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声洗漱完后直接挨着段宁商坐。
然后他就被老父亲看了一眼,这一眼仿佛带着全世间最心酸的苦楚,弄得锦声茫然无措,想问怎么了。
老父亲痛心疾首,“声声,坐爸爸这。”
“……”
“你发什么癫。”锦母拽着锦父起来,让俩孩子自己玩。
锦声纯稚的眸子微眨,段宁商问他饿不饿。
“不饿。”
锦声摇摇头,快中午了,他不准备吃早餐了,想了想,锦声拉着段宁商走到外面。
段宁商眼皮一跳,站他面前帮他挡风,“怎么了?”
“雪人。”锦声软软伸出手,勾着段宁商的脖颈,像是要他背背一样,“少了一个,我要两个小雪人。”
段宁商正要把锦声背起来,怎料锦声不给背,显然只是单纯想这样勾着他,段宁商偏头亲了亲。
“你别出去,我给你再堆一个。”段宁商说完正要走,便感觉到勾着的那只手用了点力,不许他走。
小锦鲤的声音软软的,还有点迟疑,“……外面好冷。”
段宁商牵着他的手,反身把他抱起来,让他像个像树懒一样挂在自己身上,嗓音懒洋洋的,混不正经,“心疼我啊?”
“先前不是还要针对我吗?”
锦声搂着他的脖颈,鼓起脸颊,“不心疼,快给我堆雪人。”
他想了想,又软软补充,“我说过我要折腾你的,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了。”
段宁商左耳进右耳出的功夫见长。
他跟没听到似的,自顾自抱着锦声亲了会儿,直到锦声推着他的脸凶他了,他才道:“等着。”
就跟放狠话似的,实际上段宁商是跑出去给锦声堆第二个雪人了。
第二个雪人比第一个雪人大一半,两个雪人紧紧挨在一起,他拍了好几张照片,准备洗出来装进相册。
……
今天段宁商也要留宿在这。
锦声问会不会被怀疑啊?段宁商起先没说话,亲上瘾似的含着他的下唇,在他唇上辗转。
就像是含着一块甜滋滋的糖,他细心的品尝着这颗糖的每一处,将糖液咽下,孜孜不倦。
锦声被亲得憋红了脸,呼吸紊乱,得很用力才能把跟胶水一样黏人的段宁商推开。
“……不许亲了。”锦声眼眶湿润,轻轻喘着气,“你怎么都不怕的呀,我爸妈就在外面,万一被发现……”
段宁商问:“被发现就怎么样?”
“……我怕你被打断腿。”锦声翕声道。
他颤着软睫低脸,怕段宁商又搞突然袭击,段宁商定定看着他,有些心软,遂伸手捧着他的脸颊道:“我没被打断腿。”
少年的脸颊很软,白皙的皮肤嫩嫩的,他有些茫然抬眼,不明白。
“你妈妈已经知道了。”
段宁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声,她没准备拆散我们。”
锦声愣住,“真的吗?”
“我骗你这个干什么?”段宁商气也似的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你是不是就是不想公布?”
“……没有的。”
“那给我亲。”
锦声迷迷糊糊又被亲得呼吸紧促,他双手双脚都有些发软,被段宁商托着手臂,眼眶含泪抬着脸给亲。
软得像是棉花糖。
……
后来锦声确定家里人是真的知道这事了。
母亲没有棒打鸳鸯,父亲虽然气煞我也,却也没不顾他的意愿说什么话。
真正生日那几天,家里人带锦声出国旅游,段宁商作为准男朋友,自然是有正当的理由跟着。
全程父母就看他俩挨一块,气不打一处来。
锦母心想这样不行,于是找了个时间单独询问段宁商,他家里人是什么态度。
她害怕这俩孩子越处感情越好,万一真的毕业即结婚,段家那边要怎么说。
她是绝不许声声受什么委屈的。
段宁商似乎早有预料,听到锦母的问题时,他面色平静,“不用管他们。”
锦母皱起眉,“你家的事我听说了,再怎么样他们都是你父母,要是真结婚,肯定得邀请他们来的……”
“我的意思是,声声不用管他们。”段宁商淡淡道,“我来解决,我能解决好。”
锦母相信段宁商能解决好。
段宁商确实成熟,先前他被老丈人硬拉着聊生意的时候,虽然话语有所克制,但她却还是旁听出几分能力来。
还有这几天,声声的衣食住行几乎全是段宁商包揽的,根本就没跟父母插手的机会,或许是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同,段宁商的生活技能确实算得上满级。
锦母有点复杂,“……行,希望你能早早解决好这件事。”
段宁商承诺道:“会的。”
……
异国不似国内京市大雪纷飞,这里天气恒温,晨风温和,适合压马路。
段宁商带锦声去买衣服。
就像他们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带着锦声逛遍了整个商场,只是这回,段宁商不会再听到锦声对他说讨厌他这几个字。
锦声嫌麻烦,买衣服的时候不肯换来换去。
于是回了家,段宁商就一件一件往他身上套,像装扮洋娃娃似的,穿一件亲他一下。
锦声被他弄得好困。
他被牵着手穿衣袖,眉眼恹恹的,软软的长睫沾染了些许生理性水光,“……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