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做梦?还是这个女人又被人下了药?如果没记错的话,清醒状态下的蓝双双如此主动还真是第一次……
南宫逸心里也是莫名地高兴,虽然很想极力回应,又深怕惊扰到正在努力中的小女人,又觉得自己在她心目中想是也有一席之地,乱七八糟的一堆想法异常轻松地冲垮了他先前的怒气,心情不觉开朗起来。
蓝双双似乎感觉到了南宫逸的放松,这才猛地一把推开了他。
她喘着粗气,捂住自己的嘴唇,原本就粉红的脸颊更是红得一蹋糊涂。
南宫逸望着蓝双双娇俏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抚摸,嘴角勾起一抹毫无保留的微笑。
蓝双双自是不敢抬头看他,过了许久,这才喃喃地低语道:“王爷,妾身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可否听妾身几句话呢?”
听她这么一说,南宫逸突然皱了皱眉头,他松开了手,略微有些不悦地问道:“蓝双双,你刚才所做的一切,不会只是想要这个结果吧?”
蓝双双不禁暗自咂舌,她微微一笑,强忍住内心的慌张,语带哀怨地回答道:“王爷,妾身自是诚心向您道歉,您又何必出言伤我呢?”
见她期期艾艾的模样,南宫逸终于彻底心软,他轻叹一口气,又随手从床上捡起外衣,披在了蓝双双身上。
“你贵为王妃,却衣着不雅地四处乱跑,这成何体统!如若下次再被本王看到,定不会轻易饶你!”语气虽然依然霸道,却透着一股浓浓的温柔与关切。
蓝双双心里如同吃了蜜一般甜蜜,却只是低头微笑,没有说话。
“好了,你方才要跟本王说什么事?”
听他这么一说,蓝双双这才反应过来,她微微一定神,一脸正色地说道:“这云雀山庄里一直潜伏着马县令派来的细作,方才我在旁屋沐浴时,发现有人影略过,便让薛公子带人察看,果然发现有人在命案现场,更是一举抓获了三名细作!这几名细作坦白了事情的真相,与薛公子描述的几乎无异,后日便是开堂审案之日,妾身想让王爷帮个忙,去那县衙搜索一番!”
南宫逸皱了皱眉头,又见蓝双双一脸笑意,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犹豫了片刻之后,这才小心问道:“你想拜托本王什么事?”
蓝双双凑到南宫逸耳边,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南宫逸却是越听脸色越难看,他咬着嘴唇,略带不情愿地问道:“这样做行得通吗?”
“就算找不到证据,也断然不会让那马县令察觉到!”蓝双双的回答却也是胸有成竹。
“蓝双双,这次本王就再信你一次!”虽说心有疑虑,南宫逸还是狠下心来回答。
“妾身替这奉远县城的老百姓谢过王爷!”她微微垂首,含笑回答。
一种微妙的感觉在两人之间回转,两人都没有再对视,心里却感觉到格外的踏实。
如计划中所说,蓝双双假借南宫逸身染怪病,吩咐丫鬟另备了一间厢房,也不准人靠近。她又找到薛云,将明天的计划和盘拖出,又一再告诫他千万不能让花无双出现在南宫逸面前,得到肯定答复后,这才放宽心回到厢房,脱衣就寝。
第二日一大早,这云雀山庄里的下人和随行的丫鬟们这才刚起床,便听到二楼正房传来南宫逸的怒吼声:“滚开!放本王出去!”
“王爷,大夫吩咐过,这病情尚未查清,您哪儿也不能去!”另一边,则是蓝双双略带哭腔的乞求声。
“哼!难不成你还管得住本王吗?”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摔碎的响声,吓得楼下的众人是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
随后,房间里便陷入了一片寂静,隔了许久,厢房的大门这才打开,蓝双双衣着整齐,脸上却带着泪痕。
早已准备好的薛云赶紧迎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妃,有什么事情需要小人效劳的么?”
蓝双双故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语带颤抖地说道:“还有劳薛公子备好马车,我要带着王爷去一趟县衙!”
“小人正就去准备!”薛云恭敬地答着,忙不迭地跑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逸才拄着拐杖,身上被厚重的棉布一层一层包裹着,只露出两只冷峻的大眼。
蓝双双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却又只能拼命忍住笑,赶紧迎了上去,语带爱怜地说道:“王爷,你脚上有伤,还是小心一些!纵然再是生妾身的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撒气呢!”
南宫逸却是没有理睬她这番话,漆黑的眼珠到处乱转,见一众下人都把头埋得低低的,这才松了一口长气。
“蓝双双,本王这次可是丢尽了所有的颜面!如若没有找到你所谓的证据,本王一定……”
他气恼的话还没说完,蓝双双便轻声打断了他的话:“好啦,王爷,一切都交给妾身来处理吧!你就安安心心地到县衙府养病吧!”
说完,她俏皮地朝南宫逸眨了眨眼睛,那可爱的模样顿时让南宫逸的怨气全消,被遮盖大半的脸上也是情不自禁地浮出一丝微笑。
薛云在外面的马车已备好,蓝双双小心地将南宫逸扶上马车,自己也跳了进去。
薛云吩咐好下人将山庄的大门锁好,这才坐在车夫的身旁,一路吆喝着朝着奉远县城的方向奔去。
这马县令正跟着一群下属商量着明天的开堂之事,那两样证物也是堂堂正正地摆在了马县令的堂子上,想是花无双已顺利将这两样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还回去。
一群人正埋头商讨,突见一个衙役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马县令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吼道:“你干什么吃的!没听我说过不许任何人进来吗?”
“马,马大人,不,不好了,王爷和王妃已经到了咱县衙门口了!”
“什么?”马县令一下子站了起来,失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