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面瘫和变态,让人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二皇子宫无裠和三皇子宫云长了,虽然纳兰萍并不是很懂面瘫的意思,但变态的意思她还是懂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三皇子的确是有点变态,而成天和三皇子混在一起的,除了那个乳臭味干的五皇子,就只剩下那个成天只会板着个脸的二皇子了。
虽然他们俩兄弟表面上看起来不怎么合得来,经常吵架,但事实上他们感情非常好,这一部分的原因,可能就是她们的母亲是姐妹的关系。
从某些方面来说,二皇子也算是太子的劲敌,不过,他倒是并不具备多大的威胁性,因为皇上对他的态度也不过是温温吞吞的,再加上他自己也没那个意思,所以日后,他顶多也就是个辅佐新君的干将罢了。
不过,不管日后谁坐上这个皇位,还是要仰仗这个能力具备的二皇子。所以,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惹恼了他,想到这里,纳兰萍对待幻冰凰的态度就更加温和了。
是该说她太精,还是该说她太笨呢,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把幻冰凰当成了宫无裠的女人。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叫某人她刚才自己说,她是被宫顷的两个儿子带回来的。
既然都带她来见亲爹了,就证明她很受那位皇子的重视。
依照三皇子那种浮夸的个性,是不可能会钟情于哪个女子的,倒是那个一板一眼的二皇子,很有可能会坠入爱河也说不定,而且他年龄也不小了,珏城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爹了。
“噢,是瑞王妃啊,失礼了。”纳兰萍口中的那个瑞王,说的自然就是宫无裠了,只不过他的称号发音和某人的老公称号发音是一样的,所以,某个笨蛋就……
“你怎么知道我是睿王妃?!”幻冰凰满脸惊讶的看着纳兰萍,她没想到这里居然也会有人认识她,这里不是麒麟昧吗?
“原来真的是啊!哎呀,刚才是本宫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纳兰萍笑得那叫一个亲热,上前一把拽住某人的手就准备把她拖走。
其他的嫔妃听了她们的对话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人家并不是来和她们争宠的。这才在心里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要不然她们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哎,你干什么,要带我去哪?”某女就这样一头雾水的被纳兰萍强行拖走,因为对方没有恶意,而且还表现的很热情,搞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明明刚才还对她抱有敌意的,怎么转脸的工夫就笑脸相迎了,真是搞不懂她们女人,在这一刻,某人忘了她自己也是个女人。
此刻,在凤凰夷的一个秘密地牢里,一个年龄尚小的男子,被几条细长的铁链吊挂在墙上,他的发梢上还有水珠在往下滴落。
原本束缚在头顶的乌丝,已经完全散落下来,顺着削瘦的下巴和纤细的脖颈蜿蜒下来,那双和某人几乎长得一摸一样的穹眸,正散发着淡淡的幽光,亦冷亦沉,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你还不准备说?!”已经整整一天过去了,九黎紫泉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幻烈域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甚至连一个字都不肯说。
“大人,依我看,他有可能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还是从公主身上下手比较好。”说话的是九黎紫泉的亲信之一,他认为,既然已经知道玉玺在公主那里,他们何必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知道个屁!”他的话刚说完,九黎紫泉就猛地抬手给了他一拳,直接把他给打懵了。
“我不想和那个女人过多接触的原因,还用我告诉你吗?”明明知道他最忌惮的就是夙衾鳯的预言,他还在这里提,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是不会轻易靠近那个女人的。
以前,他也不相信那个什么所谓的预言,但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首先是那个女人的改变,还有就是她亲口告诉他的事情,都彻底验证了那个预言的真实性。
刚开始,他觉得很匪夷所思,但是,一个人的改变再大,也不可能大到连习惯都改变了。他和她又是从小就认识的,对她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突然这么大的改变,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已经不是她了。
九黎紫泉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在了幻烈域的耳朵里,垂下的青丝,挡住了他唇角勾起的弧度,清澈的瞳孔琉光闪现,消纵即逝。
他在害怕什么他很清楚,他之所以没有去找他姐要玉玺,就是怕那个预言会实现,没想到他也有弱点,而且这个弱点就是他姐。
“臭小子,你给我说话!”蔺岚瑟可能是真的急了,幻烈域的沉默逼的他不得不得发作。一个大步上前,他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那双诡秘的幽瞳充斥着浓烈的戾气。
下颚传来的痛意让幻烈域皱起了眉头,虽然已经被折磨了一天,但是他那双清澈的瞳孔依旧很明亮,亮的几乎可以倒映出他眼前人的样貌。
“别以为沉默就没事了,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吗?你唯一的亲人,现在都不知道人在哪,识趣的话就赶紧说出玉玺所在的地方,要不然……”
阴冷的声音,让人胆颤,如此近的距离,幻烈域清楚的捕捉到对方眼底闪过的异色,虽然颜色很浅,但他还是看的很清楚。
那是一种幽深的紫色,乍看之下和黑色没什么两样,你若细看,就会发现它的与众不同,宛若镶嵌在夜空中的华贵宝石,幽暗中透着隐隐的高贵。
“要不然怎么样?”薄唇微勾,幻烈域完全无视了蔺岚瑟对他的恐吓,反倒笑得很惬意,好像完全不清楚他现在的处境。
蔺岚瑟也不和他多废话,而是慢慢地拔出手中的匕首,把冒着寒光的刀尖对准了幻烈域的眼睛,冰冷的刀锋散发着浓烈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