住。
“阿勇,你说我现在到底是在做梦呢?还是清醒着的呢?”钱金宝喃喃的问道。
“少爷,你现在是醒着的。现在天色还早,你赶紧再休息休息。你不是说一会还要去看李姑娘的吗?”阿勇轻声的说道。
“对对对。”钱金宝听到这才是清醒的时候,而那可怕的只是梦境而已,他放心下来了。松开了手,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阿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的少爷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和李姑娘之间的情缘就是那么波折呢?明明老爷和夫人点头就好的事情,可是在少爷这里,却好像不是那么简单的。还好,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厮,看上什么心爱的姑娘有少爷给他做主就好了!
再回头看来一眼沉睡的少爷,没有任何做梦的迹象他也安心了。回想之前,少爷吐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后来钱府里也是乱成一团,就连御医来看,也说少爷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这样反复的折腾自己,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要毁啊!更何况这个身体不是铁打的,还是刚刚病体痊愈的!
少爷的心结是什么,他这个做小厮的人都知道,难道老爷和夫人会不知道的吗?
不过还好的是,老爷和夫人总算是松口了,哭着喊着让钱金宝去娶李春花。当时那个场景,他看见了也想落泪,可是转念一想,为什么之前就不能这样好好的说话呢?一定要等事情都快没有任何的挽回的机会了,才松口答应?
不过好在的是,现在少爷也是快要和李姑娘终成眷属了!他想想就觉得很开心!
而李春花这边,也并没有睡好,一.夜的辗转。她听到他和她爹说的话了,难道钱老爷和钱夫人真的就这样答应了?她总觉得好像一切都在做梦一般。想到他那有些苍白的脸,也不知道她离开之后,他到底是怎么照顾他自己的,怎么就变成这样。明明病已经好了,不是吗?
她想去看看他,可是她爹不让,说什么姑娘家家的要学会矜持,怎么能这样送上门去的呢?不让她动,就只能让她白白的担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顶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起来。快天亮才回下,怎么可能会睡够呢?她懊恼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要怎么样去见人啊?
好在的是,今天李荷花在家里,她赶紧让李荷花帮着出摊,自己就去厨房弄了两个鸡蛋,慢慢的揉揉,就想着赶紧消下去。
这天,也是青天白日头一次陶志没有来。
当李荷花和李春花说的时候,李春花才想起,自己昨天好像就把人丢在码头了,一见着钱金宝,她就什么都忘记了。她的心下喊着糟了,可是另一边却又觉得,算了,至少让陶志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也好。也好让陶志彻底的死心,不然这样挂着,她自己的内心也是十分的不安的。
好不容易等眼圈的黑下去了,李春花就到外面去接替李荷花的手,却在一抬眼,就看见钱金宝坐在桌子上对着自己傻兮兮的笑着。
她的心中当下一暖,脸上的神情也松懈了下来,快步上前说道:“你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吃早餐。”钱金宝指了指桌子上的碗,笑意盈盈的说道。
“那你还想吃些什么?”李春花看着已经空了的碗,就问道。
“暂时不要了,我坐坐。”钱金宝说道,“那个你的伙计没有来?”
这个伙计,指的自然就是陶志。
李春花也不想说太多自己和陶志的关系,就随意的搪塞道:“嗯,可能他不舒服吧。”
“阿勇,你过去帮忙吧。”钱金宝吩咐道。
阿勇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是不用在这里呆坐着了。天知道他们可以出摊的第一个食客,吃完了米粉,连汤都喝光了,碗也干了,就是为了等李春花出来!
“是!”阿勇觉得这个时候有事情做,那真的是太幸福了!所以说,他还是劳碌命,不然的话,怎么好好的坐着他就感觉到浑身难受的呢?
“那你在这里坐着,我先去忙了。”李春花说完,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早上的生意是特别的火,今天陶志不来,自己的姐姐那是忙不过来的。
钱金宝点点头,就一直看着李春花那忙碌的身影,觉得世间没有比这个更好看的身影了。
好不容易忙过了一阵,李春花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钱金宝那一桌,却见他还坐在那里,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倒是让她的脸红了。哪里有人这样直勾勾的看人的,还在那么多人的面前。
她忍不住就把脸转过一边,刻意的遮挡住自己的脸。他可以没脸没皮,可是她却不能!
李荷花看见钱金宝和李春花这副模样,心里倒是替他们高兴的,至少来说,她的妹妹还是等到了自己的情郎了。尽管李荷花也对陶志有好感,也希望他能做自己的妹夫,可是这种事情,还是要看她妹妹的。现在好了,至少来说,她妹妹喜欢的人也来了,那想必应该是皆大欢喜的!
好不容易收摊了,李春花马上就走到钱金宝的面前,说道:“你这人,怎么就在这里呆了一个早上呢?也不说回去休息休息,你看看你的脸色,怎么好像越来越苍白呢?”
她皱着眉头,总是感觉钱金宝那里不对劲,可是到底是那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