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放心吧,玲珑玉在她身上,比在我身上安全。”宫顷似乎对幻冰凰很信任,一点也不担心玲珑玉在她手里,会不会出什么差错。
他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让金恩感到汗颜,他实在搞不懂皇上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都火烧眉毛了,他还这么淡定,好像发生什么事都和他无关一样。
当然,金恩心里也很清楚,皇上他就是这性子,几十年来如一日。从表面上来看,他似乎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事实上,他心里在想什么没人知道,这样的人已经不能用简单的腹黑来形容了。
就拿他当年追脔妃的事情来说好了,刚开始,谁都看不出他对人家有意思,所以虔纹月才会在他之前对柳心泪下手,两人很快就在一起了,可他呢,却一点也不着急。
后来他才知道,他是在等待机会,因为他很清楚虔纹月的性格,他眼里向来揉不得一粒沙子,而当时脔妃身边的追求者又多,发生擦碰也是在所难免的。
他就是在他们两个闹翻的时候,出手的,说真的,他挺佩服皇上的,出手那叫一个快、狠、准。很快,那位可怜的天下第一美女,就掉入了他们家皇上为她精心编织的温柔情网里了。
也难怪沧龙帝后来恨他们皇上恨得要死了,毕竟他当时的行为也算得上是乘人之危,而且,至今为止他都没有为当初的行为感到一丝羞愧。
用他的话来说,没本事的人才会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谁都知道,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来,如果柳心泪当时对虔纹月还有感情,就算他从中作梗,也是徒劳,所以,他们感情破裂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冷沦纹月恨他也是莫名其妙,是他自己当初不知道珍惜,干什么把错都归咎到他身上。他是喜欢心泪没错,可刚开始,他压根就没想过和他抢,是他自己先放手的,他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人抢走。
“金恩!你发什么呆,朕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金恩傻愣愣的杵在那,宫顷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往事,真是不堪回首,让他越想越觉得汗颜。他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不,准确的说,他能活到今天着实不容易,年轻时候的皇上和现在可不一样。
完全就是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当时在麒麟殿服侍过他的人,十个有九个都是被拖出去打死的,他的残暴程度其实并不比冷沦纹月低到哪里去。
有一次,他也是险些就丢了小命,要不是脔妃替他求情,他也不能活到现在,现在想想他都能冒出一身冷汗来。
“呃,皇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奴才没听清楚。”冷不丁的回过神来,金恩打了个激灵。特别是在他看到宫顷那张经了历无数岁月,却没有丝毫变化的妖孽面庞时,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这是他年轻的时候,在皇上身边做事时常有的动作,本能的反应,他已经多久没有过这种反应了,还挺怀念的,看来皇上是真的不如当年了。
“金恩,你是不是生病了?最近我看你经常一个人在那发呆,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哆嗦,找时间去太医院看看吧。”宫顷完全不知道金恩在想什么,还以为是他上了年纪,身体哪里出了问题。
他算得上是在他身边做事最久的一个,该关心的时候,当然还是要关心一下。毕竟,他现在能信任的人,也只有他了,如果他在他之前倒下了,无殇怎么办。
“皇上,你多虑了,奴才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宫顷的关心,让金恩再次汗颜了一把,皇上的关心他自然很感动,可他看起来哪里像是生病了。
要知道他比皇上还要年轻两岁呢,可是看起来,他好像足足比人家老了二十岁,都说太监不显老,可事实证明,这句话完全是没有根据的胡扯。
“没事就好,你也多注意点吧,毕竟我们都老了,有点病痛都是在所难免的。”这句话从宫顷口中说出来,还真没什么说服力,谁叫他都四十多岁了,还顶着一张二十岁的脸。
凤凰夷那边,宫无裠和宫云长他们两兄弟无比上火,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们的四弟莫名不见的缘故,根据魂的说法,他好像是在赶回麒麟昧的路上不见的。
为此,他们专门去调查了一下,可是根本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好像他是凭空消失的一般。没有头绪,又不敢把这事禀告给父皇知道,所以现在,他们两个头都大了。
准确的说,头大的只有他们当中的一个,这两天,宫无裠为了找宫无殇几乎快跑断了腿,可是,宫云长呢,还是一如既往的,天天往妓院跑,好像天塌下来,都阻挡不了他泡妞。
宫无裠已经记不清他这是第几次跑到妓院来找人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摆脱掉那些缠人的女人,在宫云长惯用的包厢里逮到他的那一刻,他有一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我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攥紧的拳头,在身侧颤抖着,看得出来他在拼命隐忍,平常,凡事都不能波动他的情绪,可只要遇上和宫云长有关的事情,他就会暴走。
“我说二哥,你最近怎么总往这里跑,难道……”左拥右抱的某人,斜着眸子,在宫无裠身上扫过,绯唇轻启,说了句让后者吐血的话:“你想开荤?”
“啊……终于,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准备碰女人了呢,老天有眼,你终于开窍了!”宫云长激动地从位置上弹了起来,大步上前,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拖着就往里面拉。
“宫云长,你想死吗?!”被强行拽进女人堆里的某人,铁青着一张脸,怒吼道。
宫云长这三个字,引起了在隔壁包厢里的人的注意。