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玉兰在自己清醒的状态下睡在他的床上,最重要的是身边还有一个他。尽管两个人盖的不是同一床被子,可是她还是感觉到脸上好热,把被子蒙住头,然后又从缝隙中偷看着安定国。
安定国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心里也觉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就要把蜡烛给熄灭了。
“你到哪儿去?”玉兰一察觉到他的异动,就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玉兰的手温温软软的,碰触着他,让他忍不住反手就握住她的。
她惊讶的看着他的举动,眼神中带着丝丝的迷茫。
“我只是去吹灭蜡烛。”他说话的时候,声音特别的沙哑,好像在沙漠中行走很久的干渴的行人。
玉兰的脸微红,“嗖”的收回自己的手,她怎么就那么性急的呢?好像她一点也舍不得他一样。就算是心里真的是舍不得,可是面子上,她还是需要女孩子的矜持的。
屋子很快就黑了,安定国把蜡烛吹灭了之后,觉得看见玉兰的话,那会更好一些。可是事实上,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因为黑夜里,人的感官更加的敏.感,尤其是对于空中那股若有似无的女子的香味,无时不刻的在挑动着他。
他克制住自己,马上就钻入被子里,不看不想。他已经过了毛头小子的年纪了,对于这种事情应该是更加淡然才是的。
片刻之后,一具温热的躯体就贴了过来,还伴随着那声带着胆怯,带着试探的“爷——”
他的理智一下就消失了,一把就把人车过来,然后压在了身下。片刻之间,屋子里能听到了就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
“你要干什么?”他问道。
黑暗中,玉兰看不清,只能无辜的说道:“爷,现在是你压着我。”
言下之意,就是你压着我,还要我问做什么吗?
他知道,可是他却不想放开,而他却是觉得遵从他内心的想法。
“你好了吗?”他问道。
还好是夜晚,他看不见她,不然一定会知道她的脸早就红透透的了。就是第一次,安定国帮她上了药之后,后面安定国要帮她上药,她说什么也不肯了。
这种羞人的事情,她怎么好意思提起呢?所以其实早就已经好了。
她隐隐约约知道他要干什么,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嗯?”久久得不到答案,他伸出手顺着身体,就想往下探。
“别……好了……”玉兰的声音就好像是蚊子叫一般。
“嗯,那我帮你再看看。”他的手已经不能被任何人阻止,继续的往下探去。
“还疼吗?”他问道。
玉兰恨不得把脸用杯子紧紧的捂住,哪里还会说什么疼手疼的。她的手拍打着他的手臂,娇嗔道:“讨厌!”
两个人之间的温度是越来越高,随着玉兰那高高低低的呻.吟声中,还伴随着他的一声低吼,那旖旎的夜晚才算是平静下来。
第二天,玉兰早早就醒了,她整个人是被他圈在怀里的。
想着昨夜他对自己的温柔,不同于第一次,这一次,她觉得身体很舒服,那种舒服就好像是飞入云端一般,形容不出来的。她又钻入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感觉到他是属于自己的。
可是这宁静的早晨,却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破了。
“安先生在家吗?”门外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安定国率先醒来,马上就想穿衣服出去。他一回身发现玉兰也醒着的时候,就说道:“你多休息一会,我且出去看看。”
玉兰听见了,可是却不听,跟着安定国一块儿起来,甚至还帮着他先穿戴好他的衣服。
其实这些她私底下已经不知道演习过多少次了,就是等着在这个时候,可以转变为实战了。
安定国本来想拒绝的,可是挪不过她,还是由着她去了。
他好不容易穿戴好,然后出门的时候,却见玉兰也要跟着出去。
这一次,他却是不肯了,说道:“你回去,外面还不知道是谁来了。”
“不,我要跟你一块儿出去。”玉兰不答应。而且她心中隐隐觉得这些人来的很是蹊跷,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安定国一直都是犟不过她,最后都只能是无奈的随着她去了。
当安定国打开门的时候,玉兰才发现,外面居然站着一队穿着锦服的人。那些人的脸上充满着肃杀之气,让她忍不住把身体又躲在安定国的身后。
“安先生!”为首的人一看见安定国就好像看见救星一般,眼睛都发亮了。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不要出现在这里的吗?”安定国有些不悦的看着这些人。
“安先生,实在是事态严重啊!”为首的人赶紧就说道,“你不知道……”
但是就在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目光却看见了安定国身后的玉兰,什么都停住了。
安定国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身后的玉兰,就说道:“这是……,你们也不要再说什么了,免得吓着她。”
“发生了什么事情?”玉兰小心翼翼的问安定国。尽管安定国没有介绍她的身份,但是至少来说他还是护着她的。毕竟两个人也没必要成亲,他也不能直接就说自己是他的娘子的吧。
“没事,你回屋先,等下我再跟你说好不?”安定国安慰着玉兰。现在的情况的确是不适合玉兰知道,所以他就想着让玉兰回避。
玉兰还想执拗,可是看见安定国那不赞同的眼神,知道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留在这里的,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的屋子。只是她也不是那样的安分的,马上就从窗口看向外面,因为不能让安定国发现,她只撬开了一个缝隙,然后往外窥探着。
她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可是却能看出那人很着急,好像在说什么,再看看安定国呢,却是一脸的淡然,好像这一切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一样,别人急,那是别人的事情。
倒是锦服为首的人不放弃,一直在不停的游说着。最后,也不知道是安定国说服了他,还是他说服了安定国,反正安定国就把人给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