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钱金宝赶来了。
“住手!都住手!”他高举着双手,大声喊道。
大家一看是钱大人来了,赶紧让出一条道。钱金宝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城门口,他拧着眉,抬头看着齐刚将军问道:“齐将军,这是怎么了?”
“钱大人,这里有疫病,必然是要封锁整个镇子的。谁敢硬闯,格杀勿论!”齐刚将军脸色特别严肃。
“疫病?怎么会有疫病呢?”
“就是啊,就算是有疫病,我们也都好好的啊,为什么是让我们出去!”
“对啊对啊,我们是好好的,可不能在这里等死啊!”
“大人啊,我们都没有疫病,求求你让我们出去吧!”
“求求你让我们出去吧!”
在这里的老百姓都开始纷纷哀求钱金宝起来。
“大家安静!大家安静!”钱金宝站到一旁的木板车上,让大家都能看到的他,然后大声的吼出去,让骚动的人群尽快的安静下来。
“大家都静一静!”钱金宝等着稍稍安静了一些,又大声喊道。
好不容易,大家都安静下来。
“我知道大家都很害怕。可是这个疫病,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感染上了。齐刚将军自然不能放人出去,万一放出去的人有疫病,那不是祸害到别人了吗?只有大家在这里都被治愈了,不再有疫病了,那齐刚将军自然是会放行的。”钱金宝说完,还特意的看了齐刚将军一眼,跟对方微笑着点点头。
“大人,我们没有病啊!能不能放我们出去,我怕我们在这里,没病的也会染上病了。”
“是啊,大人,我们真的没病啊!”
“我们不想死,我们想出去!呜呜呜呜……”
人群里议论纷纷,到最后,不少人都哭了起来,气氛顿时变得很是悲伤。
“我知道大家害怕,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把那些患病的人都隔离起来,让大夫们集中给他们看病,相信很快大夫们就会找出对策的!大家尽量的呆在家里,不要外出,远离被感染的人。”钱金宝安慰着说道。
“大人,我们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感染了疫病?”
“大家家中只要有上吐下泻的人,那很有可能就感染了疫病。在慈恩堂里,会有专人照顾这些得了疫病的人。所以,一旦发生有疫病的人,一定要及时报官!”钱金宝大声的说道,“我们夏马镇的大夫都在积极的治病中,相信很快就可以把这个问题给接解决了。”
“那要是治不好呢?”
“疫病哪里有那么好治!”
“我之前见过别人得疫病的村子,基本就死绝了。”
“太可怕了!”
钱金宝听到大家这样说,眉头深深的皱起来。的确,如果疫病真的那么好治的话,那大家都不会那么害怕了。可是现在,他只能他说道:“大家放心,只要疫病一天不除,我一天都跟大家在一起!”
他这样,相当于是用他自己的命来陪着这些老百姓。
听闻钱金宝居然能这样说,大家都露出惊诧的表情,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离开了。也许,有钱金宝在,真的就能化险为夷的呢?
等到人群都散尽了,齐刚将军才说道:“钱大人果然是高风亮节,实在是令人佩服。”
“不敢不敢,只是作为一方父母官,必然是要这般做的。”钱金宝谦虚道。
“钱大人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开口,齐某一定能帮则帮!”齐刚将军很是佩服钱金宝,于是许下承诺。
“有将军这句话在,那钱某就安心多了。钱某也没什么其他也要求,只是希望如果再有人硬闯要出去的话,还望将军能留他们的性命。”钱金宝说完,言辞恳切的看着齐刚将军。
他知道,老百姓这只是暂时被他劝动了而已,可是往后必然患病的人会越来越多,死的人也越来越多,难保他们不会再次要强冲关卡。
齐刚将军微微动容,于是说道:“钱大人放心,齐某必然不让属下伤害这些无辜之人的性命!”
“那钱某就替这一方的百姓,多谢齐刚将军了!”钱金宝说着,作揖行礼。
事情看起来很是圆满的解决了,可是钱金宝知道,里面还涌动着很多的不安的因素。
“去查一查,到底是谁走漏风声到齐刚将军那里的!”这是钱金宝很疑惑的地方。并不是说他觉得齐刚将军这样封锁全镇的行为不对,就算齐刚将军不这样做,他也要封锁镇子的。
可是他封锁的话,那主动权在他的手里,可是现在,镇子被齐刚将军封锁,那生杀大权,就在别人的手中。就算是他要做什么,那也是被人监视一般的感觉。更甚者,在大家都没有准备的时候,忽然传出疫病的消息,差点就让老百姓暴动。
师爷跟在钱金宝的身后,说道:“慈恩堂那边来报,说是宝珠姑娘偷偷跑出去的时候,见过易芸姑娘。两个人当时还一个想赶紧跑,一个死拽着喊救命。不过他们还是把宝珠姑娘给拉回他慈安堂了。”
钱金宝点点头,那事情就对的上了,必然就是宝珠发现不对告诉易芸,然后易芸再告诉齐刚将军。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理会这些,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大家的情绪安定下来,尤其是异族人这边。
于是,他当即就走访了各个寨子的寨主处,告诉大家一些范大夫早就准备好的安全事宜,还有卫生,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杜绝疫病继续感染人!
寨子里的人自然对钱金宝很是信服,所以,都愿意听钱金宝的。
而街上的老百姓,都是由师爷去安抚,情况看起来还是很是稳定。
可是慈恩堂却不平静了,当钱金宝得到消息之后,马是就赶往了慈恩堂。此时,慈恩堂里里外外都是带脸上遮着白布,身上穿着白色的围裙,甚至连拿武器的手上,也带着白色的套子的衙役。
他们的刀口一致朝着慈恩堂里要冲出来的人,甚至有些人的刀尖已然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