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右手抓住容霁非的衣袖，指尖还透着些许绯色，看着干净青涩，抬起的那只手衣袖也随之滑落，露出瘦削的手腕。
他浑身哪处都长得漂亮极了。
此刻更是显而易见的紧张，抓住容霁非衣袖的那只手攥得紧紧的，仿佛生怕他做什么，开口的嗓音也带着点轻颤，“可以、可以下次吗？”
“下次？”容霁非盯着他漂亮青涩的眼睛，红瞳微眯，慢条斯理问，“你想什么时候？”
“明天。”锦声以为他在跟自己商量，于是放松不少，攥着他衣袖的手也不由一松，认认真真思考，软声道，“或者后天，月底行吗？半年后也可以……”
见他越说时间越长，容霁非眸色一暗，不由分说伸手，指尖挤进他刚放松的指缝里，将他牢牢压在身下的被褥上。
“我觉得不行。”容霁非牵紧他的手，“合道之**不试试，往后就更不敢了。”
锦声茫然无措看着他，憋出一句，“会疼。”
“不会的，放松。”容霁非缓和语气，红瞳微垂，认真望着他那双被水光浸润的眼眸，“我不会让你疼的。”
这种紧张是对未知事物本能带来的反应，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安抚好的，锦声被容霁非扣着手腕，更被他不断亲吻着，却始终没进行下一步。
最后他有些崩溃，开口用生涩的嗓音很小声告诉他可以试试，容霁非听清楚了，他顿了两秒，继续在小锦鲤唇上温柔辗转着。
他一只手扣在锦声腰间，指尖轻而易举将那根碍事的绳松开，皮肤刚接触到有些冷的空气时，小锦鲤下意识颤了下，白玉般的手臂发着抖去攀容霁非双肩。
容霁非说到做到，没有让他疼。
他很有耐心为他做着准备，偶尔还会附身到他耳边叫他不要那么紧张，可以放松些，还问他这样可以吗？这样呢？
三根可以吗？
他的话语越来越直白，最后锦声不愿意听了，双眸湿淋淋的咬着下唇，绯色染上白玉肤。
容霁非确定他可以了，于是亲了亲他的耳垂，哄他好乖，怎么这么乖，然后进入正题。
哪怕前面的准备再充足，到了这步还是叫人有些难以忍受，小锦鲤轻轻啜泣，紧张得软睫不断轻颤。
容霁非觉得准备还是不够充分，他只能哄着锦声放松些，他不会贸然乱来，并汲取经验，下次前期准备可以更长久一些。
渐入佳境时，锦声不哭了，他也不肯出声，容霁非亲亲他的脸颊，撩开他凌乱的发丝，盯着那张过于秾丽漂亮的脸，又亲亲他满是绯色的鼻尖。
“别哭。”
锦声甚至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他只知道自己很累了，叫容霁非停下来，可容霁非总说才这么点时间，再过一会儿吧，然后过了一会儿容霁非还是这样说。
锦声觉得时间过去好久了。
他用手背捂住自己红润的眼眶，吸吸鼻尖，嗓音有些不成样子，带着哭腔，“以后不来了。”
容霁非说好，哄着他。
最后的最后，是容霁非亲自帮着他清洗的，锦声看见他就哽咽着说他是变态，容霁非欣然接受这个称呼。
*
白天时，锦声才知道已经过去三天了。
他省生着闷气，不肯见容霁非，一定要容霁非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三天时间，原本还在魔界观光的修士都已经离开得差不多了，就算没离开的也被魔修赶了出去，笑话，真当魔界是他们家了？想逛就逛？
容霁非找到锦声时，锦声正在跟别的小魔修聊天，他后台的敌对值涨的不多，零零散散也算是突破九十大关了。
不理容霁非也是能涨敌对值的。
就在锦声想着要不要再绕着他走时，他身后忽的响起熟悉的嗓音，“我带你出去玩，去不去？”
容霁非对待锦声，语气向来是有耐心的，听着就能让人感觉到他对另一方的在意与呵护，然而魔修抬眼看了眼魔尊，却是险些被他阴沉而又蕴含警告的眼神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
“魔魔魔魔魔尊！”魔修慌张起身，“那个你们聊！小的就不打扰了，小的告退！”
他这反应过于夸张了，锦声有些迷茫，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容霁非。
容霁非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垂眼看着他，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去不去？”
锦声没看出不对劲，小声应了声，并说：“我还在生你的气呢，我们三天后再出去玩吧。”
“那可不行。”容霁非心说哪有这样生气的？他径直攥住锦声的手腕，不由分说道，“现在就走。”
想了想，锦声也觉得这样没有意义，容霁非应该是不会再给他涨敌对值了，于是只好鼓着脸颊闷闷不乐哦了声，乖乖给他牵着。
最近修真界还算太平，容霁非出关后外面那些嚣张的散修魔族也消沉许多，没再打着魔修的幌子搞破坏。
所以容霁非有很多的时间陪锦声，不需要再处理那些魔界政务。
他们去了魔界附近的地域，这些地方都是容霁非熟悉的地方，容霁非跟他说他小时候就在这一处长大，这里很多东西都和几百年前不一样了。
几百年时间能更迭太多东西，不论是环境还是人心。
锦声平时并不太能感受到容霁非有几百岁的年纪，他听容霁非这么说，才想起什么，抬起圆润的眼看他，纯粹好奇道：“那你跟我差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