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荷冷冷一笑,走到佛像钱,伸手去拿香,结果,林清芙扑了过来,一把将香拿了起来,说道:“不许你拿这里的香,这里的香都是我的!”
“凭你也能管到我?”
林清荷说着将手一拂,林清芙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她席卷了来,整个人便撞在了台子上,她的手指刚好碰在了,台子上点燃的长明灯上。
林清芙的手指被烫了,哇哇大叫了起来,而长明灯也被她拍飞了,刚好落在了她抄写经文的书桌上。
火光四起,将整个书桌都烧着了。
“着火啦……”林清荷叫了起来,然后跟秋水冲到了门口,大声喊道:“着火啦,林清芙放火啦!”
可怜的林清芙正在忙着抢救她辛辛苦苦抄写的经文,尽管被烧,她还是抢救了一点出来,结果,刚放在地上,就被一盆水劈头盖脸地浇了过来。
“快救火啊……”
在众多家丁的努力之下,火是被扑灭了,但是,林清荷这些天辛辛苦苦刺血抄写的经文,却是被烧得面目全非,幸存的一点,也被泼的水给弄得烂泥一样。
林清芙本人,自然是灰头土脸,跟路边的乞丐一样。
老夫人都被惊动了,她满脸气愤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这个扫把星,你一回来就弄得家里面一塌糊涂,你看看你,是不是想要一把火将整个林府都烧成灰烬啊?”
林清芙很委屈地哭着说道:“祖母,您冤枉芙儿了,这火不是我放的啊。”
“哦,”老夫人愤愤地说道:“不是你放的,难不成是这房子想自尽,一把火把自己烧个精光吗?”
“呜呜呜,是林清荷做的!她故意的!陷害我!”林清芙伸手就指着林清荷,大声地说着。
二夫人走了过来,说道:“老夫人,这件事,怕是其中是有蹊跷,你看芙儿辛苦抄写的经文,都没了。”
老夫人看着林清荷,说道:“荷儿,她们说火是你放的,你怎么说?”
林清荷的表情比林清芙还要委屈,说道:“祖母,我好端端地来烧香,林清芙就像是一只母老虎一样地扑过来,对着我咬牙切齿,振臂怒吼,我要取香,她居然说这个庵堂是她家的,不许我拿,抢夺的时候,她就抓起油灯想要将我烧死,却不曾想,烧了她自己的书桌。”
林清芙蹦了起来,叫道:“你胡说!林清荷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你明明就是在胡说八道。”
林清荷对老夫人说道:“祖母,我想我说什么大家都不会相信,但是,请祖母看她的手。”
老夫人冷冷地说道:“芙儿,将你的手伸出来!”
林清芙伸出了手,那双手,虽然在救火的时候弄得乌漆抹黑,但依旧可以看见手指上有两个被烫伤的水泡。
“啊……好疼啊……”林清芙看见了水泡,才哇哇叫了起来,方才一阵慌乱,居然没有察觉。
林清荷说道:“祖母,您看,这就是她抓油灯要烧死我的证据啊。”
老夫人恨恨地说道:“林清芙,你这个扫把星,你一回来就发疯!要知道,这间庵堂虽然是给你念经赎罪用的,但也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整个林府的!你要是再这样,就让人再将你送回去!”
“不要啊……呜呜呜,祖母,我不要再回去,我……”
二夫人打断了林清芙的话,说道:“老夫人,这件事不管是谁是错,都已经过去了,好在没有酿成大祸,请您饶恕了芙儿吧。”
老夫人冷着一张脸说道:“老二,你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啦!”
“老夫人,妾身惭愧,请您不要生气,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们也就不要追究了,就算是芙儿不对吧,荷儿,二娘向你道歉。”
林清荷微微笑了笑,说道:“既然二娘都说了这样的话,荷儿也就接受了,这件事,我就当是没发生过,二妹妹,以后,咱们还是好姐妹。”
林清芙气得直跺脚,哭着说道:“谁跟你是好姐妹,你这个坏人,我不要再见到你!”
说着,就抹着眼泪哭着跑了出去。
老夫人叹息了一声,转身也走了,府中其他的人自然也都离开,二夫人则是在这里安排下人们善后。
回到了听雨轩,皇致远已经下朝回来了,正在她最喜欢的秋千上荡来晃去。
“荷儿,过来坐。”
林清荷看着阳光下俊美的少年,笑了笑,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说道:“你回来了也不去庵堂看看我。”
“不就是着火了吗?又不会烧到你,有什么好看的?”皇致远淡淡地说着,唇角的边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林清荷在空中飘起的发丝,拂在了他的脸上,让他有种麻麻的感觉,带着少女的清香,令他的心都沉醉了。
林清荷却是笑着说道:“其实,我只是去探探路而已,如果我没猜错,狩猎的那天又将会有一场好戏看,二夫人今天的态度,就让我察觉出来了,既然如此,咱们也该有所准备了。”
“荷儿,我听你的。”
林清荷笑了笑,说道:“致远,有你在我的身边,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有信心斗过他们。”
她只要想主意,其他的事情都交给皇致远去做就好,而皇致远的暗卫极多,自从上次被刺伤之后,他的暗卫又增加了不少,所以,现在皇后和皇擎苍想要暗杀他,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更何况,他自己的武功也是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
上次受伤,在药缸里面泡着,轻辞顺便就用各种的药材,给他伐筋洗髓,提升了他的内力修为,而最近在情人石上练功,又让他的修为倍增。
皇致远深深吸了一口气,双目微微闭上,真香。
他笑着说道:“荷儿,只要跟你在一起,我都是开心的,不管你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是愿意的,因为,你让我做事,我觉得很幸福。”
林清荷心里面亦是暖暖的,说道:“致远,这一次狩猎,我们面临的,是相当大的困难,我是第一次跟镇天东过招,所以,我心中没有底,我不知道他要出什么招数。”
“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吗?”
“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其实我们也是可以玩点花样的,他能做的,我们也能做,而且我们要做得更精细一点,要给镇天北一个大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