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关系,本王又不是楼兰第一美女,怕什么!”赫连决推了推身边的宇文拓,嘴角微微蠕动的打趣着。
宇文拓将他的话都听在心底,会开玩笑了,看来这心病是治好了,不过单羽舞可不高兴了,用力在赫连决的手臂上捏上一把,就像小时候他欺负她时的那样……
“哎呦,羽舞,都过了十年了,你还来这招!”赫连决揉着发疼的手臂抱怨的看着她。
“招数不怕老套,只管有没有有就好,看你的样子,还是很管用的嘛!”单羽舞将宇文拓扶起来,宇文拓在将赫连决拉起来,一切的不愉快都随着那场那场纷争消失了。
管家看着几个年轻人又回到了过去的模样,心里也放心了不少,还是羽舞小姐和宇文公子有办法解开王爷的心结。
打的时候痛快,可现在他们脸上的瘀伤却将他们折磨得够呛,宇文拓一声不吭的坐着,让单羽舞为其擦药,虽然脸上很疼,他却始终不发出一点声音。
“啊……”赫连决眉头紧蹙,连连喊疼,丫鬟拿着铜镜在他面前,好端端一张俊俏的脸,就这么被宇文拓打成这样,这小子也忒狠了吧?
“你们俩加起来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学着小孩子打架做那么愚蠢的事情,活该。”单羽舞为宇文拓擦好药后,来到赫连决身前,接过丫鬟手里的活,轻轻的为他上药。
“你要是在啰嗦,小心拓不要你!”赫连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嘴巴还是不饶人的说着。
单羽舞的手停了一下,眼角不悦的白了他一眼,正在给他擦药的手,用力的摁下他受伤的地方,疼得赫连决大喊起来:“羽舞,你这是公报私仇,故意的!”
“是,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看你以后还多嘴!”说罢,又是下一波疼痛袭上赫连决那红肿的脸庞。
“啊……拓,救命啊……”
“主子,听说了吗,王上将原四品的通政使司副使的萧大人,升任为正二品的资政大夫了,官拜二品,看来这都是主子您的功劳呀!”蓝齐儿听到这消息,就忙着跑回来告诉她。
二品文官,这是个好的开始,只要有伯毅在峙的身边,以后他的担子就能稍微减轻一些。现在的大将军是宇文泰,相信等他年迈后,这个位置就一定是宇文拓的,这样再好不过!
“那萧大人现在上任了没有?”对于这个消息,她很高兴,早几日跟峙提过,这都过去四五日了,都没见他答复,还以为他是忘了,或是伯毅根本没有通过他的考核。
“圣旨是今早刚下的,通常是明日上任。”蓝齐儿端来一杯茶,放在她身前。
岑雪点点头,这就好,这就好……
“刚才奴婢回来的时候,看到柯瑟大夫正提着药箱往凤仪宫去呢,看来王后的病情恐怕是越来越严重了。”
岑雪喝下一口茶,静静的听着她说着,柯瑟大夫从来那些小病小疼是不会劳驾他老人家亲自出马的,王后病了几个月,看来这病情来势汹汹呀!
柯瑟提着药箱来到了凤仪宫,今天早朝,孟世海竟然在朝中恳求他让柯瑟大夫去给王后看诊治,这等家事他竟然在朝堂之上提起,但是赫连峙要是不答应的话,岂不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根本不顾王后的死活。
也罢,他买他这个人情,看在他这段时间都规矩的份上,孟倩容还有利用的价值,暂时可以留着她一条性命。
“柯瑟,参见王后娘娘,王后娘娘金安!”房中,柯瑟规矩的给她请安。
“柯瑟大夫无须多礼,赐坐!”孟倩容躺在床上,一副娇弱的模样。
“多谢王后娘娘……”
柯瑟坐到床边,孟倩容心里有点慌张,但还是配合着把手臂伸出来,让其为自己把脉,她到底有没有病,这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闭上双目,柯瑟静静的为其把脉,孟倩容心虚的看着在一边伺候的小莲,希望他不会发现什么!
突然……柯瑟猛的张开双眼看着孟倩容,她的脉象显示她的身体很健康,根本没有病,而且她还……
“柯瑟大夫,怎么了?”孟倩容看他瞪着一双黑眸看着自己,强力的克制住心里的恐慌。
柯瑟想了想,决定不在她面前露出马脚,松开她的手臂,嘴角带着笑容的回答:“娘娘,其实您根本没什么大病,只是太缺乏活力,老夫建议您不要每日都躺在这软榻上,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多晒晒太阳,自然一切都安好了。
孟倩容起初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但是缓和下来,也就不觉得有什么,脸上挂着一抹牵强的笑容回应着他:“柯瑟大夫说的是,本宫以后会多多注意的。”
“既然没病,那么老夫也就不用开方子了,这就先行告辞。”柯瑟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凤仪宫。
孟倩容巴不得他快点走,等柯瑟前脚刚刚离开,她便大大的喘了一口大气。
“主子,没事吧?”小莲扶着她问。
“没事,没事……”
柯瑟离开后,连药箱都没来得及放回宫中,便直奔向兴庆宫而去,他心中的疑惑一定要解开?
此刻,兴庆宫中赫连峙怀里正抱着岑雪,唇瓣紧贴,赫连峙的大掌更是在岑雪的身上开始慢慢的游移。
“唔……”他的大掌好像是带着魔力那般,让岑雪浑身燥热的蠕动起来。
赫连峙最喜欢她在自己怀里失控的模样,殷红的脸颊,水眸微微张开又闭上,一脸的迷离,让他如痴如醉……
“启禀王上,柯瑟大夫在厅内,说有要事要面见王上!”门外,蓝齐儿颤抖的声音响起,她知道王上最讨厌有人去打扰他与主子独处的时间,但是柯瑟大夫执意让她去通报一声。
兴致被打断,赫连峙脸上挂着一抹黑气,岑雪也听到了齐儿的话,相信柯瑟大夫一定是有要事找他,才来得那么着急的。
“峙,别生气,我们多的是时间,你去看看柯瑟大夫到底什么事,说不定真的很重要呢!”岑雪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催促着他快去看看。
得到她的亲吻,赫连峙脸上的黑气才散开了,点点头,极不情愿的离开:“乖,要不你去花园里走走,等会孤去陪你赏花,好吗?”
“嗯,这个主意好!”岑雪同意的点头,跟着他一起起身来到大厅外。
柯瑟眉头紧皱着坐着,他就是想不通,为何脉象是如此?他不可能会把错脉象的呀?
刚才给蓝齐儿那丫头也把了一下,没错的呀,可是王后的脉象却不是如此。
“柯瑟大夫,这么急着找孤,所谓何事?”赫连峙拉着岑雪的手缓缓的走了出来。
见身边有人,柯瑟微微一笑,却没有将心底话说出来。
“你们聊吧,我在小湖边的亭子里等你。”岑雪看着柯瑟大夫那支支吾吾的模样,该不会是有什么大事吧?
不过既然不想她知道,自然他是不会多管闲事的,蓝齐儿跟着岑雪的身后,一同离开,殿中的所有人通通下去,只有二人留在原地。
“柯瑟大夫,现在四下无人了,你说吧,是不是有关于王后的事?”赫连峙命他去给王后诊治看看,这才去没多久吧,就看他一脸唏嘘的跑来找他,说有急事,看着这跟孟倩容那个女人拖不了干系。
沉着了片刻,柯瑟大胆的问:“敢问,王上是否与王后圆房?”
此话一出,赫连峙也感觉到事态的不对劲:“孤,从未碰到那个女人,这点柯瑟大夫应该是知道的,但为何您老要这么问,难道……”
赫连峙隐约从他的话中察觉到了真相,看来那个女人也并不像她表面上那么单纯嘛?
“老夫刚才为王后把脉的时候,发现王后的脉象显示,王后已非完璧之身了!”当初孟倩容进宫之时,柯瑟曾经为她把过平安脉,那时的她属处子之身,但如今脉象偏移,这其中一定不妥。
他深知王上与王后之间的矛盾,王上早在他面前提过,就算娶了她,也不过只是一件摆设而已,他绝对不会碰这个女人丝毫,这话他一直记着,如果破身之人不是王上,这事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了。
赫连峙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化,一张铁青的脸出现在柯瑟眼前,虽然这个女人令他很厌烦,但是她始终都是楼兰的王后,是他的女人,就算他不要,这个女人都绝对不允许背叛他,倘若真的发生了,那么她的下场就只有一种……“死”!
“看来孤真的是太高估那个女人了……”赫连峙话中有话,心里一片明镜。
“王上,这是您的家务事,老夫就不便插手了。”柯瑟不好在说些什么,接下去的事情,就让王上自己安排了。
“好,多些柯瑟大夫提点。”赫连峙一向对他都很尊敬,在他面前,也从来不会摆出一副帝王高高在上的模样。
疑团解开,结果令谁都不想,但这是事实,他也不再多过问了。
湖泊边上,岑雪在亭子里等着赫连峙,可一个时辰都过去了,怎么都还没见到他过来,百般无聊之际,岑雪展开歌喉,看着身后的蓝齐儿,带着一脸灿烂笑容的清了清嗓子,缓缓唱起了一首流行歌曲……
在东京铁塔,第一次眺望,看灯火模仿,坠落的星光,我终于到达,但却更悲伤,一个人完成我们的梦想……
这独特的曲子,还有这带着悲伤的歌词,让身后的蓝齐儿听得一愣愣的。
赫连峙早在她刚刚放歌的时候就已经来了,只是看她唱得如此陶醉,便没有现身打扰她,躲在一处静静的听着她唱。
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他还未开采而出的,会跳舞、唱歌、做饭,除了这些,她还会什么?为什么不管她做什么,都能引起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