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鲤登时攥紧莱洛的手腕，又不吭声了。
“抱歉。”莱洛低头亲了亲他的唇瓣，“一会儿给你上药，下次会轻点。”
“没有下次了。”小锦鲤凶巴巴，“你讲话不算话，一直来一直来，就知道欺负我，之前答应我不许凶我的，我再也不跟你这样了。”
莱洛有半天没说话。
他只是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搂，让他面对自己。
莱洛胸膛宽阔，几乎将小锦鲤整个笼罩在里面，他低着头，指尖轻轻擦过少年人殷红的眼尾。
他还记得昨夜这里有多红，滑落多少泪水。
他一点一点抹去所谓‘前任’的痕迹。
莱洛低下头，与少年额头相抵，声线低沉，“声声，这不是凶你。”
小锦鲤软睫轻颤。
“分明是在爱你。”
这瞬间，小锦鲤觉得这话尤其耳熟。
他望着莱洛深蓝的眼瞳，在里面捕捉到了自己的身影，这句话分明是诡辩，但是这一下，小锦鲤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
片刻，小锦鲤往前一点，把脸埋进了莱洛的怀里，脸蛋蹭着他的衣襟，声音闷闷的，“好吧，但是以后要轻点，你不能不听我的。”
莱洛搂着他，“嗯。”
*
这七天格外漫长。
有时候小锦鲤都不太能分得清白天黑夜。
莱洛不知道哪来的精力，得了空就会和他再来一次，好像永远不知疲倦。
有时候他还会要求小锦鲤变出鱼尾。
小锦鲤没答应，后来被磨得实在受不了了，才哭着变出鱼尾。
屋内光线很暗很暗，窗帘紧紧拉着，门紧锁着，只有桌台放着一盏昏黄的台灯，将氛围衬得昏黄暧昧。
诺大的床面，白发少年紧紧攥着被单，他有一张美丽纯白至极的面容，雪白干净，软睫轻颤下，是男人的手抚上了他粼粼发亮的鳞片。
台灯昏黄暧昧的光晕折射在渐变鱼尾上，显得灿晶晶的，格外精致漂亮。
小锦鲤很紧张。
没有人碰过他的鱼尾，所以他也从来不知道，被指尖这样抚过的感觉会那么难捱。
为了转移注意力，小锦鲤只能尽量忽视那只手的存在，语气有点哽咽地说：“……你看，这是我尾巴上的水，我那天真的不是在……”
他的话语突然卡了一下。
微微睁大的双眸里，倒映出莱洛俯身亲吻他鱼尾的一幕。
莱洛吻得很轻很轻，宽大燥热的掌心贴在鳞片一侧，他亲吻了一下晶亮的鳞片，而后抬起深邃的眼瞳，将小锦鲤双眸睁大的模样尽收眼底。
漂亮的鱼尾在恍惚下，轻轻摆动了一下，原本单薄干燥的床面已然被水色濡湿。
小锦鲤后来变出了人形双腿，被莱洛抱到了另一间房。
莱洛的房间。
床头照样放着他送给他的礼物，那颗红石头。
小锦鲤被他掐着，腰作为的时候，眼眶盈泪间总是能看见这份礼物。
后来莱洛紧紧覆在他身后，贴着他的耳垂说：
“你知道吗，他们称呼你为精灵。”
这个姿势，深，得，要命。
小锦鲤根本不敢动，红嫩一片的腿心在轻颤，他隐忍地别开头，咬着唇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那张雪白的脸蛋漂亮极了，满是绯色情动，莱洛说完那句话，亲了亲他的耳垂，再是放低声音，在一片暧昧的声响中，低低的，用他的国家的语言，告诉他我爱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莱洛才抱着他进浴室清洗。
小锦鲤又困又累，后来抱着莱洛的脖颈，全身力气都在他身上。
莱洛让他趴，好，“给你上药。”
小锦鲤勉强清醒了点，挣扎着去抢他手里的药，声音又软又困，“……我自己来。”
莱洛轻而易举躲开，将他扣进怀里，深邃的面容注视他说：“我看着你自己上，或是我帮你上，你选一个吧。”
小锦鲤娇气得很，又怕疼，这药要往里面涂，莱洛这样说就是知道他肯定会偷偷把药藏起来。
片刻，小锦鲤闷闷地趴下了。
不久，一股清凉直击心灵。
小锦鲤扯过被子把脑袋蒙起来，不愿面对，莱洛收好药，低头在他腰后亲了亲。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响，“……五天都不来了。”
五天？
莱洛顿了一顿，“明天不来，后天。”
“五天都不许。”
莱洛退一步，“两天后。”
“半个月都不许来了！”
莱洛：“……”
莱洛不再作声，半响才说：“好好休息。”
*
小锦鲤说到做到，再也不配合莱洛了。
就连亲亲都按照时间数，不能亲超过五分钟，不然事情可能会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五分钟一到，小锦鲤就掐断手机秒表，果断推开莱洛，水润的眼睛睁大说：“时间到了，不亲了。”
莱洛不动声色。
他看着少年人泛着水光的唇瓣，缓慢道：“才五分钟。”
小锦鲤认真道：“但是你又起来了。”
他伸手，指着莱洛某处，明明耳根还是红的，偏偏话语那么一本正经，“不能亲了。”
莱洛凝视他片刻，确定他没有恻隐之心，这才轻叹一声，捏了捏鼻梁道：“那我去洗个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