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锦伯父有个医学研究室。”谢司衿看着他道。
锦父顿了一顿,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谢司衿知道很正常,就是不知道他提这个是什么意思了。
正好,谢司衿也没有绕弯子的意思,“听说研究室每年投入大量的金钱,造成资金短缺,我愿意以自己的名义向研究室捐款,数额只会多不会少。”
锦父露出讶异的神情。
他当然知道,谢司衿既然开口了,那肯定不会只是做做样子的捐一点。
这所研究室专门研究眼睛方面的病症,多年来虽有突破,但治标不治本,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资金,锦父当初建造这所实验室的初心就是为了声声。
他明白,谢司衿恐怕也是这么想的。
沉默几秒,锦父接受了好意,“多谢了,你跟声声……现在是什么情况?”
来之前他没觉得两人会有什么后续,所以并没有打电话问声声。
所以到现在为止,锦父都不知道两人发展到哪个地步了。
原以为关系并无进展,可是看了谢司衿这一掷千金的模样,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恰好谢司衿道:“没有进展。”
“??”
锦父跟他瞪眼。
没有进展就开始投钱了?
谢司衿神情如常,漆黑的瞳眸写满理所当然。
有一瞬间,锦父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他在心底想,果然不能以常人的目光来衡量这种精神力等级的alpha。
有点艰难地说完一句“你加油”,锦父就带着满心的叹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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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衿自认这也算得到了一半的家长认同。
计划捐款事宜结束后,谢司衿给研究室每项实验都投了不少资金,当然这些事都是私下来的,他没跟小锦鲤提。
易感期过去后,日子又恢复成稀松平常的样子。
平时两个谢司衿都会送小锦鲤去上学,小锦鲤眼睛看不见,也没觉得奇怪,倒是周围的同学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总忍不住出神。
谢司衿机甲成绩非常好,有些看不上这种基础课程,他听着教授在台上讲课,眉眼微垂,握着小锦鲤纤长白皙的手把玩。
忽然,他说:“我可以教你这个,以后就不用那么麻烦来学校听课了。”
小锦鲤想把手抽出来,但谢司衿暗暗用力,他挣扎不出,只好鼓着腮帮子,软软说:“不要。”
谢司衿非要个理由,“为什么不要?”
“没有为什么。”
小锦鲤说完,发觉左手也被人执起,是那个体温凉一点的谢司衿。
他有点懵懵然,左右手被人牵着,动都不好动。
谢司衿漆黑的眼眸微掀,漠然地扫了眼另一个自己。
“谢司衿”也看着他,银色的眼眸无机质的冷淡。
他们没有互相阴阳怪气,对视一眼后又纷纷嫌晦气地移开,彼此间达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平衡。
这已经是下下策了。
“谢司衿”的存在是为了本体能控制精神状况,自然没法收回去,他也不甘心被困在实验室里,所以只能两人一起待在小锦鲤身边。
谢司衿心底烦得要死,只能无数次告诫自己,他们是同一个人,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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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月的时候,谢司衿易感期又来了。
鉴于这段时间小锦鲤对他亲近许多,谢司衿又觉得得到了家长的同意,应该算半个订婚了。
他直接问小锦鲤,能不能帮忙安抚一下易感期。
彼时小锦鲤还在做机甲模型作业。
他怎么拼都拼不完整,听见了问题也不答,纤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俨然跟模型杠上了一样。
见状谢司衿把他手里的模型拿了过来,三两下全部拼接好,再放回他手心,复又问:“可以吗?”
“……”
小锦鲤摸着模型,软嫩的唇瓣紧紧抿着。
谢司衿也没催促,就这样直勾勾盯着他看。
这种目光就算看不见也不能忽视。
过了好一会儿,小锦鲤才细声说:“你上次说,易感期的时候不能帮你……”
“上次是上次。”谢司衿伸手,轻轻握住了小锦鲤的手腕,黝黑的眼眸深邃异常,嗓音低沉,“你这次不帮我,我又会把自己弄得浑身是血,你能……”
说着,谢司衿突然顿了一顿,他暂时分析不出小锦鲤的心意,所以后面这句话说的有些迟疑,“你能眼睁睁看着我这样吗?”
小锦鲤坦言:“我看不见。”
“……”
谢司衿磨了磨牙,伸手捏住小锦鲤软白的脸颊,“故意的是不是?”
小锦鲤精致的软眉好像弯了弯,他躲着谢司衿的手,一边软软道:“我怕你咬我嘛……”
“是有这个可能。”谢司衿也不撒谎,“我一直想咬你腺体。”
明明还没咬上来,但一瞬间,小锦鲤还是感觉到腺体传来的疼。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颈侧,摸不出什么来,小声说:“会疼。”
“咬腺体不会疼。”谢司衿攥着他的手腕,阻止他越靠越后,“是实话,没骗你。”
“……”
小锦鲤当时没答应下来,后来就悄悄上网搜了,似乎的确是不疼的。
而且他是beta,没法被标记,应该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